:“大人這些日子裁了許多官員,身上受的壓力不輕吧,我見賦大相士沒怎麼讓你好過。”
衣著相“哼”了一聲,“那也在預料之中,只要我不行差踏錯,他也無法將我怎麼樣!”
兩人又說了幾句,衣著相便拿著那刑部公令匆匆離去。殤河對夜歌道:“夜歌,麻煩你拿著武羅的密令去武家,該是時候包圍大相士府了。”
夜歌沒有猶豫,即使她心中存在迷惑,就憑見了衣著相一眼,就可以行動?要知道若是圍攻大相士府時機不對,輸的可就是整個國家。
殤河臉露微笑,“衣著相一定會將我留在理夢都一事告訴賦止秋。那麼也就是說慰殤河不會出現在淮山,進一步推出暗中向他進言慰殤河會在淮山那人根本就是要引他向皇宮出手。可如今武家的實力未必可以抵擋賦止秋的私軍,那麼武羅一定不會將鴻宴門留在皇宮之中。最好的藏身之地在哪兒呢?就是淮山。所以他一定會利用我給的刑部公令,將他的私軍偽裝成護城軍,借剿滅賊人為由,突擊淮山那邊的禮部隊伍。”
“那麼賦止秋也許會跟著去淮山。”
“不可能,因為當那私軍殺了禮部隊伍與鴻宴門之後會偽裝成賊人,那麼如果賦止秋也在場的話,若被認出來,他的計劃便會化為泡影。”
夜歌開始有些明白,“雖然是護城軍殺了禮部隊伍,再偽裝成賊人,可由於兩者之間相距太短,在沒有活口的情況下,先後便被逆轉了,變成是捏造出來的賊人殲殺那支禮部隊伍與鴻宴門,然後才是偽裝成護城軍的私軍剿殺了山賊。賦止秋便完全脫離干係,不會因揹負上弒君之名而得不到皇位。”
“正是如此。看來他連禮部也要捨棄了。所以此時正值最好的時機,只要那支護城軍離開理夢都,我們便可以包圍大相士府了。當賦止秋成為階下囚時,那支私軍還會為他拼命嗎。到時候再將其打散收編,歸入護城軍中。我們便可兵不血刃,將賦止秋收拾了。至於禮部,反正也是賦止秋的手下,藉此也可換上我們的人,這朝廷中的異黨也就肅清了大半。”
“只是這一切都基於賦止秋相信衣著相的前提下,若他相信的是少夫人呢?你與賦止秋交往時日尚短,未必能完全把握他的想法。”
殤河臉色一沉,“夜歌,少夫人三字莫要再提。賦止秋是會相信衣著相的,衣著相本來就是他埋在我這邊的棋子。對我用苦肉計,為了令我相信,竟可以自損枝葉,賦止秋也挺有遠見的。我以前一直呆在蕭騎,鼎天中大多隻知道我的姓名,未知我的樣貌,況且我到鴻國已是易了容,在我到達這兒時日尚短的情況,他可以信心滿滿地叫我的姓名,那麼僅可能是從知道我來歷的肖楚又或是賦止秋那兒得知。那麼也就不必我說是誰告訴他了吧!”
他停了下來,又淡淡道:“還有他在貶了那麼多官員之後,還好好地當他的吏卿,這有可能嗎?賦止秋只是偶爾對他發起一些雞毛蒜皮的彈劾,但根本不動他的根本。這一切都說明衣著相是賦止秋安在我身旁的棋子。”
夜歌一點頭,正要離開,卻又回過頭,“月茗音那邊傳來資訊了,月式楓與她已經動身,半個月後會到武剛城,她要你到那邊去見她。另外水愚墨也動身了,我爹會護送他到鴻國來,反正到時候三方有許多事情要談,所以我爹讓水愚墨也往武剛城去了。”
“我知道了,今天解決了賦止秋之後立即動身應該趕得及。夜歌,通知武家之後幫我招輛馬車。”
夜歌一點頭,匆匆離去。殤河握緊拳頭,時間已所剩不多,即使現在想好好將一切與雲詩蘊說清也是沒時間了。而且說清楚之後呢,也不到那個時候了,那麼何必還要將她牽扯進來。如果飲日月在臨終前少了那一句話,如今他也非是這個樣子。心必須要狠,那才可以斬斷這種不幸的輪迴。
殤河將那杯殘茶,一飲而盡,右手往背脊摸去,只見他眉頭一皺。他口中喃喃道:“到下脊突了。“
淮山
淮山離理夢都並不會太遠,只是半日,隊伍便到了淮山。武羅從一輛馬車走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對禮卿說道:“禮卿大人,聽聞淮山附近多了一股賊人,還請大人移入澤居,照顧雲妃娘娘為先。這護衛工作就交由我們護皇軍了。”
那禮卿一頷首,“那就麻煩總都統了。”說完便指揮手下送雲詩蘊入澤居,口中似乎還在碎碎念,“這本來需要聖上陪同的,這是否要將祖宗之法給廢除。”
武羅臉色一寒,突然向一名護衛招了招手,那人走到武羅跟前,說道:“理夢都那邊已傳來訊息,護城軍已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