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河微一皺眉,說道:“這老闆也太不會取名字了吧,這擺明把客人往外推嘛!詩蘊,客滿了,我們到下一家。”說著便對雲詩蘊微微一笑。
雲詩蘊也覺得好笑,“你別說笑了。”說著便走入客棧內。
由於天色已晚,客棧一樓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掌櫃在敲打著算盤。他一瞥殤河他們兩人進來了,臉色一沉,“兩位沒見著那招牌麼,我們已經客滿了。城守大人下了禁令,今日不做生意。”
殤河這才發覺剛才一路走來不曾遇上一個百姓,倒是遠處的護城軍在巡邏,也不知是否在搜尋他們。
殤河向那掌櫃一抱拳,說道:“掌櫃,夜色已晚,請通融通融。”
可那掌櫃臉更陰沉了,倒似殤河他們欠了他幾十萬兩一般,他壓低聲弦說著,“都說客滿了,客官可別在小店無理取鬧,小店對付您這種人的法子可多得是。”
雲詩蘊拉著殤河的手臂,“不行便算了吧,我們走。”
只是殤河滿臉盡是不解之色,口中不清不楚地呢喃著什麼。這情況也太奇怪了,商人是以和為貴,就算真的客滿了,對於他的好聲好語也不能說是無理取鬧。那掌櫃這麼急著將他轟走,只怕這客棧藏了不該藏的東西。
殤河也冷著臉,“掌櫃,您說我出去之後對護城軍的軍官大爺說這兒藏了不該藏的東西,他們會相信嗎?”他嘴裡說得好聽,他根本不敢行動,而且他這麼說了之後,那掌櫃若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不可能放過他。
只是他也沒有法子,如果出了外面,怕一下子便讓護城軍逮住,到時候就是夜君少也不能私自放了他,所以他只能賭。
如果是以前,他有百分百的把握立於不敗之地,只是如今,他一成把握也沒有。他身體在那掌櫃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都在微微顫抖。而他也不敢再說話,他怕一開口,牙齒都抖得說成話了。
那掌櫃目光一寒,口中淡淡問道:“閣下是誰?”
也許是對以前自己的名聲有幾分自信,也許與自己一般害怕著護城軍的他說話的口音並不是蕭騎國的口音,殤河在萬般思索之後,終於說道:“慰殤河。”
那掌櫃還沒有下文,二樓卻傳來“是他”兩聲。那聲音很是熟悉,雖然那口音也非蕭騎的口音。
殤河聽到那聲音之後,臉色數變,腦海中浮現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口中低低道:“月茗音?”
只聽得“咯咯咯咯”數聲,一位女子緩緩從二樓走了下來。即使燈火昏暗,可那張臉似乎反是清晰。明眸皓齒,身姿盈盈,正是與殤河分別三年的月茗音。她身上雖然穿著便服,可那嬌美之資更是明顯。她比三年前又美上幾分,稍欠打扮的雲詩蘊道是遜她半籌。
月茗音見到殤河立馬轉過身去,用手指沾了唾液在眼角擦了擦,之後便欲撲入殤河懷中,口中仍低聲念著,“夫君。”就似心有萬般思念終化成這一聲。
只是她的真面目早在三年前殤河便已是知曉,而且是很是徹底的清楚。他忙退了幾步,身子靠著客棧的門,右手前舉示意讓她停下。
可月茗音也沒打算就那樣撲入殤河懷中。若他一身乾淨,出於對自己形象的保護,她還是會象徵式地多做些動作,如今殤河比農民伯伯還農民伯伯,那就對不起了,要撲到他身上,自己都不知得洗多少天花瓣澡才能救得回,所以就算了。
那掌櫃看了月茗音一眼,又忙對殤河道:“原來是姑爺,那就是自己人。月叢生失禮了,請姑爺見諒。”
月茗音看了雲詩蘊一眼,又纏了上去,若非雲詩蘊一身髒兮兮的,只怕要摟著她,“這位妹妹是?”
雲詩蘊正要開口,殤河搶著說:“她是我表妹。”非是他不願意公開雲詩蘊的身份,只是這客棧應該是月氏一族所開,他與月茗音雖只有夫妻之名,但總是夫妻,此時若公開雲詩蘊的身份怕會多惹麻煩。
月茗音白了殤河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哪來的表妹,敢跟本小姐胡扯,真當我是笨蛋嗎?”只是她也沒說穿,拉著雲詩蘊,說道:“我們也別在這兒說話,上樓再說。”又轉過身對月叢生說道:“叢生,給姑爺和表妹準備洗澡水和乾淨的衣服。”聲音輕柔,一點也沒有命令的口吻也沒有。
月叢生點了點頭,“是,小姐。”
月茗音帶著殤河他們兩人上了二樓。二樓上站了好幾個黑衣人,他們見到月茗音帶著兩人上樓,眼光均是一寒,淡淡問道:“小姐,他們是?”
月茗音帶著甜甜的微笑,“他們都是自己人,他們讓一間房間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