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今日這兒應該有什麼喜事吧!”
此時,天已漸漸泛白,那一場大雨將所有的塵埃都洗去了,空氣是清新的,在稍帶溼潤的風的吹拂下,直給人一種新生的感覺。那小鎮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有幾個人抬著一隻木箱登上那搭好的棚子裡。
雲詩蘊盯著那隻木箱,目光一直跟著移到那棚子上,她轉向鴻宴門,“宴門,你說那是什麼。”此刻的她就如一個孩子,對新鮮的事物充滿了好奇。當然在稱呼上,她還是喜歡直呼別人的名字,不是她不懂禮貌,只能說那是她未曾懂得大意一個算是陌生的年長男子直呼其名是不禮貌的(那夜刑縱似乎還樂在其中,也就沒指出來了)。
怎麼說鴻宴門也是鴻國的國君,在朝政方面真的不怎麼行,可吃喝玩樂他可就在行了,隨即說道:“那是木偶戲,就是用木頭雕成一個個木頭小人,操偶師便在那棚子裡面操縱著它們,當然也會替它們說話,很好看的。”他稍微摸著下巴,“這木偶戲便是在理夢都也只是出現了三五次,沒想到在這小鎮會看得到。”
雲詩蘊眼裡冒著光芒,看來還真的很想看看這所謂的木偶戲。只是鴻宴門說道:“這木偶戲的準備時間很長,我們待會再過來看吧!”他讓這喜慶的氣氛感染,也不覺得怎麼困了,當下說道:“如今七國混戰,像這種場面還真不容易見到,我們到處逛逛吧。”
由於是喜慶節日,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只是卯時四刻,小鎮便是人山人海了。鴻宴門自己也是納悶,這小鎮真有這麼多人?可他自己也搖搖頭,若真有這麼多人,自己怕也早就知曉了吧。鴻國在賦止秋的掌控下,都幾乎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若這兒有這麼多人,早讓兵部盯上,好好抽壯丁了。
雲詩蘊則一臉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對一些未曾見過的事物總要駐足許久。每每看到這種情況,鴻宴門都會慷慨地掏出銀子。在蕭騎風liu香那幾年,殤河與她過得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清苦,殤河倒還真未曾送過她什麼東西。所以當鴻宴門頻頻為她“出手”時,也不自覺對鴻宴門多抱幾分好感。
兩人逛了一陣,等回過頭,剛才那奇怪的棚子前已聚滿了觀眾,真是那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別說是一隻蒼蠅,就連一粒塵埃也容不下。雲詩蘊看著在情形,不禁有些失望。他們所站的地方離那棚子太遠了,根本看不清楚。
鴻宴門微微一笑,又伸手到錢袋中,抓了把銅錢,正要灑開之際,卻見人群自覺地分出有一條道路,而道路的盡頭站著一個穿著大風衣的怪客,正是武羅。
鴻宴門嘟囔一聲,“小羅真是小題大做,難得我可以小帥一把,竟把這大好機會給我破壞了。”只是他臉上仍泛起微笑,“詩蘊,我們去看看吧!”只是因為他微笑得有些過火,眼睛都眯了起來,待睜開眼睛時,雲詩蘊已走在那條分開的道路上,她回過頭來,“宴門不來看麼!”聲音倒有幾分喜悅。
鴻宴門有些尷尬,小跑跟著上前。待他到了武羅身旁時附在武羅耳旁問了一句,“小羅,你剛才怎麼讓群眾分開道的。”
武羅還是那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平靜得有些怕人,“我只是說賦大相士所敬畏的人物要過來,請大家讓開一條路。”
鴻宴門輕笑一聲,“借用賦止秋的淫威啊,小羅的腦子不是也挺好使的麼。那傢伙到處抹黑我,我也得抹黑他。”
武羅跟了一句,“他不用抹黑已經夠黑了,人們的眼神不就道明瞭嗎?”
鴻宴門掃視了那匯聚成汪洋的群眾一眼,卻見每人眼中流露著憤怒與畏懼的神色,該是敢怒不敢言吧!鴻宴門也有些無奈,“看來還真不能與賦止秋扯上關係,回去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他滅了。”
鴻宴門一回頭,雲詩蘊已讓那木偶戲給深深吸引住了,頭一動也不動,眼睛是一眨也不眨的。鴻宴門不自覺感嘆一聲,“多麼純真的女子啊!把她納為妃子也未嘗不可。”可他急忙搖頭,“人家都要心上人,想這做什麼。”也就向那木偶戲看去。
只見那棚子上有個臺子,臺子外放著一快木版。整個臺子被一塊紅布遮住,有幾根竹籤則從臺子裡面延伸到站在木版上的木偶體內,那種應該便是操縱桿子。一隻木偶身上該插有四支竹籤,兩支在手腕,兩支插在腳腕處。至於手肘與膝蓋當是放了滾珠可以很好地活動。
鴻宴門對吃喝玩樂是相當的感興趣,在這種方面的觀察力也是相當的強。那時木偶戲演的是什麼他已不放在心上了,心裡一直琢磨著這木偶的構造原理。他口中喃喃自語,“那頭不會動,該沒用什麼機關,可頭與身體處的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