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樣的醒目,一旦你看到它,便再難把目光移開。
“為什麼……要這麼做……”君少把小亭放下,也許她不能再陪在自己身旁,也許自己再不能見到她了。就算她不喜歡自己,就算她仍希望在殤河身旁,只要她可以展露笑臉那就行了。既然自己帶不了幸福給她,殤河可帶幸福給她,那就足夠了。
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未曾過一天快樂的日子。君少站起來,他握緊染上小亭鮮血的雙手,悲悽說道:“她未曾開心,未曾,而你奪去她未來的幸福!”他的眼眶溼潤了,眼淚滿眶了,然後淌了下來,“奪走了她的一切……”
只是那一個瞬間,君少已到那女人跟前,緊緊的拳頭往那女人的臉揍去。只是那女人很不簡單,君少那充滿勁力與真氣的一拳竟被她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而且只用左手。
只是她的臉色變得很快,在一瞬間內已成青色,那是前所未有的壓力,就如人被綁在一隻猛獸跟前,而那猛獸又對你發出飢餓的咆哮一般。那那女人一路疾退,只是君少顯然比她後退的速度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隻如天地間所有兇器熔鑄的右手已探到跟前。
那是他第三次施展超越他身體極限的“天方譚夜劍”。冰冷的殺意早在君少右手接近那女人之前已貫穿她的身體。那透骨的冰冷直入骨髓,令那女人腦髓一陣發麻。也許她從來沒想過,原來死神可以離她這麼近。
一步、兩步、三步……七步,她只是退了七步,到了那終焉的第七步,她停了下來,即使身後空闊的走道,但她已無路可退。那不可能在那時化為可能,凝在空氣中的真正之劍開始成形,加速,破空,攻擊……然後……停止。
那柄不可能之劍就停在那女子後背半寸,之後化為光彩四散。而在那女子臉上的是悽美的笑容。她笑得很難看,卻很熟悉。那個女孩也常常這般微笑地看著他。
“昭平……“即使容貌完全不同,即使身材走了樣,即使那女子會昭平所不擅長的武功,但那個熟悉的笑容正是昭平所擁有的。雖然它在此刻成了悽美。
“你認出來了麼!我連自己也認不出自己,我真的不得不佩服皇叔手下那個文殺肖逸仙,居然能把我變成這副模樣!”即使她想帶著笑容,可她笑得很難看。
“為什麼要對小亭下手?”君少真不知用什麼語氣來問她,難道一切都是天意,天註定他必須帶著遺憾與悔恨、無奈過完接下來漫長的日子。
“是嗎?是啊!是我下的手!”昭平低低看了躺在地上的小亭,然後又扯開了,“現在的我不也如此難看,我有何資格取笑她!”之後她回了君少一眼,“可她想害你啊!君少,她想殺了你啊!我不能由著她傷害你!君少,我別無選擇。我寧願你恨我、罵我、殺我,也不想你受傷,更不願看到你死在我眼前!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倒在自己眼前,可自己什麼都做不到……我不能!”
君少的聲音很灰,“可我也做不到,但卻偏偏要我承受這種痛苦!”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夜少爺,你當然不會什麼都做不到。”那聲音,那話語便如一根救命稻草,也許尚未到絕望的地步。
一個青年男人從一間房子裡走了出來,他淡淡道:“只要你們隨我走,我自然有能力把她救活。千萬別想太久哦,再過半刻鐘,我就完全沒把握了。”
“我隨你走!”君少根本沒有考慮,而形勢也容不得他考慮。
那人轉向昭平,“那你呢?”
昭平顯然要比君少考慮多許多東西,如果那人只是胡說八道,他們隨他走之後他又救不活小亭怎麼辦?再者,真的讓他救小亭麼?如果小亭死了,也許他會回心轉意?只是昭平搖搖頭,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那個死胖子很固執的。
“我隨你走!”
那人聽了也展露笑顏,“你倒是挺會犧牲的,這也許是你唯一一次機會逃走,再回到重主的監控之下,就沒有如此機會了。換作是我,一定不會答應,只要那女子死了,說不定哪一天夜少爺會轉換喜歡的物件了!”
“如果他會如此,他也就不是夜君少了!”昭平這一句說得有些苦澀。
“你倒是蠻瞭解他的。”那年輕人說完笑了一笑,又道:“噢,忘記說一件事,你的妝不是肖逸仙化的,是我化的。”
儘管肖逸仙的遺言令琴霓衣十分在意,可她並未覺得有何不妥,而且她也不能停下來,她還有事要做。既然知道慰殤河出賣她,那麼阻攔燭陰的那一支隊伍就不可靠,就算可靠也阻攔不了燭陰,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