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河叔叔,這一次還捉不到你,也該輪到你扮鬼了吧。”
那青年這才發現就在他一愣神間,他已被偷襲得手,“你偷襲啊,這不能算數的,還有你該叫哥哥,怎麼成了叔叔了,我才十八歲,哪有那麼老。”青年如今也喜歡在這個問題上爭辯,那失去的時光,他想要重新拿回來。
“不過你不是就快與詩蘊姐姐成親嗎,成親後的男人都是叔叔啊!”那孩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周圍的孩子也全圍了上來附和著。
“可你們又叫詩蘊作姐姐?”這是青年最後的手段了。
“詩蘊姐姐漂亮嘛,嬸嬸這個詞太稱不上她了。”那群孩子依然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青年嘆了口氣,突然出手拍拍離他最近那男孩的屁股,“你們這群小色狼。”他一拍即閃,那群孩子卻不放過他,直追在他身後,“你才是色狼呢!我們要從你這色狼手上將詩蘊姐姐拯救出來。”然後就是壓倒性的口號,“打倒色狼”,一群人又追逐著那青年。
此時一旁的草屋的竹門開啟了,一個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她長得很是清麗,身上雖然僅僅是粗布麻衣,也有少許補丁,卻也掩蓋不住她驚絕的容顏,婀娜的身姿。
女子朝那群孩子走過去,笑著道:“好了,天也黑了,快些回家吃飯,不然可是長不大的。”從她的相貌看,她不過十六七歲,可是她的語氣卻如有了孩子的婦人。
那群孩子立即捨棄那青年,圍向那女子,“詩蘊姐姐……”一個叫得比一個甜。其中一個還“叫囂”著,“詩蘊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吃。”只不過他沒多說幾句立即被拉開。那些孩子的父母也陸續出現,將各自的孩子帶回家。
青年與那女子入了草屋,那女子給青年盛上稀粥,她帶著少許的微笑說道:“殤河,你今天玩得瘋了些。今天生意怎麼樣?”
那青年在少女身旁便成熟得多,畢竟也將為人夫了,身上也該扛起照顧妻子的責任,怎能不成熟,“恩,今天生意還不錯,託了白丁那邊舉行美食節,而我們的小麥又相當出名,來買的人很多,今天賺了不少。”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小袋銀子交到少女手中。
少女坐在青年身旁,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稀粥,“婚事會不會趕了些,十五就快到了,你又要做生意,又要籌備親事,我怕你累著。”
青年稍稍點頭,“也有些,不過喝那些孩子玩在一起就什麼都忘了。”他說得有些淡然。
“我們都是失去童年的人,所以我希望可以把那空白補上。”青年朝著少女道:“有時候你也和他們一起玩啊,那不是你的希望麼?”
“要是我也和你們一起瘋,誰做飯、洗衣啊!以前我能在陽光下生活就很開心了,現在能照顧你,我更開心。”也許她說的全都出於真心,可青年總有一絲不自在,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只是他不想挑明。
有時候他會想起以前,如果詩蘊所看到的未來不是和他在一起的話,他們現在會在一起嗎?如果不是他掌握著封印“浩瀚天綱”的鑰匙——“徵天上術”的話,他們會在一起嗎?如果不是詩蘊看到他們會在鼎天紀94年三月十五成親,他們會在那一日成親麼!
而詩蘊即使知道婚期很趕,她除了安慰殤河之外從未想過將婚期延後,那是不是說明了一些問題。而問題卻正是一切的核心。也許詩蘊並非真的愛他愛到一個極點,只是純粹地追隨著她所看到的未來而已。
詩蘊看著殤河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由關切道:“怎麼了?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殤河搖搖頭,臉上多了淡淡的微笑,“沒什麼!”然後他又有些嚴肅,“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不會與一個你不是很喜歡但他很喜歡你的人成親?”
詩蘊稍稍一愣,“怎麼會想問這個問題?”
殤河敷衍著,“突然想到這個而已,我所希望的是我很喜歡的人是因為很喜歡我才和我成親。”
可是雲詩蘊的臉上並沒有殤河想見到的表情,她的臉沒有呈現開心或是不開心,很平靜,她以著一副很理智的語氣反問道:“這很重要麼?你的壞習慣又來了,有些事的原因不要看穿比較好,就如有些未來不要看見比較好一般。”
殤河沒有追究下去,失去了“徵天上術”的他對事情背後的原因的興趣也淡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又喜歡他,雖然不是全部的喜歡,而他們也要成親,成親之後會生孩子,再之後幸福一直延續那就夠了。
正如雲詩蘊所說的,有些事背後的原因不要探知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