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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勝慄話未完,只聽得“轟”的一聲,山峰上的岩石紛紛掉落,只是一瞬間便將那退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勝慄驚道:“爆竹?”他忙令士兵往殤河衝去,若在前方也埋下如此利器,只怕今天沒有一人可以逃出去。只是他剛一動,又聽一聲“轟”,那噩夢般的聲響再度響起,那前方的出口也是堵死了。此時他才明白,殤河為何只留幾個衛兵。他原以為殤河其他兵馬在附近埋伏,卻沒料到他打算與自己同歸於盡。

勝慄往上一看,那絕壁甚是光滑,爬在絕壁的青藤盡數被燒燬,連往上爬這一道也是斷了。他恨聲道:“慰殤河……”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直到這一刻,他的心才能的到真正的平靜。細細回想他這一生,這到頭做了什麼,他只是苦笑著搖著頭,他的一生就是不停地挖坑,然後不停地填坑。不理會其他人,永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悲哀,他也不準備去細數。他找塊空地,躺了下來,然後聽著接連不斷的轟鳴聲,如炸雷般一個接著一個,將他的身軀,將他的屍體,炸成粉碎。冰涼的歸處,那一頭,她還在等著他呢!

“我來遲了,你等久了!”

女子牽起他的手,然後越走越遠,沒人知道他們會到哪兒,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自勝慄全軍折在羊腸小道中後,夜刑縱領兵殺回缺了主帥的瀛洲,順利將它奪了回來。當然經此一役,那似乎平衡的天平又開始向蕭騎那一頭傾斜,至少在軍事上,蕭騎是遙遙領先。

瀛洲,夜府

那座府邸還是沒怎麼改變,依然在奢華中帶著樸素。君少就待在客房的床前,他緊緊抓住一隻細膩的手,口中在祈禱著。

過了許久,那女子才幽幽醒來,她臉色蒼白,當她第一眼見到的是那個稍嫌肥胖的身影時,不知為何她是放寬了心,她呢喃了一聲,“胖子。”跟著又要閉上眼睛。

君少忙握緊她的手,“小亭,別睡啊!我等了這麼久才等到你醒來,你可別又睡了!”

小亭只好睜開眼睛,“胖子,我好睏,如果不睡覺我會死掉的!”她的語氣帶有少許玩笑。只是君少哪像她那樣看得開,忙“呸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然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改口,“壞的不靈好的靈。”

小亭臉上帶著微笑,這個胖胖的男子真的有點傻得可愛,她依然閉上眼睛,“看到你在我身旁,我就會覺得安心,所以我才能安穩的睡個好覺。若有人來打擾我,你會將他趕走的,對不對……”她身子虛弱,一口氣說了這些,倒顯得氣力不接。

君少點了點頭,“我當然會了,所以你不能睡得太久,我沒辦法保護你太久的……”說話間,他心中有一股悲傷在轉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又不會死,哭什麼……呢!”她幽幽說著這一句,倒顯得些許有氣無力,“所以,你得照看著我!”

君少用左手拭去眼淚,“當然……”

……

遠方

那是一條崎嶇的小路,小路左右兩側都是田地。只是那田地裡的稻穀都收割了,只剩下那短短的一茬,否則倒是一番美景。

那條路上有一輛牛車,牛走得很慢,而那趕車的人也似乎不著急,儘管太陽有些斜了,他也不緊不慢。在牛車上躺著一個女子,她就用稻草在車上鋪著一層,然後也就無所顧忌。她右手拿著一朵ju花,然後做著那毫無意義的舉動,“喜歡我,不喜歡我,喜歡我,不喜歡我……”邊說邊撕下花瓣。卻見那牛車之後點點黃色,由此可見,遭她摧殘的花兒倒也不少。

突然聽得一聲,“又是喜歡我!”她卻是不開心,說道:“哎,為什麼要將本小姐造得如此美麗動人呢?為什麼要將男人造得如此被動呢?不成,我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她又隨手摸出一朵ju花,又重複同樣的動作。

突然間,她舒了口氣,將手中的ju花一放,那花便讓風給吹到空中了。那女子道:“哎,誰讓本小姐心裡有著親親殤河呢!不玩了。”

那趕著牛車的男人聲音有些低沉,“慰殤河,的確是如著了魔的三個字,消散了呢!”

那女子看著那朵吹到半空的ju花的花瓣片片飛舞,卻道:“你又扯開了,你不該懷念一下他麼?”

那人笑了笑,“該,該,月大小姐說該,那便是該了。”

月茗音嘟著嘴,卻又化為微笑,“算了,饒了你。以後叫我清琴好了,面具戴久了,卻終有一天要將它摘下,你是否也在意這個名字。”

那人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