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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愧……”

他眼睛有點澀,說不下去了。

起初,面對著連夜趕過來的宗必勝和童虹,他是準備好了辯解之詞的,他是宗杭的mentor沒錯,但這種無妄之災、飛來橫禍,也不能怪他啊。

誰知道宗必勝夫婦瞭解了事情原委之後,也沒說他什麼,童虹哭得眼睛就沒消過腫,還拜託他:“龍宋,你是當地人,你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私底下的渠道、找那些有路子的人打聽一下?花多少錢都不怕,就是別讓我們杭杭在外頭受罪……”

有人怪他就好了,他還能為自己辯解兩句。

眼前有點模糊,行來過往的車聲中,他聽到易颯問他:“還沒吃吧?”

龍宋嗯了一聲。

易颯把掛在車把手上的炒米粉拎給他。

龍宋不知道是什麼,恍恍惚惚接過來,聞到一股從沒扎嚴的袋口縫隙中透出的香味。

易颯說:“我覺得呢,你不該辭職。你是那個宗老闆的合夥人,也是他信任的人,他暫時回國了,兒子的事還沒著落,這兒又沒其它得力的人,全指望著你在這頭張羅跟進。”

“你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就該儘量幫忙,他現在因為家務事焦頭爛額,即便你找不回宗杭,幫他把酒店經營好都是解他後顧之憂了,結果你因為愧疚,拍拍屁股跑了,他還得花心思招人。”

她重新發動車子:“打個不太合適的比方,你殺了人,想贖罪,也該先顧這人的孤兒寡母,但你一走了之,哪怕是去造佛救人,也邏輯不通。”

說完了,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

原本,該去看看突突車酒吧的生意的。

但車到老市場附近,易颯又停住了。

宗杭沒有回到暹粒。

她讓陳禿把宗杭送去“儘量偏的荒地”,會不會是這一環節出了錯,導致宗杭才出狼窩又進虎口——陳禿到底把宗杭送去哪了?

易颯掏出手機,去翻陳禿的號碼。

坦白說,如果不是遇到龍宋,她幾乎快把這事給忘了。

她其實沒把救宗杭的事放在心上:順手而已,她是水鬼,事情做得毫無紕漏,陳禿又是老江湖,聽他偶爾唸叨,當年帶人偷越有駐軍的界河都是小菜一碟,送個人上岸,能有多難?

讓陳禿送宗杭一程,在她看來就如同寄養烏鬼,打個招呼就是,從來沒問過後續,陳禿也沒找過她。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出事了才需要打個電話嚎喪。

電話簿太長了,她不住上翻,心頭愈發焦躁:兩人都是忙人,一個行蹤不定,到處收租,一個熱衷於經營診所、辦貨帶藥、處理社群糾紛,存了號碼,只是以防萬一,平時誰都想不起誰來,上次通話,都不知道是哪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