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馨強壓下心裡的害怕,臉色恢復雲淡風輕道:“光天化日,二長老強闖我的屋子,是打算做什麼?”
謝蒼天冷哼一聲,諷刺道:“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桑渺慣著你,小廢物慣著你,但你還真別以為自己的姿色有多出眾。就你這種貨色,白給老子老子都不稀罕!”
“你!”江雪馨氣個半死,她這姿色怎麼了?怎麼了!
“你什麼你!江雪馨,我問你,你可知小廢物去了何處?他已經失蹤了幾個月了。”謝蒼天現在還在壓抑著怒氣。但他有預感,江雪馨一定能成功的點燃他的怒火。
“她的事我怎麼會知道。”江雪馨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桑紅衣的失蹤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你是她娘!”謝蒼天狠狠的咬著‘娘’這個字。
江雪馨沒有說話。對於謝蒼天說桑紅衣失蹤了,她乍一聽確實挺驚訝,但卻並沒有太多的擔憂在其中。
修仙的人隨便找個犄角旮旯閉關個三五年的到處都是,才幾個月不見了有什麼好激動的?
“她去了靈魂荒冢。”謝蒼天的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
江雪馨一愣,神色有些微妙。說是擔心吧,不至於。說是嘲諷?也不見得。
但是,她的反應切切實實的讓謝蒼天生出了殺心。
那一瞬間,江雪馨如置冰窟,渾身上下,連血液都是冷的。
謝蒼天身經百戰,自打修仙以來,歷經過多少險境,殺過多少的人,手上沾滿了鮮血,那殺氣如同實質,即便江雪馨修為也不弱,卻依舊被牢牢鎖定著不敢動彈。
她很惱怒。
這個謝蒼天不由分說闖進她的院子,踢壞了他的門,氣沖沖的闖進她的屋子興師問罪,這讓她覺得厭惡的不得了。
說到底,桑紅衣是我的女兒,與你何干?
但她不敢說,不敢抱怨。她怕謝蒼天打她。
她很清楚,謝蒼天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對他而言,除了當年已經死了的那個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裡,跟男人沒有區別。指望著他不打女人?想都別想了,就是死在他手中的女修士雙手都數不過來。
“生下小廢物你還覺得委屈了是不是?”謝蒼天咬牙切齒。
“是,我是覺得委屈。我是桑羅的妻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桑羅!哪怕他死了,我也願意為他守一輩子,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桑渺!我只有綠濃這一個女兒,桑紅衣是他桑渺的女兒,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要對她好!”江雪馨歇斯底里。她討厭謝蒼天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你當桑渺他就稀罕你?說到底那一晚是你自己喝醉了跑進我賢弟的院子,是你推倒了我賢弟,現在還裝什麼貞潔烈女,裝什麼委屈不甘?”謝蒼天憤怒的大吼。
那一晚,這個女人想著他最愛的男人,於是喝醉了。
那一晚,一直伺候桑渺的女弟子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給桑渺下了春藥。
那個女弟子伺候了桑渺好幾年,從來兢兢業業讓人挑不出毛病,所以桑渺沒有起過疑心。再兼之那一晚是桑羅的忌日,桑羅與桑渺又同出一個村子,自小一起長大,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他的死,當年對桑渺的打擊也很大。所以每到忌日,桑渺都會去他的墳前喝上兩杯,只是很控制自己不會喝醉罷了。
可偏那一晚,同樣想念桑羅的江雪馨喝的酩酊大醉,一路溜達著進了桑渺的屋子,而桑渺又正好被女弟子下了春藥,還沒趕在女弟子得手之前,這兩人就滾上了床單。
桑紅衣一直無法徹底的恨江雪馨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其實很欣賞江雪馨對於桑羅的從一而終。
若換做是她,發生了和江雪馨一樣的事,她恐怕也會有情緒。但是,這卻不是她可以傷害她的理由。
正如謝蒼天所言。當晚是她先跑進了他的屋子,也是她把他當做桑羅推倒了他。
雖然一切都是一場意外,準確的說不能怪任何一個,可是這件事從頭到尾又不是桑渺**了她,又不是桑紅衣要她做的,憑什麼將一切的錯誤都推給桑紅衣和桑渺?反倒她自己委屈的很?
江雪馨被謝蒼天的話嗆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準確的說,他的話沒有錯。可她也不想啊。她當時喝醉了,不小心走到了桑渺的院子。而桑渺和桑羅原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整個村子都帶點親戚關係,兩人長得也有兩分相似。
那一晚,她看到他,眼裡全是桑羅的影子。她將桑渺認錯成了桑羅,再兼之喝醉了,桑渺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