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將目光轉向越人歌道:“而當年,我收你為徒,除了萬物之書的作用之外,也是因為我探測你的靈魂時,發現你的血脈與我從魂族那幾個靈魂處得知的一些魂族功法相當契合。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懷疑你可能與魂族有關。”
原來是這樣。
越人歌恍然大悟。
這件事他一直都沒說出去。
一則,人心叵測,得知他的靈魂出自魂族一脈,難保就不會有邪惡之人如同妖族鬼族一般喊打喊殺著非要拿他來煉丹這樣的事情發生。
再則,他也覺得沒有必要。他的先祖雖然出自魂族,可畢竟已被逐出門庭,再兼之奪舍了人類的身軀,基本上與魂族已經沒有多少關聯了。
但沒想到,他的事早已經被人察覺,也沒有想到,只存在於三十三階梯的魂族竟然會有‘倖存者’來到這十六階梯,且苟延殘喘的‘活著’。
如此說來,這靈魂荒冢就真的是來自三十三階梯,應該就是魂族被覆滅時,整個魂天域被大能斬碎,一塊可能不足指甲大小的碎片透過空間裂縫而掉落到了這十六階梯,而後化作這塊絕地。
那麼,從一踏進這靈魂荒冢開始,心中的那股奇怪的感覺也是因為如此嗎?
因為他是越人一族的血脈,與魂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所以才有一種被什麼東西呼喚著的感覺?
越人歌很想去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呼喚他。可是一想到他的離開可能會讓桑紅衣發生危險,他就強行壓下了這種衝動。
什麼都不如她的安全重要。哪怕放棄一些機遇,也不能讓她發生危險。
這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既然這奪魄橋能夠強塞給人許多靈魂,而霧氣之下是萬丈深淵,我們怎麼過去?”蕭秋水犯了難。
最重要的是,按照桑紅衣的說法,這樣的關卡還有四五個呢?且就連桑紅衣也沒有試過,他們如何保證能活著進入深處?
桑紅衣卻笑的有點得意。
她自儲物鐲中掏出一道符,然後在手中晃了晃道:“當初逃出去太過匆忙,且因為修為原因,我也不敢在這裡待的太久,但為防萬一,當初我在深處埋下了幾個符陣。”
“傳送陣?”蕭秋木眼睛一亮。他可是知道的,桑紅衣的儲物鐲中有著數不清的符陣。
這本是雙玄宗最擅長的,而桑紅衣怎麼都是雙玄宗的長老,這種東西,雙玄宗的人就沒缺過。
桑紅衣點頭。
其實也是她當初多留了個心眼。她想著,在奪魄橋的時候,她能借用傳送陣傳入深處,雖然是走了狗屎運踩著了一個別人留下的小型傳送陣,但至少證明這裡是可以用傳送類的陣法的。
當初她逃的太狼狽,沒有時間探索靈魂荒冢裡有多少天材地寶,但想著或許有一天還會再次來到這裡,於是藉著逃命的機會,在途中埋下了幾個傳送符陣。
這些年,她始終沒有再踏足這裡,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些符陣還在不在,有沒有被破壞。可是比起要走這座奪魄橋,她寧願試著傳送一下看看。畢竟,身體裡被塞入許多的靈魂,跟自己的靈魂爭奪自己的身軀,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那還等什麼,快走!”蕭秋水立刻笑開了,心說有個富婆帶路就是好啊,少走多少冤枉路。
話說著,幾人站到了一起,一道光閃過,眾人消失在了奪魄橋前。
第四十章 失蹤的越人歌,神秘的寒潭
到再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換了新的景色,原本霧氣籠罩的斷崖不見了,令人不舒服的橋樑也已經消失,出現在眼前的卻像是一個巨大的森林,高聳入雲端的巨大樹木,色彩端麗的散發著奇異味道的花朵,和樹上一雙雙如同眼睛一般的圖案,令人看起來詭異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地方?”蕭秋水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被千萬隻眼睛盯著看一般,一種靈魂被看透的噁心感覺充斥全身。
桑紅衣也有些懵,當年她埋下傳送陣的地方根本不是這裡,為什麼會傳送到這種鬼地方,她也不是很清楚。
重要的是,這些樹上那如同眼睛一樣的圖案,給她一種不不安的感覺。
“越人歌呢?”此時一道聲音響起,讓陷入不安中的桑紅衣突然一頓。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蕭秋木的眼神瞥向四周,卻始終不見越人歌的身影道:“越人歌不見了。”
桑紅衣心中有種很奇怪的預感,越人歌的突然消失,似乎跟他踏入靈魂荒冢後一直心事重重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