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雙玄宗的弟子,至少今年是如此。若想再入雙玄宗,便要等上三年。
“瞧他們看見你時的神情,想必有些人心中惴惴不安著呢。”越人歌難得露出笑容。實在是這些人的神情太過有趣了。驚訝、震撼、忐忑等等,實在是豐富多彩的很。
驚訝震撼的自然是那些以為桑紅衣是凡人的酒客,而忐忑不安的便是曾在那酒中仙裡鬧過事的。
而無論是哪一種,曾經他們認為低入塵埃之中的凡人頃刻間翻轉變成了掌控他們命運之人,自然令他們惴惴難安。
桑紅衣笑擺弄著眼前一盆生長茂盛的植物,說道:“這樣的人每年都有,有什麼可驚訝的?”
越人歌點頭。
他七年前拜桑紅衣為師,而桑紅衣也是七年前在桑海城中開了那間‘酒中仙’。
自從酒中仙開張以來,這幾乎成了每年的定番,每一年都有許多人帶著那些訝異的神情邁出這間大殿,可即便如此,每年見了這一番景象,依舊覺得好笑。
“可有看得上眼的?”越人歌斜著眼看了桑紅衣一眼,就見她搖頭道:“他們的資質一般,還不足夠資格成為我的弟子。”說著桑紅衣嘆氣一聲,無奈道:“看來,待到你成為大師兄,還需要些日子。”
“方才那些人之中,也有幾個上等資質之人,竟也無法打動那本書?”越人歌是知道萬物之書存在的。
這本書是他這個師父八年前得到的,僅僅比收他為徒早了一年。那一年,也發生了很多的事,前任宗主桑渺,也就是師父的父親壓制不住修為飛昇上界,同時,師父同母異父資質上乘的天才姐姐被人殺害,而就在她姐姐死去的同一天,身為廢物的她得到了奇遇,擁有了這本萬物之書。
桑紅衣也是感嘆,這本書在她識海之中待了一年,連一點反應也沒有,若非是對自己似乎並無危害,她怕是要擔驚受怕很久。
一年後,越人歌前來雙玄宗拜師,被拒之門外。而偏偏被她給瞧見了,頓時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竟是有著幾分感同身受。可正在此時,識海中的那本書竟是驟然翻開一頁,頓時間一股子蒼涼古樸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心間。
當她往書頁中看去,第一頁寥寥幾個字,上書:萬物之始是為無,而後則萬物生。
當下一頁翻開,赫然是一篇功法,名為“越人九歌”。記載中乃是萬年前輝煌一時的越人一族至高無上的絕頂功法,除越人一族血脈者不可修習。而這本功法隨著萬年前越人一族的覆滅,早就被付之一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此時此刻,在一本看似不起眼的書中看到越人九歌的完整功法。
直到越人歌的出現,萬物之書感應到了越人一族血脈的存在,這才主動掀開一頁,否則,作為萬物之書的擁有者,桑紅衣甚至不知道這本書究竟有個什麼用處。
得到的機緣實質性的化為好處,桑紅衣這才有了真實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出現在越人歌的面前,當她問出那句‘你可願拜我為師’後,兩雙眼睛,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已經深陷絕望的越人歌看到了希望,而同樣幾乎絕望的桑紅衣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點光明。
而後,越人歌成了桑紅衣的弟子,依照萬物之書記載的方法,桑紅衣讓越人歌飲下了自己一滴精血,之後,她們之間似乎如同命運一般有了一種聯絡。
桑紅衣沒有瞞著越人歌萬物之書的事情,是因為她知道越人歌不會背叛他。或許應該這樣說,不是不會,是不能。
那一滴精血,被萬物之書的靈氣滋養過,若是越人歌有背叛的心思,她立刻便能察覺。但這也不是奴役,她無法藉由這滴精血去奴役越人歌。
她們是是師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越人歌若是背叛,他學會的功法會由萬物之書強行抹除。而桑紅衣因為自己的根骨體質原因,越人歌的功夫若是廢了,她的幾乎也就廢了。
那時候,桑紅衣才知道,越人歌之所以叫越人歌,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從越人一族最強的功法‘越人九歌’中所取的名字,為的就是紀念越人一族曾經的輝煌,以及不忘記自己的家族,哪怕越人一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從第一頁是你們越人一族的絕頂功法看來,萬物之書中所記載的功法必定都是不凡,還很有可能都是一些特殊血脈者才能修煉的功法,要找到這樣的人談何容易?”桑紅衣也是焦急。
從七年前萬物之書翻開這一頁開始,已經過了七年,但是七年間,第二頁卻再也沒有翻開過。
第八章 師父到哪裡,弟子奉陪便是
桑紅衣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