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他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
“老祖,那個人殺了人後從容離去,不過,卻留下了這幾個字。”那些受了傷的族人被拉下去醫治,一個只是受了輕傷的羽孔雀走上前來,指著其中一具屍體道。
羽孔雀的老祖們和桑紅衣他們一同走了過去,扒開那具屍首的衣裳,就見那已經堪堪化作人形的身體上用刀劍刻著幾個大字:“我在十七階梯等你”。
“我在十七階梯等你?難道這個殺人狂魔已經離開了東皇域?殺了人,也不留下要求就走?他這句話究竟是為誰而留?他想要在十七階梯等誰?”羽巧巧緊緊的握著拳頭。
桑紅衣仔細的看著這句話,這句用鮮血染就的留言,不知為何,他卻總有一種這話是殺人魔說給她聽的感覺。
“先將族人的屍首都收殮吧。”羽巧巧沒有再招呼桑紅衣等人,而是親自動身去處理這些族人的後事。
越人歌拖著那條蠢龍,不顧他死活掙扎,就要往房間而去。
那蠢龍嚇得瑟瑟發抖,上下嘴唇都打著顫。
老祖們已經放棄了他,他知道,他想要活命會很困難,求生心切的他在越人歌強勁的臂力之下竟然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一把甩開了越人歌的鉗制著他的手,朝著桑紅衣大喊道:“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只要你放過我一命,我要說的事,你一定很感興趣。”
桑紅衣將要邁進屋子裡的腿突然就頓住了,隨即她露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對著那蠢龍一笑,道:“說來聽聽。”
“你要答應不殺我。”蠢龍卻不怎麼相信桑紅衣會真的放過他。
“那就要看你的情報值什麼價錢了。”桑紅衣露出一副奸商的笑容。
“如果你出爾反爾……”蠢龍似乎依舊有所顧慮。
“那算了,我也懶得聽,小歌你還是將他給燉了,送給羽孔雀一族下酒吧。”桑紅衣轉身就要進屋關門。
蠢龍嚇得嗷嗷大叫,求爺爺告奶奶,終於在他的妥協下,桑紅衣這才重新對他要說的事情有了點興趣。
“說吧。”桑紅衣襬著一張不耐煩的臉,讓蠢龍再也不敢多說廢話,生怕桑紅衣轉身就走,越人歌會真的燉了他。
“我要找他的麻煩,本不是我的本意。”蠢龍指了指越人歌。
“你這是再給自己找藉口?”越人歌冷著一張臉。
蠢龍立馬搖頭,直襬手道:“不是不是,我說的是真的。我雖也真的覬覦你的靈魂,可一開始告訴我你會經過那裡,讓我在那裡等著截殺你的人卻另有其人。”
越人歌與桑紅衣對視一眼,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那個人是誰?”越人歌冷聲問道。
“不知道。”蠢龍搖頭。
“既然不知道,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還是燉了吧。”桑紅衣眼中殺機四溢。
蠢龍被這殺意給嚇壞了,想起之前在族地之內,險些被桑紅衣的氣勢給壓死,就連老祖都吐血了,蠢龍簡直要被嚇哭了,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個人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身黑衣從頭到腳,臉上帶著一張白色的面具,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可他的真面目我卻真的不知道。”
說著,蠢龍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塊玉佩,遞給桑紅衣道:“那個人留下了這件寶貝,說是給我的報酬,要我在特定的地點,去截殺一個人。還特意申明瞭這個人的靈魂很強大,也不容易對付,叫我做好完全的準備,務必要成功。只是,我聽說他要我殺的人不過才仙君境巔峰的修為,便覺得對方如此弱,怎值得我精心準備,輕敵之下,便落了今日的下場。”
蠢龍不敢隱瞞,連忙一五一十的將發生過的事說了一遍。
桑紅衣和越人歌交換了一個神色,都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彼此的震驚。
一身黑衣,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帶白色面具,聲音沙啞。
這些特徵,與他們在琉空遺蹟門前看到的殺人魔如出一轍,也與羽媚娘畫中所畫的那個殺她的人的特徵完全一致。
挑唆風龍一族的紈絝去截殺越人歌的人竟然是這個人?
可這卻奇怪了。桑紅衣不信這個人會看不出來這條蠢龍不可能是越人歌的對手,卻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來收買蠢龍去殺人?
還是說,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殺人?
那會是什麼?挑撥她與風龍一族的關係?
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這玉佩是……”桑紅衣正猜想著殺人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