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告個狀,以他爹那護犢子的性格,就算不是上界妖王的拜把子兄弟,靠他自己還不是花樣玩死這三條蠢龍?
什麼叫妖孽?
妖孽就是同等級裡輕鬆碾壓,何況還高出那麼多大境界來的。
風龍一族這群蠢龍,哪怕今日不死,飛昇上去也沒多少好日子可過。甚至很可能會連累到上界的風龍一族一起倒黴。
桑渺那個人,可不是什麼善人。
對親人關愛備至,對朋友可兩肋插刀,對敵人,那就是往死裡打,半句廢話都不願意跟你多說。
曾經她還只是組隊和他一起冒險,他就能為了她這個隊友得罪強大的修士,也決不讓自己的隊友受一點點委屈,何況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就是桑渺。她愛的那個男人。
強大、鐵血卻也柔情。
她越是瞭解他,越是待在他身邊,就越是對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師父,熱鬧看完了嗎?”越人歌冷漠的神情稍稍有了些融化,不過卻換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無奈。
“沒有。”桑紅衣很平靜的給了回答。
透過傳音符。
越人歌青筋暴跳。他在這和這群龍對峙了這麼半天,那個無良師父就遠遠的看了半天的熱鬧。
這還就算了,他這個倒黴師父竟然開著傳音符,全程和別人聊天,從妖族歷史聊到人生理想,就這麼讓他尷尬的站這兒聽著,卻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這師父還能不能好了。
“你跟誰說話呢?”謝蒼天見桑紅衣突然自言自語起來,疑惑問道。
“小歌呀,一來我就和他聯絡上了。”桑紅衣露著一雙小鹿般無辜的雙眼。
謝蒼天蘇伏等人特別整齊的切換到了黑線狀態,無語的看著這個面對徒弟時常常化身為腹黑的傢伙,默默無言。
“你就讓他這麼聽著你說了這半天?”謝蒼天心說你比你爹黑心多了,你爹好歹還給人報備一下呢。
想想越人歌,站在一群爬蟲中間,被轉的頭都暈了。又是在那麼緊張的氛圍之中,就聽著小廢物和羽巧巧聊得如此投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大概會有想叛師的衝動吧?
蘇伏卻笑的很開懷。
一想到越人歌現在的表情,他就覺得十分可樂。
天驕中的翹楚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蘇伏的笑聲可是一點沒落下的全傳到了越人歌的耳朵裡,此刻的越人歌眉尾跳動,手握成拳,很想先脫離這群爬蟲的包圍,去將蘇伏揍一頓再說。
怎麼著,勾搭上了師父了不起嗎?我打不了師父我還打不過你嗎?
“他們到底打不打了?磨磨蹭蹭的別耽誤了用飯的時間。”此時,一直閉著眼修煉的方逆鱗冷不丁的說了句話。
越人歌腦袋上的青筋又多一條。
“今晚吃什麼?”洛書也跟著學壞了。
越人歌心說我忍了。
“龍肉。”羽巧巧補刀。
越人歌告誡自己再忍一下。
“唧唧……唧唧……咕咚……嗝……”桑紅衣肩膀上的猴子叫了兩聲,隨即一口酒灌下去,然後打了個酒嗝。
我弄死你們啊!
越人歌簡直忍無可忍了,組團來看熱鬧了是吧?排著隊的欺負人是吧?
你們還記得老子是你們的師兄嗎?以為我越人歌不會整人報復是嗎?
越人歌拿桑紅衣沒辦法,方逆鱗、洛書、蘇伏卻被他惦記上了。
三個人外加一隻喝酒的猴子同時打了個冷顫,總覺得內心有種不安的感覺。
總不能暴打師父,於是這氣就朝著這一群爬蟲撒了,越人歌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死音劍,聲音冷漠的幾乎要將人給凍成冰塊道:“一歌山河頌。二歌風雷動。三歌江海朝笙。六歌青蓮地湧……”
越人歌一劍一劍揮出去,頓時,山川傾覆,天雷滾動,江海翻騰,地湧石蓮,整一套動作一氣呵成,風龍一族的祖地頓時被碎石、雷電、大水、石蓮淹沒,天空中,江海里,龍族憤怒的吼聲驚天動地。
“真敗家啊。靈氣不要錢嗎?”桑紅衣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你還有臉說別人敗家?”方逆鱗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別看越人歌這四劍連續揮出,看起來輕巧,實則卻能抽空越人歌身上大半的靈力。要不是她手中靈石靈珠多得很,又能透過萬物之書吸收靈氣轉換給越人歌,這區區四劍就能讓他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