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鏈的要求,一句因果糾纏,卻讓她不得不介入這件事。
最氣人的是萬物之書說的模稜兩可,只說結果不說原因,她一面心癢難耐想知道過程,整個心如同貓抓般的難受,一面卻又沒有人告訴她真相,一切只能憑自己的猜測,這種感覺,真的是難受的要死。
只是陷入沉思中的桑紅衣卻沒有發現,她身邊的越人歌同樣陷入了思考之中。
越人歌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感覺這件事會跟他有很大程度上的關聯。
他沒有聽過桑紅衣提起萬物之書那個奇怪的要求,只是本能的覺得他們會跟這件事沾染上很大的因果。
可以說是一種直覺,但這種直覺卻異常的強烈,是從前從來都沒有過的程度的強烈。
“這件事咱麼要管?”方逆鱗突然問道。
“不是管不管的問題,而是咱們待在羽孔雀一族的時候,這個人會不會再出手殺人?如果是,住著人家的屋子,你好意思置身事外嗎?”謝蒼天嘆息。早知道就自己來了,不跟著羽巧巧,他們大可去別的地方落腳,也好過被捲入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
“不僅僅是羽孔雀一族需要戒備,咱們這些人也都需小心。你們要知道,這個人可不僅僅只是對羽孔雀一族的人下殺手,他還可能對咱們這些人一樣下手。別忘記點星宗那近百人的死相。”此時蘇伏提醒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想當日這個人不對他們下手的理由。
因為看他對點星宗那些人的殺人手段,怎麼看他也不是個善茬子。那麼,放過他們必定是因為有原因的。
所謂‘今天殺人殺夠了’這種事他是怎麼都不信的,因為他們離開琉空遺蹟之後,他也曾得到過訊息,那之後,又有幾家隊伍的人被殘忍殺害了,且跟他們離開幾乎是同一天,那麼,所謂的‘今天殺人殺夠了’就只是一個藉口。
對方究竟在避諱什麼?
他們這些人之中,除了雙玄宗的那近百個弟子,路司狼、桑紅衣、柳夜行、小表妹還有他,他們之中有誰能夠讓這個殘忍的兇徒投鼠忌器?
“總之先去歇著吧,這幾天都小心些。你們每個人身上都多帶些保命的符陣和丹藥,儘量少的出去走動。就看這個兇手還會不會再露面吧。”桑紅衣嘆氣。
她在思考,究竟如何得到那個人體內的鎖龍鏈?
而且,最好是不被外人察覺的將東西拿到手。
這畢竟是專克龍族的法寶,若是大張旗鼓的被人知道她得到這東西,很可能引來龍族的仇恨。
這與她的利益不符。
幾人點頭,各自回屋中歇息了。
但是,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內,那個兇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對羽孔雀一族的那些老祖們來說,有是好事,也是怪事。
琉空遺蹟開放之前,這個人就開始殺戮他們羽孔雀一族的年輕人。出手的頻率幾乎就是幾天殺上一人或幾人,從來沒有等到過半個月這麼久還未動手的。
琉空遺蹟開放之後,這個人便銷聲匿跡了,就在他們以為能夠鬆一口氣的時候,這個人又出現了。
同樣的每隔三四天就殺上一回,每一回殺人一到三四人不等,幾乎就沒有停止過。
但是這一次,這個人竟然收手了有大半個月,這實在是叫人不明白這個人的想法。
“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像在躲著我們?”蘇伏終於忍不住將他的疑惑與桑紅衣說了。
“躲著我們?”桑紅衣倒是沒往這方面去想。
“你看,那日琉空遺蹟之內,他沒有出手對付雙玄宗任何一個人,是因為雙玄宗的那些人強大到足夠與這人抗衡嗎?”蘇伏說道。
桑紅衣搖頭。雙玄宗那些人和點星宗那些人也搶不了多少,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就以他侍神境巔峰的修為,當時她們那些人裡就沒有一個能與之交手而穩勝。
“什麼‘今天人殺夠了’這種藉口更加不可信,咱們離開琉空遺蹟之後,又有許多隊伍遭遇了這個人的毒手。他就只是對我們手下留情了。”
蘇伏說著,繼續道:“這一次又是如此,他連線殺人,從沒有過停歇,卻偏偏在我們來了之後偃旗息鼓。他是在躲著我們?還是有別的目的?”
別怪蘇伏會這麼想。
當日琉空遺蹟之中,他、桑紅衣還有越人歌都在,如果這個人是對他們某一個人有所提防戒備,那麼很可能就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