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恢復了面不改色道:“討厭,十分討厭。因為流延彥所做的事,天師府幾乎成了笑柄,但這流家四祖卻處處阻撓,只因為怕流家的臉面盡失。而且,流延彥所偷走的天機一脈的功法,就是出自流家四祖手中。師父曾懷疑過,是否是這流家四祖與聖地有所聯絡,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所以想借著我的刀來殺人啊。
桑紅衣冷笑。
“不過師父沒有惡意,此舉雖然會讓你得罪流家,但你與流家本就已結仇,以流家的做派,不會輕易化解這段仇怨,不過,此時的你可以煉製‘混沌’,所以,即便流家四祖想要對你出手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其他長老一定會保住你。而只要‘混沌’真的對他們的反噬之傷有了作用,流家四祖就更不可能對你出手,甚至會有人幫你除掉對你有威脅的人。”君不負沒打算遮著掩著,他太清楚了,桑紅衣這樣的人,與其遮掩,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她未必會討厭這樣的利用。
大家雙贏罷了。
君不負想對了,桑紅衣確實不討厭這樣的利用。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只有利用的關係佔了最大的比例。
就比如宗門提供給你修煉的資源,是為了幫助你嗎?
不是,如果修煉完了你就背叛宗門離去,誰會給你資源?不事先弄死你都是宗門仁慈。
而修士加入宗門是為了效忠嗎?
當然不是,你不給資源傻子才會加入。
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只在於這種利用是惡性還是良性。
府主作為一宗之主,肯定有很多的掣肘讓他不能放開手腳去做他想做的事,再兼之天機一脈這都快絕種了的嚴峻狀況,流家四祖可是四個人啊,殺一個少一個,肯定會讓他有顧慮。特別是宗門裡還有其他長老,天機一脈的那些老祖們雖閉著關不怎麼露面,可不代表都死了,事情自然不能做的太絕。
但是,桑紅衣是突破口,所以府主想起了利用桑紅衣來做這件事。
而此事對於桑紅衣而言卻也沒有什麼害處,除了會讓一個本來就視她為仇敵的流家更恨她之外,她其實什麼也沒有損失。
為了自己活命,流家就算再恨她,流家那四祖也不會讓流家現在動手,至少要等到他們完全控制住了桑紅衣或者得到了釀酒的方子之後才會下手。
而真到了那時,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桑紅衣手握‘混沌’的釀製方法,這本就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
看似是被人利用了,實則利用她的人都得看她的臉色行事。
被人嫌的流家,和能救命的桑紅衣,這些長老但凡腦子沒被驢踢過,就一定知道該怎麼選擇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這買賣我倒是不虧,不過,我等不了那麼久,流家四祖的小命,我現在就想要。”桑紅衣討價還價道。
“在情況未明瞭之前,其他長老不會允許你動手的。”君不負卻搖頭。這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當然不會為難府主和君師兄。只要在不被其他長老發現的情況下不知不覺得控制住他們的性命……”桑紅衣冷笑。
抓她?她先弄死他們再說!
“如何做?”君不負想不明白桑紅衣想做什麼。他並不覺得桑紅衣會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
“只要在給他們的‘混沌’之中加些東西……”桑紅衣笑的有點陰險。
君不負皺眉。
“府主應該能夠分配給各長老酒的分量與數量?”桑紅衣問道。
君不負點頭。
“只要將加了料的酒分給那流家四祖……”桑紅衣的話再明白不過了。
君不負有些猶豫。
可人死了,照樣還是麻煩。
“只要讓他們活著,成為府主手中的力量,那麼一切都不再是麻煩了,不是嗎?”桑紅衣手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果子,君不負立刻就明白了。
迷途果。
這就是一種迷人心智的果實,若是煉製成丹藥,可以操控意志薄弱的修士為自己所用。
“你可不想要他們的命了?”君不負問道。
“都成了傀儡了,還在乎這些?身子活著不礙事,心死了才是真的死了。”桑紅衣手掌心頓時跳出一團火焰,隨即她又拿出一個丹爐,將迷途果放入丹爐之中,手中的火焰自如的控制著丹爐中的材料,沒多久,竟就有丹香傳了出來。
“這麼快?”君不負大開眼界。從未見過煉丹煉的這麼快的。
最重要的是,桑紅衣竟然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