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不甘心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境況。
二哥的心魔還未除,大哥聽說出去歷練還沒有訊息,宇文月那女人勾搭上了聖地的大師兄,她想要報仇解氣,這日子還遠著呢。
直到此刻看到桑紅衣,她的心思又活泛開了。
“如果你並不懼怕流海和顏長老的尋仇,那麼我建議你現在就殺了他。”君不負深深的看了桑紅衣兩眼,隨即道:“這個流川,繼承了流家一貫的卑鄙無恥還有睚眥必報。你今日砍了他一隻手,還將他打的滿地找牙,已經算是將他得罪狠了。哪怕你放過他,他也不會感激,只會更加恨你。他會成為一條無時無刻不注意著你不想致你於死地的毒蛇,在任何你脆弱的時候伸出毒牙。”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既然已經得罪了,就不妨得罪的再狠一些。”君不負頭不抬眼不眨的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見得他也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良善的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有時候你那一點點心軟做出的決定,最後可能會將你拖入無底深淵。
“你說的有道理。”桑紅衣才不管君不負這樣的建議是不是帶著什麼別的目的,但是一開始她就沒準備要放過流川。
從他恩將仇報想殺酒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非死不可。
怎麼,欺負酒鬼沒有主人?
桑紅衣奪下酒鬼手中的酒壺,笑著道:“酒鬼,自己去動手,無論用任何的方法都可以,總之,我不想再看見一個能喘氣兒的流川。”
酒鬼心不甘情不願的跳下了桑紅衣的肩膀。
它其實是懶的動手的,可是它也知道,桑紅衣是在為他報仇,它也不能好賴不知,於是慢悠悠的走到流川的面前,面對著流川驚恐的神色,它大吼一聲,隨即變的如同小山那般大小,一腳下去,將流川踩的是七葷八素,眼見著就沒了呼吸。
乾脆利落,下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這是冷青竹和唐靖他們此時最直觀的感受。
但感受著感受著,他們的黑線就冒了出來。
只見剛剛還威武霸氣一腳踩死了流川的酒鬼,一刻都沒有耽擱,跑到桑紅衣面前,立刻又變回了巴掌大小,伸出了小手,眼睜睜的盯著桑紅衣手中的酒壺,還一臉委屈的模樣,實在是給人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力。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
“紅衣姐有什麼打算?是和我們一起回師門還是……”冷青竹偷看了一下桑紅衣的表情,此刻還有些緊張。
她這心裡有了想法,不自覺的就有些心虛。
“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人,可不能就這麼讓你們自己走了。我也和你們一起回去吧,正好,好多年都沒見我爹了,有些想他了。”桑紅衣想想那個什麼好東西都一股腦塞給自己的爹,心說就喜歡這個直接的爹。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要的材料還沒找到。”君不負卻在此時說道。
他一大意中了秋藤的毒,解了毒後和酒鬼喝了一會兒酒,就遇上了宇文月這件事,所以他要的材料還沒來得急找到。
“你要找什麼?”桑紅衣隨口一問。要知道她在這裡活動了一年多了,沒準她就見過君不負要找的材料呢?
“我要找巖晶。聽聞有人在這千刃山裡撿到過幾塊。我想找一些配合一些材料求桑長老給我煉製一枚丹藥。”君不負倒是沒有隱瞞。
桑長老和他師父是一派的,所以沒有什麼仇怨,不需要防著彼此。
“他和我爹沒什麼仇怨吧?或者說,他背後的勢力和我爹關係如何?”桑紅衣倒也沒遮著掩著,直接問冷青竹道。
君不負頓時有點尷尬。
“應該是沒有的。桑長老和宗主關係不錯,君師兄曾經還得到過桑長老的指點。而且君家和飄渺宮走的很近,君家所需的丹藥和符陣基本上全是從桑長老這裡買賣的。就連君家的大陣都是桑長老親手幫著佈置的。”此時唐靖卻說道。
因為唐家有女兒嫁到了君家,所以對君家的一些事倒有些瞭解。
“那就好。”桑紅衣點點頭,然後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把晶石道:“你說的巖晶是不是這個?”
桑紅衣掏出的就是那條地下暗河周圍牆壁上那種晶石。一條河長度的牆壁,兩邊都被她挖空了,所以這玩意兒她多的是。
一開始除了吸收靈力之外,她都不知道這玩意兒該怎麼用,正好趁現在打聽清楚也不錯。
“咦?真是巖晶?”君不負立刻大喜。他就差這東西了。
“這巖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