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桑紅衣便收起了火焰,並沒有再繼續煉製下去。
仙子返魂花的藥效,其實在煉製完成的那一刻是最強大的,所以桑紅衣只是煉製了一個半成品,等到楚天涯需要的時候再完成另一半。
當桑紅衣走出房間,楚厲立刻便走上了前,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桑紅衣將一個玉瓶交給楚厲,道:“這些丹藥,分作十天給他吃下去,之後只需靜養就好。”
“真的?”楚厲連忙接過玉瓶,然後道了聲謝,便去了楚天涯那邊。
桑紅衣給的丹藥其實就是些補身體的,對楚天涯的身體用處不是很大,但也沒有副作用。楚天涯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知道他是在裝昏迷,現在就等於是她們在配合他了。
楚厲走的急急忙忙,桑紅衣卻不急,在楚家的地盤上,做事並不能太放開,因為指不定就會有雙眼睛時刻的盯著你。
先不說楚家那幾個生死境的老祖是否真的對楚家沒有過多的關注,光是他這院子裡就有那麼一個,竟是連楚厲都瞞過去了。
固然有楚厲著急楚天涯死活沒有太過注意周遭的原因,但是也不得不說,某些人的隱藏工夫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桑紅衣不動聲色,裝作欣賞園中花草的樣子。
其實說起啦,大堰谷這種無常的天氣,竟然還能培養出如此豔麗的花來,一直都讓她覺得很驚奇。
她曾經問過楚忠言,據楚忠言說,這種花根本不需要人過多的打理,只一顆種子,在哪兒都能開,什麼天氣都能頑強的活下來,且四季不敗。
但這種花卻只能盛開在大堰谷,只要離開大堰谷,立刻就是枯死的命運。
所以這種話,就叫做大堰花。
傳說這種花在楚家搬來大堰谷之前就存在,來歷不明,大堰谷的深處,開著一片一片的這種花朵,什麼顏色的都有,看起來十分壯觀。
但是在大堰谷的居民眼中,這種花真的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了,也沒什麼用,用來觀賞吧,也不是很漂亮,很多的地方,大家乾脆都拿它來做菜,味道倒是出奇的好。
桑紅衣摘下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即快若流光的將花瓣射了出去,卻被一個人完好的接住。
那人從一顆柳侗樹後走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手指間還夾著一瓣大堰花的花瓣,輕笑著說:“危險,危險。”
“桑姑娘,花瓣也是能殺人的。”楚飛揚看起來有些後怕,只是這戲演的實在是不怎麼樣,一看就很假。
桑紅衣笑著,嘴角的弧度讓她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的精緻道:“我知道,可惜,你還活著。”
“你還真狠啊。”楚飛揚並不覺得生氣,轉而換了話題道:“桑姑娘可知,大堰花有什麼來歷?”
“你是來給我科普你們大堰谷的特產的?”桑紅衣心說這傢伙在這個時候跑她的院子裡躲著,還是在楚厲在的時候,他的目的是什麼?
“桑姑娘,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不幽默?”楚飛揚心說自己長得也不錯啊,就算不是萬人迷,不讓你一見鍾情,也不至於如此冷眼相對吧?
“說我不幽默的人都死了。”桑紅衣繼續笑,笑的像個無害的小白兔。
“怪不得他說,女人總是可以笑著說出很可怕的事情。不過我還想多活上幾年,還請桑姑娘手下留情。”楚飛揚作了個揖,隨即好奇的打量起了桑紅衣。
“一隻腳踏入生死境,這樣的修為,還需我手下留情嗎?”桑紅衣似笑非笑的看著楚飛揚。
“一隻腳踏入生死境,卻始終不是生死境,只要我還在星光境一日,哪怕踏足巔峰,也難以與生死境匹敵,所以面對生死境的強者,小心一點總是不為過的。”楚飛揚看起來並不擔心桑紅衣拆穿他。
而他在第一次看到桑紅衣的那一瞬間,便知道他不如她。
所以臨時,他改變了主意,提醒楚忠言小心楚騫。
這原本並不在他的計劃內。
雖然他並沒有多討厭楚天涯,卻也不喜歡他。
整個楚家,他就沒有看著太順眼的人,哪怕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族人,但他始終無法融入這裡。
相反,在大堰谷之外,他有很多朋友。每年出去行走的時候,他都喜歡廣交天下朋友,並且在那些朋友面前,他幾乎是解放天性的狀態,並沒有在族裡那麼死氣沉沉。
“可是,我看你的膽子分明就很大。”桑紅衣似笑非笑。
她所指的當然是楚飛揚躲在她的院子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