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堰谷的四季幾乎是顛倒的,與其說是顛倒,不如說是隨機的,根本不知道什麼什麼天氣會在什麼時候到來,所以大堰谷的人隨身幾乎都帶著四季的衣裳,甚至是救命的工具。
大堰谷的勢力,最大的是楚家,卻又不止楚家。
除了楚家之外,還有大大小小近百的勢力盤亙在附近,不過,因為楚家勢大,這些小的勢力只能選擇依附楚家而活。
而楚家也沒有選擇獨霸大堰谷,沒有將這些小勢力斬盡殺絕,而是以附庸的方式,讓這些勢力存在於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不得不說,這也為楚家創造了不少的價值,更讓這些勢力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成為了楚家的圍牆。
大堰谷其實是比較排斥外來勢力的,曾經有不少覬覦大堰谷的勢力曾在這裡掀起過幾次腥風血雨,不過最後都被打退了而已。
楚家雖沒有傷筋動骨,但是大堰谷的其他勢力卻損失慘重,所以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堰谷的本土勢力現在一看見外來人,就高度緊張。
不過桑紅衣和秋一曲是楚忠言帶著來的,而楚忠言雖是楚天涯最有名的跟班了,大堰谷的勢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也並沒有人作死敢出來找茬發難。
不得不說,楚家的審美確實不怎麼樣,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可以用兩個字豪華,三個字特豪華來形容,典型的暴發戶風格。
但實際上,以前的楚家不是這樣的。
在楚輕狂還活著那個年代,楚家的行事非常低調,像是楚輕狂這種都算是高調的人了。而他們居住的地方雖然非常大,但是也是清新雅緻,別有一番韻味的。
但是自從楚輕狂死後,另一派的人上位,不僅家族前進的方針出現了改動,連審美也都變了。
原本清新雅緻的莊園小屋變成了華麗的宮殿式設計,怎麼華麗怎麼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很有錢一樣,乍一眼看去,何止一個豔俗能夠形容的。
很顯然,楚忠言也不是很喜歡這種設計,一到了家,眉頭都會不自覺的皺上一皺。
這裡總是給他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不僅是兩派的爭鬥,這種設計的風格,太過冷硬,看著也不像個家。
何況,家族子弟各種撕來撕去,今天我算計你,明天你算計我,沒完沒了,這也讓沒有野心的他很是心累。
但是沒辦法,他雖沒有野心,卻也要為自己的這一脈著想,所以他乾脆就支援楚天涯這個大哥,躲在他的背後安心的當個普通人就好。
楚忠言與楚天涯從小一起長大,年紀不過差了一歲,但是楚天涯比較大氣,也確實有個哥哥的樣子,從小楚忠言被人欺負了的時候一回去哭鼻子,下一次見對方對方必定是鼻青臉腫,一詢問,便知是楚天涯幫他欺負回去了,只是楚天涯從來不會主動提起。
楚忠言很信服楚天涯。
在整個楚家,除了他的父母之外,他最喜歡的就是楚天涯,哪怕其他的長輩晚輩在他心裡,也沒有楚天涯對他來的重要。
他們雖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所以在現在楚天涯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替他找出那個偷襲的殺手是什麼來路,又是誰派來的,之後哪怕他打不過,大不了他也買兇,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回到楚家的楚忠言很快的便被人攔下了。
楚忠言看著攔下他的人,眼中有厭惡之色劃過。
“急急忙忙的,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對方的眼裡帶著笑意,這讓楚忠言的厭惡更加加重了幾分。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他也是他們自己這一脈的,不過一直不服大哥,所以平日裡說話總是陰陽怪氣。
會覺得有個同齡人壓在頭上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以為最起碼的大局觀他還是有的。
大哥重傷昏迷,對自己這一脈的打擊有多大,他不信他不知道,這種時候,要麼你自己脫穎而出,讓家中長輩認為即便大哥不在了,這一脈還有別的人才在,不至於被對方壓住動彈不得,那至少他還覺得對方有個可取之處。
但是自己就是草包,還容不得別人天才。事關自己這一脈的生死大事,他卻還有功夫內鬥,這是得多大的心,沒心沒肺到何等程度才能做得出來這種破事?
“楚名揚,我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但是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耗,讓開,我要去見大哥。”楚忠言的臉色很難看。
“楚天涯都快死了,你對他倒是忠心耿耿。”楚名揚一直笑著,似是對楚忠言惡劣的態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