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來的聰明?
雖然桑紅衣說的直白,但凰卻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直白。對方沒有折損它的尊嚴,給了自己尊重,雖然說到底還是要自己為她賣命,但與被奴役相比,它當然更喜歡以自由之身來決定自己的歸處。
何況,它確實想要陪在自己的孩子身邊。
“只是,這天地間只有我這一隻凰,懷璧其罪,若是被人知道我跟在你身邊,可能會為你惹來很多的麻煩。外面那百多人恐怕還有不少在打我的主意。”凰有些擔憂。
再怎麼落沒的貴族,畢竟還是貴族。特別是物以稀為貴,天底下就它一隻凰,還流落到了這十七階梯,恐怕會被很多人盯上。
“待我足夠強大,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暫時,還需你在我氣海之中待一陣子,正好也去去你血脈裡混沌源頭的濁氣。”桑紅衣倒不怎麼怕,給她幾年,她就能打遍十七階梯無敵手,何況,等這次回去她就開始凝練小世界,恐怕不用兩年,她就能跟臨淵帝那種級別的打的不相上下了。
凰倒不在意。
躲在雲中海也是躲,躲在桑紅衣的氣海里也是躲。
“少女,如果想要儘快的提升實力,除了凝練小世界之外,你要儘量尋找天地靈脈來吸收。那兩條天地靈脈一直盤踞在你的氣海邊緣,為你的氣海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但是,經過你的氣海異變,它們就有些不夠看了。”萬物之書見收服凰的事情一帆風順,於是就提道。
“天地靈脈?”此時桑紅衣的身邊,之前救了她一次的那個人突然道:“我知道兩個天地靈脈的下落。”
桑紅衣這才看向他,隨即臉上帶著些許疑惑道:“我不問你為何會在這裡,又是怎麼找到了凰的洞穴,但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很意外?”對方卻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隱藏在陰影裡看不清晰。
“難道還不夠意外?”桑紅衣卻依舊打量著對方道:“從十六階梯開始,你我應該就是敵非友。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在琉空遺蹟時,你虐殺點星宗百人,殘殺羽孔雀一族的年輕族人,甚至利用那條蠢龍設計了小歌,讓小歌和龍族險些打起來,你究竟是誰?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越人一族的宿命又是什麼?我該將你當做敵人?還是朋友?”
桑紅衣一連串的問題讓對方短暫的沉默起來,等了很久,對方才抬起頭,那張純白的面具扣在臉上,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詭異與神秘。他看著桑紅衣的眼睛,說道:“也確實是時候告訴你了,畢竟,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桑紅衣沉默了,她很早就聽萬物之書提起過,對方活不了多久了。但是直到此刻,她對對方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瞭解。
她印象中的面具人,殘忍、嗜殺、是個喜歡虐殺別人的變態。
但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些。
他是誰?他來自哪裡?他做的這一切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她都不知道。
“越人歌沒有和你一起來?”面具人沒有直接回答桑紅衣的問題,反倒是問道。
“沒有,他留在宗門之中修煉。”桑紅衣回答。
“不是我不肯說,只是我想等到見到越人歌之後一起說。你能把他叫來嗎?”面具人頓了頓,說道。
“是因為事關越人一族?”桑紅衣猜測道。
面具人竟然點了點頭。
桑紅衣想了想,找到了和越人歌的傳音符,想要確認一下越人歌這時候是不是還在宗門。
但就在此時,另一張傳音符卻響了起來,桑紅衣立刻接通道:“小弈怎麼樣?可有收穫?”
“師父,我追著那道真凰之氣,發現了有上百人都受了重傷,除了少數幾人還能站起來之外,此刻他們就如待宰的羔羊,怎麼辦?殺不殺?”
原來傳音過來的是公輸弈,在桑紅衣踏入鳳凰老巢之前,她發現周圍遍佈了很多的真凰之氣,於是她命令公輸弈在外面收集這些真凰之氣,而她自己進入海中查探。
“先不用管他們,小奕,抓到多少真凰之氣,都放了吧。”桑紅衣道。
“為什麼?師父,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十幾條……”公輸弈不解。
“不能撬自己人牆角啊。”桑紅衣也很無奈啊,進來之前誰會想到她能把凰都忽悠到手?
何況,相比起那點真凰之氣,哪如凰本身來的重要?
凰在對面聽著桑紅衣和公輸弈的對話,臉色很精彩。
之前它和那百人打到關鍵時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