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冰的執法者給逗樂了。
另一個執法者也是沒忍住笑了一下,但礙於執法者的威嚴,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彷彿剛剛的笑只是一個幻覺。
唯獨任之道快吐了。
他心說你跟桑渺不愧是父女,都是一樣的那麼不要臉!
因為他印象中桑渺就曾經和他師父說過,說他那個人是個特別講道理的人,不僅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最重要的是還有一顆悲天憫人憂國憂民的心。
當初桑渺要不說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師父可能還不會被噁心的下意識就出手了,然後就奠定了他師父被完虐了一次又一次的悲慘未來。
無論是比試什麼,對方總是能贏,還是變著花樣的贏。那個桑渺就好像是沒有極限似的,比武功,師父被人吊著打,比煉丹,對方眼疾手快技術佳,不僅煉製出的丹藥保證了品級,還帶著獨特的丹香,原來人家煉丹的過程還對丹藥進行了微微的改造。
這是鬧著玩的嗎?比賽的途中,還有那閒心思改造丹藥?
看不起人是不是?
但對方很坦率的承認了,對的,就是看不起你,那一次他師父氣的吐了三大口血,回去後大病了兩個月才恢復了元氣。
用他師父的話說,他師父這輩子最恨的只有兩個人,桑渺排第二,當年那個非要抓桑渺當藥童而將桑渺得罪慘了的那個丹道宗弟子才是他最痛恨的。
因為他將桑渺得罪了,桑渺才會跟丹道宗過不去,而他就恰巧撞到了槍口上,成了桑渺拿丹道宗立威的第一步棋,從此奠定了他悲催的人生軌道,其中心酸,簡直一言難盡。
要不是那個得罪桑渺的混賬東西死得早,他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了。即便他死了,有時候他都想去扒了他的墳鞭屍洩憤。
“我和你爹相識,一起喝過幾次酒,今日一見到你,我就看出你與他有著幾分相似,便猜出你的身份,只是沒想到,短短不到兩年,你竟已是大聖境的修為了,你爹當年飛昇後就一路騰飛而起,卻也沒有你這般生猛,進境居然如此之快。”執法者感嘆。
見桑紅衣似乎在糾結如何稱呼他,於是他又主動道:“我叫秦雲,是這煉器城的執法者,這次叫住你也是偶然。既見了你,我這裡有件東西想託你交給你爹。”
“什麼東西?”桑紅衣好奇。煉器城和天師府離的這麼近,寄個東西一會的功夫就到了,隨手一隻信鴿不就搞定了?
秦雲從懷中掏出一個透明的牌子,牌子裡鑲嵌著一根羽毛,然後遞到了桑紅衣的手裡。
桑紅衣接過牌子,看著裡面的羽毛,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
“這羽毛是……”桑紅衣抬頭看著秦雲,嚴肅道:“羽孔雀的羽毛。羽姨的羽毛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有著萬物之書的鑑定,桑紅衣很肯定,這牌子裡的羽毛就是羽孔雀的羽毛,且這種氣味,分明是來自於羽巧巧。
她還說一年多了怎麼都沒見過羽巧巧,也沒有聽她爹提過羽巧巧的事情,按說在她困在千刃山的一年裡,已經足夠羽巧巧飛昇了。而以羽巧巧對她爹的喜歡,飛昇之後最重要的事應該就是來天師府尋找她爹,應該不會一點動靜也沒有才對。
“你認識她?”秦雲一愣,隨即道:“這確實是一隻羽孔雀的羽毛,當初那隻羽孔雀來到煉器城,本是來發布任務的,後來機緣巧合下她知道我和你爹是朋友,所以便託我尋個時間將這個交給你爹。但當時你爹正在閉關,她找不到你爹,我也找不到,到了後來我也閉關了,這件事就忘記了,前些日子我剛出關,說起來也是今天見了你我才想起此事來。你是她女兒,這東西你捎給他正好。”
桑紅衣疑惑,既然羽巧巧都來了煉器城,那為什麼不去天師府見她爹?
“說起羽孔雀……”此時君不負卻突然說道:“大約一年前吧,宗門外來了一隻羽孔雀,說是要求見桑長老,但當時桑長老在閉關,所以她並沒有能夠見到桑長老,還在宗門裡住了幾日。不過,後來她似乎是有急事,神色很緊張,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只說了一句她還會再來的,但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過了,會不會是她?”
“當時只有她一人?”桑紅衣問道。
“應該是吧。”君不負想了想,確實只有她一人。
桑紅衣尋思開了,如果羽巧巧是和那些妖族老祖一起飛昇的,那麼按說一開始她應該和那些妖族老祖在一起才對,至少羽孔雀一族也有好幾人一起飛昇,難道她獨自離開這些人,先來了天師府找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