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沒用多久,就有一人一手舉著樹枝,一邊掙脫後頭扯他衣服的人,艱難的跑到桑紅衣面前,上身衣服都快要成破爛了,但樹枝確實已經交付到了桑紅衣的手上。
桑紅衣看著手掌心上的樹枝,再看看像是剛要飯回來的這位仁兄,頗有些哭笑不得。
她心說這位兄臺你也太實在了,說要醜的,你就真挑一根這麼醜的,這麼聽話不給你獎勵都說不過去。
於是他將抱仙丹交給這位仁兄道:“這枚抱仙丹是你的了。”
這位仁兄還有點發懵。這是真給啊?不是開玩笑的?
他開啟瓶塞,聞著丹藥的香氣,確定這真的是抱仙丹不錯,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真的是抱仙丹啊,一根樹杈子換一枚仙丹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嗎?
後頭那些晚了幾步的修士一見真的有仙丹可拿,腸子都悔青了,都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快上兩步,為什麼錯失了這樣的機會。
那位拿到丹藥的修士一見自己都快成公眾之敵了,連忙將丹藥收起,趁著人不注意偷偷地溜了。
而桑紅衣掂量著手中的樹枝,然後溫柔的,如同為情人梳妝一般將它插到了棠泳倩的頭上,‘深情’的說道:“你看,這樣的貨色才適合你。”說完了還轉向了任之道的方向咧著嘴一笑:“這才叫羞辱。”
“你想死?”任之道臉色陰霾,透著一種不健康的青紫。這是被氣的。
這一次,丹道宗出的名絕對比羅永喜那個廢物還要大,可想而知,回去之後他要被上頭的人怎樣責難!
“有點想。”桑紅衣還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長這麼大還沒死過呢,有點好奇。”
任之道臉更青了點兒。
“不過,我爹曾經跟我說,死這種事,要麼是自己想死就弄死自己,否則還是不要別人代勞了,徒增他人殺孽,連累了別人做個純潔的白蓮,何必呢?”桑紅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充分繼承了桑渺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說完,不等任之道發飆,她又說道:“那個你叫……呃……”然後她轉頭看了眼任務清單裡的名字,然後恍然大悟道:“任之道是吧。任之道,人知道,嗯,真是個好名字。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得是非常的有自信,也對你給予了厚望。不過,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會覺得鬼就不知道呢?”
“噗嗤。”
整個僱仙殿的人笑了一片。就連君不負都裝不下去了,別過身子抖起了肩膀。
兩個執法者在後頭樂的哈哈大笑,心說不愧是桑渺的女兒,簡直就是丹道宗的天敵啊。
“牙尖嘴利!希望等會兒你還笑的出來!”任之道睚眥欲裂,這種被人當眾羞辱的感覺,讓他前所未有的想要殺人。
他突然覺得能夠理解師父為什麼一提起桑渺就是那種惡鬼一般的表情了,這個人,不,是整個天師府的人,都讓人覺得火大。
生氣!憤怒!
他覺得怒火無處發洩會憋死自己,他要好好教訓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子,用一場勝利來找回失去的面子,也要替丹道宗儘量的消除那些負面的影響。
所以他出手了。
他知道桑紅衣一定是隱藏了修為,但是他覺得就算再隱藏,也不過就是神皇境巔峰,自己也是神皇境巔峰,而且快要突破了,對方一定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如此的響亮。
感受著臉上的疼痛,任之道有些發懵,自己就這麼被扇了?
他連武器都拿出來了,對方空著手,不躲不避,一巴掌就將他扇飛了?
場面安靜的可怕。
任之道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真的確定了自己是真的被扇了之後,一怒之下又衝了過來,然後又是‘啪’的一聲,他的左臉右臉現在可算是對稱了。
怎麼可能?
就算同等修為下,怎麼可能實力相差那麼懸殊?
他看向桑紅衣,似乎想要將她看透。然後看著看著,眼睜睜的看著桑紅衣的修為從神皇境初期變成了大聖境初期。
圍觀人群又一次炸了。
這就說得通了。
大聖境的修士要收拾一個神皇境還不就跟玩兒似的?
可憐任之道自負修為高強,還想挑釁君不負,誰知道人家隊伍裡最強的卻另有其人。
等等……不對……好像……
此時好多人也看向了君不負,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