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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的人,可是這麼多天了,能夠治療他恐高的丹藥也沒有煉製出來,他的心中很是忐忑。

恐高,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他若是尋常百姓倒也罷了,大不了不去高處,平平淡淡的一輩子也不難過。可偏他是修士,修士恐高這像話嗎?這不是擺明了在自己身上樹個靶子,讓人使勁兒往自己這裡射箭嗎?

但其實桑渺也發愁。

白家家主跟他的關係還不錯,最早時他救過對方一命,對方也知恩圖報,這些年始終對他抱有著敬意,與其說是朋友,其實更像是附庸,白家主對於他的要求,每一次都完成的很好,從不讓他操心,而白家在天師府裡購買丹藥符陣也都有些多多少的的優惠。

可以說,白家就是依附於天師府的家族,而白家的依附,大多是因為他救了白家主的命。

白家主為人不錯,仗義、開朗,沒有花花腸子,好壞都寫在臉上。性子是那種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型別,為人不溫吞也夠狠辣,但那都是對敵人,對於朋友卻非常的仗義疏財,人緣也不錯。

他最疼的就是白敬先這個兒子,而對於白敬先的恐高,其實更多的是源於心理。丹藥並非一點問題都不能解決,但要徹底的根治恐高的毛病,白敬先的心態不改變是根本不行的。

但是,有些東西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一點也不容易。

要克服心中最大的恐懼,聽起來好像也不難,特別是這種恐懼還只是恐高這種對修士來說有點兒戲的病症,但實際上它比身體上的病症更難治癒。

但讓他發愁的不是這個,而是自家閨女,隔著大老遠就讓方逆鱗那小子傳話,不準給煉丹,還得拖著不讓走,直到她回來為止?

他是真怕自家閨女和白家有什麼不能化解的仇,畢竟他對白家主的印象還是挺好的。當然,作為一個當爹的,必須要堅定地站在閨女的身邊,所以即便有疑惑,即便有顧慮,他卻還是很聽話的拖著。

白敬先時不時的找個茬,不是因為他真的要找茬,而是心虛。

畢竟當初冷青竹救了白靜嫻,但他的態度似乎是有點問題,他自己也清楚,但他一聽到別人嘲笑一般的提起他恐高,他就忍不住要炸毛。

但現在有求於人,曾經的態度似乎就成了問題。至少冷青竹和唐靖對他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對他的態度差得要命。

要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兩個人看起來巴不得把他趕出去,他自己心虛歸心虛,但是被人這麼看不起也是不好受,於是就開始鬧彆扭。

說白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些年來,他真是一年比一年玻璃心了。

以往聽到嘲諷還能忍一忍,現在卻暴躁的想直接打爆那些嘲笑者的狗頭,可是令人絕望的是,他打不過那些人。

說到底,恐高確實是他最大的硬傷。

很憂傷。

白敬先表情兇狠,但是內心很憂鬱。

“你能不能閉上嘴讓你爹舒坦的喝個酒?”白家主看著自己兒子這一副找茬的姿態,再看看人家不耐煩的表情,一張老臉也是通紅。有心狠罵他這兒子一頓,但一想起兒子為了恐高所受的苦,又化作一聲嘆息,微微有些不忍。

這裡人不少,他不想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再下了兒子的面子,他怕他更加自卑,更加的無法走出這道枷鎖。

但他還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心疼中也多了兩分警告。

白敬先突然安靜了下來。

然後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他知道他這兩天的暴躁表現是讓爹在天師府面前丟了面子的,特別是白家現在幾乎就成了天師府的附庸家族,他再這麼鬧下去,可能會對白家不利,也會讓天師府對白家有成見。

他也有心控制,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自從從來到天師府,他真的就開始莫名的暴躁了起來。

特別是這幾日的等待,讓他焦躁不安。

而且,他沒看到那個白毛妖女,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而這種不踏實在桑紅衣踏進天師府大門的一瞬間升到了最高點。

這種心靈感應簡直可以說是一種超能力了。

“桑師姐,那白家父子就在酒中仙。”桑紅衣接到冷青竹的傳言,奸詐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對君不負還有廖如仙、陸虎道:“要不要跟著我去看戲?”

君不負很清楚這是一出什麼戲,倒是有興趣知道桑紅衣究竟打算怎麼收拾白敬先。而廖如仙和陸虎都沒有經歷過桑紅衣被叫做白毛妖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