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深深的看著一動不動的男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不是她聽力不錯,還能聽到痛苦的喘息聲,她怕是會懷疑這男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喂,你們越人一族的血脈有什麼特別嗎?師父為什麼要收集這麼多越人一族的血脈?”女子好奇的問。
等待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就在她以為男子不會回答她的時候,那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卻響起道:“你師父收集了很多越人一族的血脈?”
女子似是不防備的點頭道:“嗯,差不多有五萬多條了。”
男子艱難的轉了轉身,換了一個姿勢,道:“這麼多了?”
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質問。
男子不能大幅度的動彈,否則身上就如萬針同穿一般的疼。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思路。
如此簡單的問題,只從女子的回答中便可知道,五萬多條越人一族的血脈,就等同於是有五萬多個越人一族的同族死在這女子的師父手中。
不過,這五萬多人也未必都是這女子的師父殺的。
他這個年紀,在三十三天都算是年輕人。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家族,但是他出生的時候,越人一族剩下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五萬多人,這些人涉及的年代跨度必定久遠,可能要追溯到後遠古時期。
只有那個時候,越人一族才是最鼎盛的。
雖然很多人都被越人康隱瞞了起來,導致了外頭很多人都認為越人一族是越人康一手建立起來的,但是當時越人一族的嫡系與旁系都不算沒落,只是越人康的手段更強一些,將其他人掩蓋住了而已。
如果是那個時候,就有人在收集越人一族的血脈,那麼,這個人是越人康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當時他對這件事情特別的在意,也很熱衷。
如果不是家族長輩強硬的否認了他的做法,可能當時越人康就敢殘殺這麼多同族來做這個實驗。
難道,這一切最終還是與越人康有關嗎?
可是,他們會與越人康有關嗎?
男子不相信,以女子這樣的身份背景,最後會與後遠古時期的越人康有什麼關係。
可若無關,這件事他們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還是說,他們的強大,連這種事也逃不過他們的查探嗎?
挪了挪身子,男子想要坐起來,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女子在外看著,看著男子一次次失敗,最終嘆息著又走了進去,將男子扶坐起來。
“喂,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女子偏著頭,似是在努力的想著什麼。
男子不說話,看向女子的眼神中透露著難言的複雜。
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惜了,卻是個助紂為虐的幫兇。
想到此,他總是有些嘆息,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死到臨頭還有心思想這麼多。
“哼!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叫越人聞香對不對?”女子似乎是想起來了,於是有些得意的仰著脖子掐著腰哼哼著笑道。
越人聞香只是淡淡的看了女子一眼,嘴角略微勾起,越發的自嘲。
女子有些不滿越人聞香的態度,偏著頭道:“本姑娘在這裡,比其他人在這裡看著你要好過的多了,至少你餓了還能給你些酒菜墊墊肚子,其他的人可不慣著你,不給吃餿菜餿飯就不錯了。喏,本姑娘心腸好,這隻燒雞就賞給你了。你也吃的好些,飽些,怕以後也沒多少機會了。”
“你是在同情我?”越人聞香拿有趣的目光看著女子。
“是啊。”女子絲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
如今我為獄卒,你為階下囚,我可憐你有問題嗎?
這就是女子的邏輯。
“既如此,不如你放我出去?”越人聞香似是隨口一說。
“那不行,你當我傻嗎?”女子冷哼,對越人聞香的智商嗤之以鼻。
“你若真傻該多好啊。”越人聞香笑著搖頭,本來他也沒抱期望女子會真的放他出去。
“你快吃吧,免得餓死了,師父還得賴我看守的不好。”女子無趣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走出牢房,往牢房外的椅子上一仰,眼看著就睡著了。
越人聞香靜靜的看著女子,看了很久,也出神了很久,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便開始悶頭處理手上的烤雞。
越人聞香吃的很慢,很仔細,雞骨頭上一絲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