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交流。
他將神識沒入越人歌的識海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了後路。
但是,一路在越人歌的識海中橫衝直撞,他發現雲千影並沒有撒謊。
他先是找到了雲千影所說的那條龍的神識,此刻它正在瑟瑟發抖。
原本他以為進入越人歌的識海之後,可以憑藉躲在萬族精血之中而隱藏住自己,等到那天外強者奪舍越人歌之後最為虛弱的時候,他就暗中偷襲,搶佔這具身體,將之前這天外強者所準備的一切輕而易舉的摘了桃子。
原本以為自己藏得夠好,也確實躲過了那天外強者的第一次查探,但是沒有想到,對他來說,天外強者的探查不過是第一步,真正讓他無所遁形的反倒是一滴更加強大,比萬族精血合起來都強大無數倍的存在的另一滴精血。
他這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上當了。
如果越人歌的身體裡有如此強大的存在,一開始他就不會被他們抓住,更不會被那塊石頭附了身。所謂的被抹除神志更是一個笑話。
但是,一切都知道的太晚了。
這麼長時間一來,他一直都在想著要如何保命,他甚至低聲下氣的跟越人歌商量,但最終對方也只是回給了他一個詭秘的笑容。
然後,就在今日之前,他的這絲神識一直都被拘押在那團精血的身邊,連逃脫都做不到,而就在剛剛,那團精血卻突然將他放了出來,任由他隨便的在越人歌的識海里遊蕩。
他以為自己有了逃離的機會,卻不想竟是剛出虎口,又進狼窩。
而且他突然發現,他根本無法與人溝通了。哪怕他再焦急,也不過就是一絲無法交流的神識狀態,所以先後是雲千影和智者的神識相繼鎖定了他,他有苦難言。
而最讓他害怕的事發生了。雲千影發現了他的神識之後還不過是鎖定而已,但智者卻直接要下手摧毀他這絲神識。
他的本體已經湮滅了,連靈魂都沒有來得及逃出去,而他的這絲神識與本體有著一點本能的聯絡,所以他很清楚,本體就是死在了這個智者的手中,所以神識在見到對方的神識的一剎那,本能的便感到恐懼,想要逃脫,可最終卻依舊逃不過對方神識的強大,根本來不及求饒,也說不出任何的話,就被完全的吞噬了。
吞噬了那條龍的神識之後。智者來不及完全的煉化神識的力量,便繼續在識海中搜尋,最後,在盡頭的一角,他發現了越人歌那點可憐的神識力量。
透過那神識力量,他甚至可以觀察到越人歌那虛弱的幾乎要消失的靈魂。
他很謹慎的靠過去,卻發現對方雙目無神,似乎處在放空的狀態。
最終他確定,雲千影並沒有說謊,越人歌本身的靈魂已經很虛弱了。
雖然身體一直在強大,但是他的靈魂卻微弱的控制不住身體。
等到他的靈魂徹底熄滅的時候,那一絲可憐的微弱的神識也會慢慢熄滅,到時候,越人歌這個人,就徹底的死了。
而一個死去的人,只剩下一具驅殼,一個強大的混沌中心可以很輕易的奪舍這具身體。
混沌中心怕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所以一直在強化這具身體,不惜下了血本。
光是越人歌現在血肉的力量,就已經堪比一個在星域中橫行的強者了。
他現在的強大,高出三十三天修士太多太多。
可惜,沒有足夠強大的靈魂支撐,最後只會便宜了那混沌中心。
既然如此,不如便宜了他多好?
如果能夠奪下這具身體,就等於是擁有了越人一族的血脈,然後再吞噬掉越人聞香這個越人一族嫡系後代的血肉精華,便能夠加強對血脈的控制。
等到他能夠完美的契合這具身體,再將萬族精血煉化,那麼,這一切的一切,就都是他的。包括得到成長型星域的機會。
到時候,大不了他找個地方躲起來修煉,等到有了足夠自保的能力再出現。而那個南疆照月宗的強者,完全可以用來抵擋那些外來的勢力。
他將一切都想的很好了。
於是他開始嘗試著跟越人歌溝通。
他叫了越人歌兩聲,見越人歌神情呆滯,便又叫了兩聲,越人歌的這一絲神識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然後呆呆的看著智者的神識,慢悠悠道:“你是……千機山……?”
越人歌的神識似乎有些遲鈍,神情中也是遲疑,智者心下一喜,連忙道:“我是千影的師父智者,你師父桑紅衣託我和千影前來救你出去。”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