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的規矩你懂。材料自備,至於你要付我的費用嘛,我收你一枚仙石。”桑紅衣伸出了手。
武心黎將方才死去的那個來自大堰谷的刺客的戒指丟給了桑紅衣,又從自己的儲物戒裡掏出了一堆的材料一同放到了桑紅衣手中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便宜的仙釀師。是我賺了。”
“你給的東西可不便宜。”桑紅衣看著手中這些‘釀酒費’,還真有些眼饞。
“我留在這裡也用不到,不如拿他們換幾壺好酒。這戒指裡的東西都給你,但凡能釀酒的材料,你可都用上,至少要保證接下來的幾十年裡我有酒可喝。”
“那我豈不是要累死?”桑紅衣看著戒指裡那堆成山的材料。
武心黎之前的身家可是不菲,來到葬神之地後幾乎成了沒用的東西,這次一股腦的全給了桑紅衣,這倒是讓桑紅衣很心動,但是能釀酒的材料也是堆成了山,這是要累死她的節奏。
“能者多勞嘛。”武心黎想想還不過癮,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這酒若是喝完了,你倒是回來再幫我釀上幾壺。”
桑紅衣一頭黑線。
武心黎哈哈大笑。
幾百年了,心情難得這麼好過。
可能因為萬物之書的關係,武心黎再看桑紅衣,就如同看自己的晚輩。
何況對於一個酒鬼來說,釀酒師當然招人喜歡。
這鬼地方萬物不生,一直待在這裡也是沉悶,有酒相伴自然能打發許多無聊的時光。
桑紅衣在這裡一待就是一年。
這一年裡,她一直都在釀酒。
修煉的時間她倒是不缺,公輸弈在這裡就如同魚入大海,真是自在無比。所以,當桑紅衣決定離開的時候,公輸弈卻決定在這裡繼續修煉。
反正他們因為萬物之書的關係,只要擁有傳送符,就能傳送到對方的身邊。
而符這一類的東西,桑紅衣最不缺。
誰讓他有個制符小能手的爹呢?
武心黎得到了滿滿一儲物戒的酒,各式各樣的,可謂是心滿意足。
在他的指點下,桑紅衣很輕易的便找到了葬神之地的出口。
因為武心黎的關係,在葬神之地的時候,桑紅衣幾乎沒有遇上什麼大的災難。
武心黎在其中待了幾百年,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會有危險,他已經摸的很清楚了。
臨走之前,桑紅衣託武心黎幫著照看一下公輸弈,當得知公輸弈是怨靈王之後,武心黎當即介紹了一些適合修煉的地方給公輸弈,也算是報答了桑紅衣這一戒指的酒的恩情。
一腳踏出葬神之地,這一步的距離就如同兩個世界。
一個黑壓壓的,置身其中都覺得鬱郁難舒,一個亮堂堂的,花草蟲鳥,清香撲鼻。
桑紅衣這才有了來了三十三階梯的實感。
“站住!”就在此時,桑紅衣的身前突然就多了兩個人攔路。
桑紅衣看著他們的衣著服飾,袖擺上刺著一個精緻的‘楚’字,立刻便意識到這兩人很可能就是大堰谷楚家的人,而他們在這裡的目的,應該就是太白劍尊所說,楚家派來看守武心黎的人。
桑紅衣坦蕩蕩的看著兩人,道:“請問兩位,有何貴幹?”
“你剛從葬神之地出來?”其中一人問道。
桑紅衣點頭:“是。”
“和他是一起的?”這人眯著眼,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他?誰?”桑紅衣一臉的茫然。
“穆寧濤。”另一人說道。
桑紅衣一愣,心說穆寧濤是誰?然後她隨口就道:“不認識。”
這兩人的其中一人看起來似乎有些懷疑,但他沒有急著動手,反倒是看向了另一人。
而另一人不知道做了什麼之後,搖了搖頭。
這人見另一人搖頭,這才鬆開了攔著桑紅衣的手道:“你為何會從葬神之地出來?”
桑紅衣一聳肩,無奈道:“一飛昇就出現在那裡,有什麼辦法?”
“那你也夠倒黴的。”見另一人又點了點頭,這人才說道:“走吧。”
桑紅衣心說楚家人這不是挺善解人意的?
還以為他們回來個寧可殺錯不要放過呢,原來還帶講道理的?
而桑紅衣離開後,兩人的交談卻還原了真相。
“她真的沒問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有什麼人能在我面前說假話?”
“那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