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看你在挺有眼光的份上,饒你一命。”桑紅衣嘴角掛著笑,看起來還挺高興。
然後在一旁一臉懵逼的鳳又一次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從這倆人的稱呼上看,應該是師徒。但也許是它很久沒有我出走動了,它從未見過這麼沒大沒小的徒弟,也從未見過這麼沒個正經的師父。
從前他們鳳凰一族,對於長輩晚輩、師父徒弟的輩分看的特別重。
弟子要尊師重道,什麼時候見了師父也不能不行禮,師父說的話如同聖旨,哪怕是你心存不願的也不能不聽話,否則可能會被當作是叛師處理。
是處理。
真的被處理掉。
族人不會相幫,甚至家人都不會求情,師徒之間秉承著非常嚴格的相處模式,也不是不能玩笑,但必須要把握一個度。
但是,桑紅衣和方逆鱗的相處方式根本就不像是師徒,反倒像是外頭交的那種狐朋狗友,酒肉大口吃喝,亂七八糟的話題什麼都能說,見了面無大無小,勾肩搭背都是常事那種,哪裡像是師徒?
但不知為何,它卻有點羨慕這兩個人類的相處模式。
自從它出生以來,天地間就只剩下它一隻鳳。
鳳凰一族出了這樣的詛咒,再兼之曾經得罪了許多的種族,為了留下血脈,它不得不隱姓埋名,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隱居起來,默默的查探關於詛咒的事,也為了能夠留下血脈而費盡苦心,卻一一失敗。
那時唯一能陪它說說話的,就是凰一個而已。
可是後來,就連凰也出事了,自此後,它都是一個人過來的,連個交流的人也沒有。每一次外出都提心吊膽。
不知道凰的死活,它活的就更小心。
因為如果連凰都死了,鳳凰一族真真正正剩下的就只有它一個了。
它不畏死,卻不能死。
就算是為了鳳凰一族那艱難的傳承,它也得活著。
哪怕活的小心翼翼,哪怕活的如履薄冰。
凰見鳳似乎有些傷感,於是便將鳳拉到了一邊,開始講述它被龍族族長偷襲,流落十七階梯,藏身雲中海,又遇到桑紅衣之後的事情。
待得聽到桑紅衣體內的氣海竟然是星域雛形,凰的孩子竟能夠在桑紅衣的氣海中存活,無視鳳凰一族的詛咒時,鳳整個呆住,隨即留下了淚水。
多少年了。
鳳凰一族帶著這樣的詛咒多少年了?
它們的先祖,它還有凰,為了解除這個詛咒,又掙扎了多少年了?
沒想到,一朝看到了曙光,曾經無數日夜裡獨自承受的委屈,在這一刻突然爆發。
“那我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鳳期待的看著凰,希望能夠聽到想要的那個答案。
生活在哪裡不重要,是不是三十三天不重要,它只是希望鳳凰一族打破只有一鳳一凰的詛咒,只是希望能夠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看著它長大。但這樣的願望,在曾經漫長的歲月裡,根本就是奢望。
“可以的,鳳。跟桑姑娘一起走吧,待到桑姑娘完成三十三階梯的事情,我們一同陪她去星域,離開這個地方,將鳳凰一族壯大起來。”
凰對鳳的心情感同身受。
在遇到桑紅衣之前,在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破殼而出,活生生的出現在它的面前的時候,那種心情,直到此刻它也無法好好的形容。
它和鳳那些年為了鳳凰一族所做的努力,只有在這擁有了希望曙光的這一刻,才顯得值得。
當凰帶著鳳找到桑紅衣,表達了鳳也想跟著她的意願的時候,桑紅衣愣了愣,隨即暗暗的樂了。
又一個自投羅網的,那堅決不能不要啊。
好好拾掇拾掇,這可都是金牌打手啊。
以後打群架的時候,一股腦的全拉出來,人數上和質量上都碾死他們!
事情定下了,桑紅衣便在一邊等著方逆鱗煉製化形單,而另一邊,小屁孩的精靈玉王扒拉著之前那個人面鷹獸的身體,也不知道再找些什麼。
之前去找戒指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忘記將人面鷹獸給帶上。萬物之書說聞到了混沌源頭的味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好說也是個線索,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不能不理會。
萬物之書和精靈玉王一人扒拉一邊,最後還是萬物之書在人面鷹獸的翅膀底下發現了一些端倪。
它立刻叫了桑紅衣過來,指著人面鷹獸的翅膀道:“少女,你看,這東西,是從混沌源頭上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