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常事。
而他,卻偏偏不知道桑紅衣的修為到底如何。
因為他一點也看不透她的修為。
她就像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靈氣波動。
但他又知道,桑紅衣不可能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因為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成為仙釀師。
而桑紅衣的仙釀他可是全都喝過的,一點也做不了假,所以才會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期待,期待桑紅衣還在某一處活著,沒有死在狂沙爆之中。
“世伯……是要等人?”鄧綠白猜測道。
王仁普點了點頭,望著沙漠的遠方,自言自語道:“等一個仙釀師。”
“仙釀師?”鄧綠白眼睛頓時就綠了。
他爹可是個實打實的大酒缸啊。而繼承了他爹的優良傳統,他弟的酒量也是打遍了東青海無敵手,偏他可能中途變異了,竟是滴酒不能沾。
整個東青海出酒鬼,而他作為不能喝酒的人,當真是寂寞無比,和人聊天都找不到話題。
但是,他卻很喜歡和釀酒師做朋友。
自己雖不能喝酒,但他可以學習釀酒的理論知識,回去忽悠他們東青海的酒鬼去。再學上個一招半式的釀酒手段,也算是把那群酒鬼忽悠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可惜,釀酒都學會了,他也沒學會喝酒。
沾酒就醉,醉了就耍酒瘋,且最普通的酒都能讓他醉上一天一夜,要是烈酒,他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醉死過去,所以一直沒有敢嘗試。
鄧綠白也想見見這個仙釀師,有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於是便陪著王仁普他們在此地等候。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位仙釀師在這支隊伍裡發生的事情,只以為她有事和他們分開行動,已經定好了在此處會和。
不過,等了足足兩天,也沒有任何關於桑紅衣的蹤跡,隊伍裡便開始有人不耐煩了。
“王長老,已經等了兩日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宗主交付的任務已經完成,長老該帶我們返回了。”此時提出意見的偏偏就是桑萍萍。
王仁普瞄了桑萍萍一眼,眼中泛起厭惡之色。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發火兒,而是淡淡的看了桑萍萍一眼,道:“不想等,就滾。”
王仁普對這個插入自己隊伍的桑萍萍並沒有什麼好感。
本來其實也沒有惡感,畢竟是自己丹房弟子的女友。
只是這個人一路上都在針對桑紅衣,而桑紅衣自己沒有動怒,他也不好說什麼,便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只是,桑紅衣捲入狂沙爆時太過突然,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表現的最為誇張最為無辜的人就是她,這讓王仁普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是他沒有證據,就不能隨意的指一個人說是害死桑姑娘的兇手。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弟子的女人,他若是太過武斷,容易寒了弟子的心。
但是他又特別的懷疑這件事和這個桑萍萍脫不了干係。
桑萍萍見王長老對她如此冷淡甚至是冷漠,心中暗恨。
之前抓捕黑橘的時候,她們被黑橘折騰的跑了很多地方,路途之上,她隱隱的找到了地圖上的地形,便在那裡做了標誌,暗暗的藏了一個傳送陣。
此刻她只想早日回去,擺脫這些人,獨自去收穫寶藏。可這些人卻偏偏要在這裡等那個桑紅衣。
她心中暗暗冷笑,那個桑紅衣恐怕早就被狂沙爆颳得屍骨無存了,你們就算是等到天荒地老,也休想再等到他!
見自己的男朋友使勁的拉了她的衣角,又不敢太得罪王長老,桑萍萍只得作罷,忍著不耐陪他們等下去。
之後又等了五日,卻始終沒有等到桑紅衣的影子。他們派人分頭去找過,都沒有得到桑紅衣的任何蛛絲馬跡。
如此,就連王仁普自己都有些絕望了。
一個年紀輕輕的仙釀師,未來不可限量,卻因為自己的嘴饞,折在了這風之漠中,這讓他於心有愧。
“可能她不會來了,我們回去吧。”王仁普嘆氣,但還有些不甘,於是又在這株大漠黃金果的周圍留下了標記和留言。心想著如果桑紅衣僥倖活了下來,看到了留言,便可以去羽化宗找他,或是託人帶個口信。無論如何,他會補償她的。
而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麼常春城的酒中仙,他就要負起責任來,幫著桑姑娘的徒弟們在這三十三天站穩腳跟。
留下了記號和留言之後,王仁普不甘心的說道:“我們走吧。”
“王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