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來面對這個人。因為她很清楚,這個人,可是比蕭玉郎要難對付多了。
因為她猜不透她想要什麼,執著的又是什麼。
她面對她時,總是從容淡定的很她說‘我想和你做筆交易’,交易的內容很讓她心動,讓她無法拒絕,但交易的時候她心中總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事實證明,第一次與桑紅衣交易完成後,結果是好的。她身上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留下的斑點全都消失了,她又恢復成了最美麗的樣子。而桑紅衣也沒有對她做什麼手腳,可她就是面對桑紅衣的時候,就是那種本能的,打心底裡牴觸的感覺。
她想過,可能原因出在葉紅鯉。
她的第二筆交易明明是讓葉紅鯉消失在她面前,再也不要出現在天魔城。而事實上葉紅鯉也確實消失了一段日子,一度讓她認為桑紅衣真的履行了諾言將葉紅鯉給扼殺在了某個地方,只是隱瞞下了這件事的真相,免得天魔城的溫柔城主找她的麻煩。但最後,葉紅鯉卻好好的,連根頭髮都沒少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還成功的擺了她一道,讓她不得不與城主之間產生了嫌隙,互相猜疑,才導致她急功近利,最後落到了這個下場。
如果不是葉紅鯉,可能她的修為不會增長的這麼快,但也不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她是恨葉紅鯉的,比起蕭家來也不遑多讓。
但是,就在她練成了魔功,修為飛漲,想要回來找葉紅鯉報仇的時候,葉紅鯉卻又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即便是她也始終找不到任何關於她的行蹤。
於是,她將目標對準了蕭家。
她需要一個目標來發洩自己的憤怒與痛苦,蕭家是導致她最後變成這樣的最初的罪魁禍首,所以她才偏執的想要蕭家為她的人生陪葬。
她現在並不知道葉紅鯉早就拜了桑紅衣為師,但是她同樣也恨桑紅衣沒有遵守諾言殺掉葉紅鯉。
可是,與對蕭家的恨意不同,她對桑紅衣有恨,卻也有求,所以在面對桑紅衣的時候,她內心的複雜與掙扎在激烈的糾纏,讓她不知道該報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才最為妥當。
她和桑紅衣成不了朋友。
這個她一開始就知道,但在看過桑紅衣對待蕭玉郎的態度之後,她就更加的確認了這一點。
而她本也沒打算和桑紅衣做朋友。
她想要的,是與桑紅衣的另一筆交易。
她曾在與蕭玉郎的追逃之中提到過桑紅衣的名字,這也就是公輸弈聽到師父名字的原因。
她本來企圖利用蕭玉郎去找桑紅衣的麻煩,所以將她與桑紅衣交易的事情拿上臺面來說,就是想要引導蕭玉郎認為當初桑紅衣的丹藥救了她,才導致了陸琳琅和陸玲瓏最後的一死一重傷。
她知道這其實是遷怒,但是為了仇恨而失去理智的人可能管不了這麼多,難保蕭玉郎不會這麼想,所以她才試著引導蕭玉郎對桑紅衣的仇恨,以達到利用蕭玉郎去幫助她完成對桑紅衣的報復。
畢竟,如果不是桑紅衣沒有履行諾言殺了葉紅鯉,她就不會誤入鬼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只不過,蕭玉郎沒有上當。
很顯然,他雖入魔了,但理智還在,從未把陸玲瓏的死和陸琳琅的重傷強行的扣在桑紅衣的頭上。
她難免有些失望,但卻也還是意料中的事。
但是此刻,真的再次與桑紅衣面對面,她發現心中竟然下意識的在恐懼著這種相對,她發覺她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她根本無法企及的地步。
“其實你有機會逃跑的。”桑紅衣下了城樓,站在了蕭紅魚的面前。
蕭紅魚深吸一口氣,直面著桑紅衣的眼睛,道:“不可能。”
她相信她的判斷,她沒有機會逃走,除非她願意放她走。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蕭玉郎的面前。
“你倒是心裡有數。”桑紅衣仔細的打量著蕭紅魚的臉,發現她的半張臉都是血紅血紅的。
不是暗紅,是真正的鮮血一般的顏色,就連眼睛也是如此,不是沒有眼白和眼球,只是眼白與眼球也都是血紅色的,如同一個血色的無底洞。
非常的醜陋。
將蕭紅魚原本那張並不醜陋的臉襯托的異常的醜陋。
也難怪蕭紅魚要發狂了。
“如果你方才企圖逃跑,便會陷入十二個殺陣之中,最後被耗死在其中。”桑紅衣的話如同重重的一擊,擊打在蕭紅魚的心上,瞬間嚇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