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別的東西,即便是大師兄的絲線再鋒利,要破除陣法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內,事情千變萬化,在城樓上看熱鬧的修士知道遇上了不好惹的人,也不敢再待在城樓上成為靶子,雖知道不一定能逃得過,他們卻也要多做一些準備。
他們可沒敢想這位聖地的大師兄所來是協助守城的,就算之前是,在他們知道了聖主的秘密之後,他們也不會傻到會認為大師兄會放過他們。
而君不負也沒有閒著,他身邊擺著一壺酒,人卻盤膝坐下,手上打著奇怪的印,似乎在推算什麼。
大師兄眯了眯眼,看向了君不負所在的方向,手中的絲絃似有生命一般,直直的朝著君不負的面門而去,卻遭遇到了桑紅衣的陣法和蘇伏的長生境的阻撓。
長生境乃是長生大帝煉製的法寶,而長生大帝與大師兄的修為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長生境能夠攔住大師兄的攻擊也不足為奇。
而蘇伏現在已經擁有了琉空遺蹟,所以對於長生境便有些不那麼在意了。所以即便長生境在大師兄絲線的攻擊下有些損毀,蘇伏也是絲毫不心疼。
君不負仿若未聞,沉浸在一種玄妙的境界之中。
大師兄冷哼一聲欲要再朝君不負下手,卻見海水突然翻湧著朝他湮滅過去,隨之而至的,是桑紅衣低沉的聲音:“三歌,江海朝笙。”
大師兄連動都未動,只是她轎子旁的八個侍女就輕易的將這頂華麗的轎子輕鬆的搬開,躲過了浪潮的擊打。
大師兄卻又一次將目光看向了桑紅衣。
桑紅衣冷笑著看回去,絲毫不迴避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面對我還敢分心的人。”
“哦?有趣。”大師兄似在看一個精美的玩具,眼中對映出的絕非是對人類的感情,於是他繼續道:“姿色不錯,不如跟著本座?”
桑紅衣挑了挑眉,笑了一聲。
大師兄眯了眯眼,眼中看不出是疑惑還是別的情緒。
他確實覺得桑紅衣這個人很有趣。有趣在於她對他的態度。
在聖地,他需要女人時從來無需發愁,即便不由他親自出手,也會有無數的女人主動地投懷送抱。
她從不在意這些女人的想法,也不稀罕知道她們對自己是真心是假意。他只需要在這些女人接近他的時候,隨意的摘取她們的最美妙的東西就足以,事後是否會留在他的身邊他也從不強求。
他親自看上的女人很少,當然也還是有。所以每當他說出讓她們跟著他這樣的話,興奮的投懷送抱者有,矜持的半推半就者有,憤怒的甩他臉子的人也有,叫囂著他是淫賊誓要殺了他的人也有。
但是他還從來沒有沒有見過桑紅衣這種反應。
不答應,不推就,不憤怒,不叫囂,而是赤裸裸的鄙視。
鄙視?
為什麼要鄙視他?
他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逼迫,為什麼會得到對方的鄙視?
“難道本作長得不好看?”大師兄只能覺得是自己的顏值不符合對方的標準。
桑紅衣愣了一下,似乎在適應大師兄這天馬行空的思維,最後又深深看了大師兄一眼道:“好看。”
大師兄眉眼一眯。
“但不耐看。”桑紅衣的話竟還有後半段。
大師兄的眼眯的更深了。
桑紅衣感覺很無辜。她真的沒說假話。
這位聖地的大師兄,雖然第一眼看起來英俊不凡,但是多看幾眼就會發現有些膩歪。
或者換一種說法,這大師兄帥則帥矣,但是卻是那種油膩的帥。
渾身上下散發著那種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無視蒼生翻覆天下的‘拽’氣,一點也不親民,一點也不像是個生活在你身邊的現實中的人物,給人一種很油很膩,想要遠離的感覺。
至少桑紅衣覺得她是真的對這種型別的男人不感興趣。
而且這個人城府太深,又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跟這種人在一起,指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擺一道,她可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何況,就看他身邊的那些女人……
她要真看上他,絕對先把這些女人都滅絕了。
老孃都沒外出找男人呢,你憑什麼左擁右抱?
總之,一句話,桑紅衣看不上這位大師兄。
但是,這位大師兄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對桑紅衣看不上他這件事表示了很強烈的懷疑。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