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世界裡放了出來。
一踏足這片土地,公輸弈眼睛都亮了。
不用自己去主導一場殺戮,還能隨意吸收這麼純正這麼多的怨氣,這裡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公輸弈就像是找到了寶,立刻便迫不及待的修煉起來。
桑紅衣沒有阻止,只是讓他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並且試驗了傳送符是否還管用,得到了肯定的結果後,便放心的任由公輸弈離開。
而另一邊,因為神識受到了限制,桑紅衣不得不一路步行著朝著炊煙的地方走去。
可是走了一會兒,她就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她發現無論她怎麼走,用多塊的速度走,這炊煙始終離著她一段距離,就好似兩個世界一般,永遠到不了那個地方。
“難道是類似海市蜃樓的一樣的現象?”桑紅衣疑惑著,也只能想到海市蜃樓這種差不多的現象。
“這是離魂鏡的作用。”萬物之書卻‘咦’了一聲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能再見到這傢伙。”
“誰?那個什麼離魂鏡?”桑紅衣聽著,沒想到萬物之書還遇見了熟人。
“如果中途沒有發生別的變故,離魂鏡就應該還在那傢伙手中。”萬物之書似乎陷入了回憶。
“那是什麼人?”桑紅衣難得見萬物之書這副模樣,於是問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萬物之書努力的想著,然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桑紅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兒。
“少女,這可不怪本大爺。本大爺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叫武心黎。”萬物之書嘆氣道。
“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武心黎?”桑紅衣心說你這不是記得他的名字嗎?
萬物之書卻搖頭道:“武心黎不是他的名字,武心黎是他殺的最後一個人的名字。”
說到此,萬物之書有些落寞道:“這個人,擁有著離魂鏡作為伴生靈寶,天賦卓絕,修為高強,看起來瘋瘋癲癲邋邋遢遢,其實人卻無比清醒。”
“他善使指刃,出手必要見血。他殺人無數,無論男女老幼,一旦觸及到他的逆鱗,他分毫不會手軟。”
“他每殺一人,便會以他最後殺的那人的名字作為自己的名字。”
“當年,我的前主人出了事後,我也沉寂下去,在那之前,武心黎就是他的名字。”
“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又殺了多少人,換過多少名字。甚至這個人是不是他,離魂鏡還是不是他的伴生靈寶,我都不得而知。”
萬物之書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
畢竟是它曾經最熟悉的地方,就如同十六階梯對桑紅衣的意義一般,萬物之書說起來強大,但離開三十三階梯也已經很久了,久到很多事情再提起,滿心滿眼的全是陌生。
“你和這個人的關係怎麼樣?”為防萬一,桑紅衣覺得還是問清楚的好。
“尚可。”萬物之書回答。
算不上什麼知交好友,卻也還算是聊得來。
這個武心黎和他的前主人關係不錯,和他的關係自然也還不錯。
“那你有沒有辦法破開這離魂鏡的效果?”桑紅衣又問道。
“這可難不倒本大爺。離魂鏡那小子,本大爺閉著眼都能虐哭它。”萬物之書開始吹牛了。
“實話實說你被它虐哭幾次了?”此時精靈玉王開始拆臺。
“你當本大爺是你?自詡聰明絕頂,自詡修為蓋世,天天把‘本大王’掛在嘴邊,最後還不是被當做塊破玉別人給塞棺材裡了?”萬物之書不屑的和精靈玉王抬槓。
“本大王真後悔當年沒一腳踢死你。”精靈玉王說的是他撞碎了混沌世界的事情。要是當時把這本破書也給撞碎了該多好。
“那足以證明本大爺是你的剋星。”萬物之書一臉的不屑道:“何況你還有臉說,走著路都能摔下來,還沒斷奶吧?”
“本大王就沒喝過奶!”精靈玉王炸毛的吼了回去。
桑紅衣嘆氣,這倆熊孩子沒事就吵一架,這不,又打起來了。
“連奶都沒喝過,孤陋寡聞,鄉巴佬!”萬物之書哼哼道。
“你說誰是鄉巴佬?本大王曾經住的地方就連個茅廁都比你們混沌世界要大,你還敢說本大王是鄉巴佬?你才是鄉巴佬!你們全家都是鄉巴佬!”精靈玉王最近的脾氣見長,經常炸毛。
“你就鄉巴佬,往死裡說你也是鄉巴佬!”萬物之書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