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向木芸蕊,一邊向前邁動一步,一邊從背後伸出那隻抓著小小刀的右手。
也就是在小小刀揮出的一瞬間,那把原本看起來和指甲刀差不多的小東西,竟然在迎風而起的瞬間變成了一把巨大的砍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夢境中的木芸蕊尖叫聲起,而她原本伸向白不語的右手卻被那把比白不語人還高的大砍刀砍斷了!
估計夢境之外的木芸蕊只覺得這樣的景象能夠刺激到白不語,卻從來沒有想過眼前這位夏夫人竟然會具有這麼強的攻擊性。
雖然被砍斷手的只是夢境中的虛影。
但是站在一旁看到了整個過程的幾個人除了阿金之外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就算是夢,但那飛起的紅色液體和那個“木芸蕊”的痛苦和尖叫卻是那麼的真實。
白不語看都沒有看“木芸蕊”的傷口,而是緊接著就想要再向對方揮出第二刀,準備將她攔腰截斷!
在夢境中,白不語當然能夠創造出任何趁手的武器。而對於白不語來說,腦子裡最先響起來的竟然是之前和張文彥一起驅鬼的時候,曾經忍痛使用過的那把指甲刀。
於是夢裡的武器,就變成了和那把指甲刀差不多的模樣。
“白學姐,不要啊!看起來也太殘忍了吧!”膽子最小的阿文立刻上前阻止。
“殘忍?”白不語回過頭看向阿文,原本白色的裙子上也沾上了夢境中“木芸蕊”的血,“她在夢裡搶人男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殘不殘忍?”
“搶男人?”常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白……白學姐,難……難道夏竹卿是……”
“是我孩子他親爸!”白不語一轉身又給了木芸蕊一刀,“你們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這個夢境就是衝著我來的就行。”
“啊啊啊啊!”木芸蕊因為受傷流血而尖叫,但是整個宴會大廳中依舊響著悠揚的音樂,兩旁翩翩起舞的賓客也依舊陶醉在舞池之中,似乎完全沒有發現宴會的主角新娘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也許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如此荒誕的情節。
可就在白不語準備繼續將夢境中攔路的“木芸蕊”徹底解決掉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卻突然擋在了“木芸蕊”的面前。
“你在做什麼!”夢境中那個假的“夏竹卿”竟然護住了身後已經受傷跪在地上的“木芸蕊”,“為什麼你要傷害我最愛的人!”
“夏竹卿”臉上的表情悲痛欲絕。
“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夢境裡的這個夏竹卿好像被植入了某種狗血言情文的劇本,所以說著某些讓人頭皮發麻的劇情,“但我現在愛的人是芸蕊,就算殺了她,我的心也不會再回到你的身上去了。”
白不語繼續向前走了一步。
“對不起。”那個假的“夏竹卿”也向前走了一步,竟然伸出雙臂做出想要擁抱白不語的姿勢。
但就在夏竹卿伸出的手中,同樣抓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白學姐,小心!”
身後那群大學生的尖叫聲剛起,白不語已經一隻手抓住“夏竹卿”拿刀的手臂,另一隻手將大得誇張的刀器刺進了“夏竹卿”的身體。
“唔——”
白不語鬆開手,就這麼看“夏竹卿”帶著那把大刀和“木芸蕊”一起跪坐在地上,倒是有幾分夫妻對拜的模樣。
“抱歉,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你敢三心二意的話就死定了。”白不語看著地上這對新郎新娘,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而聽到白不語的話之後,身後幾位目前還單身的男生瞬間抖了抖,好像突然就覺得美麗的女性特別可怕一樣。
“而且……”白不語眯著眼睛俯視地上的“夏竹卿”,看他掙扎著還想要舉起刀之後,就乾脆走過去將他握著刀的手踩在腳下,“性格不對,記憶不對,僅有一副卿卿皮囊的你和充氣娃娃有什麼區別?本夫人難道還能對充氣娃娃下不去手不成?!”
從表面上來看,白不語似乎並沒有受到木芸蕊這個夢境的影響。
但身後對氣氛比較敏感的阿金卻偷偷戳了戳常平,悄聲問道:“白學姐好像很生氣?”
“只覺得有點可怕。”常平也覺得現在背對著他們的白不語讓人害怕,明明還是那個嬌小的身影,卻不知道為什麼給他們一種看見了大魔王的感覺。
白不語解決完眼前這兩個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麼威脅的夢境幻影之後,就抬頭看向眼前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