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相顧他起碼要受千百年的苦楚,忍受非人所能忍的痛苦。
她……她捨不得。
更重要的是。
當有一天,他重傷,或者是練功出了差錯,一時之間控制不住那本命魔蠱的時候,本命魔蠱很可能反叛,並出來和他搶奪這個身體的所有權。
流朱低頭,努力不讓自己失態。
相顧卻是無所謂,什麼大風大浪他都見過,轉世重生都經歷過,這又算什麼。
只要受苦的不是丫頭,只是他的丫頭一切都好,只要能在她身邊陪著她,再苦再難,他都能忍下去。
相顧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已經拿定主意,就不會再拖。
對流朱道,“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那就只能這樣了,嗯,你先出去,為我護法,這一次,時間,不需要太長,一個日夜就可以了。”
相顧說著,盤坐在榻上,閉上眼睛,準備調理好自己的精力之後開始馴服那兩蠱。
想要馴服,當然得先捱過那刀割般的全身抽痛,只有當他的意志強過那兩蠱,激怒那兩蠱,才能將其馴服。
卻不想,流朱卻是並未出門護法,她抬頭出其不意向相顧吹了一口氣。
相顧此時本就虛弱,之前為流朱硬槓了瘴妖王那一下,到現在還未痊癒,再加上這半個月來一直被蠱蟲折磨,更重要的是,流朱沒有殺意,他沒有防著流朱。
感覺到一絲異樣,相顧怒然抬頭,怒視流朱,“你……”
流朱的一口朱蘭之氣當然放不倒相顧。
只是相顧在這昏睡的這半個月裡,她心裡有數,早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屋子裡,早就用上了香。
那種能叫男子增加情思的香。
蠱蟲信淫,此時用上這種香,事半功倍。
何況,相顧此時體弱又毫無防備,再加上流朱本是草木精靈,相顧怎麼能抵擋這種精心設計。
只不過幾息之間,撫著額頭,頭昏眼花,身子發熱。
再抬頭,他居然看到了他的丫頭。
他的丫頭正盈盈的看著他,眼波湖水輕蕩,笑意盈然眉間。
相顧情不自禁的壓著嗓子輕喚,“丫頭?”
流朱聞言,喉間酸澀。
她知道,他口中的丫頭,必是那個晶瑩剔透的可愛女子。
因為,即使是跟了相顧上千年,他也從來只肯叫她流朱,從來沒有親呢的叫過她丫頭。
那是屬於他心尖上人的專稱。
流朱心中悲切,臉上卻是笑著應道,“是啊,九頭哥哥,我就是你的丫頭啊……”。
不但笑著,還輕輕往前移了一步。
她不要他受苦,更不要他留有一輩子的後患,可怕的後患。
在魔族時,有魔族為了最求力量,練本命魔蠱的不在少數,被本命魔蠱反噬控制的魔,她可是見過的,極痛苦極可怕,行屍走肉一般。
相顧聽到他心心念唸的丫頭說著話,帶著一種情蘊的笑意得看他,他臉更紅了,眼中是止不住的狂喜之色,“真的是你?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找九頭哥哥的嗎?”
“當然是我,我來找你了,九頭哥哥,丫頭好想你,好喜歡你。”
流朱大著膽子,捧著相顧的臉,凝視著他。
彷彿是要在這一眼裡,將眼前之人刻在心裡,印在骨髓之中。
這樣的丫頭,這樣認真看著他的丫頭,這樣情意綿綿的丫頭,相顧從來沒有見過。
“你……你終於迴轉心意了?”
眼前人點了點頭。
相顧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驚喜,“真好,我終於等到了。”
相顧驚喜間,一把就將他的丫頭擁進懷中,緊緊的抱住。
抱得全身發燙,恨不得這個時候就將她揉碎入骨,可他卻忍住著,用手將懷中人推開,雙手搭著她的肩定定的看著他的丫頭。
“丫頭,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的入了心肺了。你笑,我就情不自禁的高興,你哭,我的心比你還要痛。我喜歡你,可是,我卻不敢告訴你,因為,你說你已經有了中意的人,因為你說要與我結義兄妹。我不敢說,因為我怕你會不接受我,怕你趕我走……你知道嗎?多少個日夜,你望著天邊,我望著你,我只想告訴你,忘了他,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看過別的女子一眼,在我眼裡,全天下的女人都只是你一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