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蒲墨冰當著柳府眾多僕人的面喊著他的綽號,這無疑是觸碰了他的禁刺,若是換了別人,秦德風老早先衝上去先揍他個七葷八素、滿地找牙!
可是,對於蒲墨冰這個丫頭,秦德風無能為力,他只是前者名義上的老師,並不是授業恩師,沒有那個資格與權利去責罰懲治,而且蒲墨冰身後的龐大勢力也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再加上他本身便很是寵溺蒲墨冰,故而只能將氣轉在柳府的眾多僕人身上,然後再故作發怒狀,以言語威脅恐嚇一番。
“呃”~蒲墨冰被秦德風突如其來的咆哮聲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秦德風如此生氣過,而且還是對自己生氣咆哮,當下心中隱隱有些害怕與後悔,她跺了跺小腳,不斷地晃著身子,撒嬌道:“哎呀,老師,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叫你了,你就別生氣了好麼!”
秦德風見狀,心中頗為舒暢,不得不說這廝的演技端的是高深,他這招佯裝發怒以師徒斷義來威脅,顯然是很有作用的,眼下蒲墨冰已經落敗。
“哼”!秦德風冷哼一聲,嘴角掀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奸笑,他轉過身來,大度的擺擺手,道:“這次就算了,你可得記好今天說過的話,以後不許再喊我大胡……呃,以後必須喊我老師,聽到沒有?“
蒲墨冰小雞啄米似的乖巧的點點頭,而後眸子掃過地上昏迷的少年,問道:“老師,這個人是你打傷的嗎?”
“哈哈,不錯,這小子膽敢輕薄你,真是不知死活!”秦德風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眼臉色逐漸繃緊的蒲墨冰,有些疑惑:“怎麼?難道我打的太輕了,沒達到你的要求?”
蒲墨冰慌忙擺手,扭扭捏捏的逃避著秦德風的目光,道:“那個,老師,您真笨,您……打錯人了!”
“什麼?打錯人了?”
秦德風與柳涯二人同時呆滯。
怎麼可能打錯人?秦德風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一大早在柳府可謂是撒潑撒到家了,先是暴打守門護衛,再群毆,哦不是,是他毆打柳府眾多劍修子弟,緊接著又在客廳哐啷一片猛摔,甚至強勢的逼著柳涯道歉,這一系列事情做的是行雲流水、非常之順暢。
但是,蒲墨冰的一句話完完全全的將整件事改變一個方向,一句“老師,您真笨,您打錯人了”讓秦德風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白白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揍錯了物件?”若不是因為蒲墨冰背後的勢力,秦德風真想狠狠地修理她一番,揍人的時候她百般祈求,揍過以後又嫌自己笨,說自己打錯人,秦德風險些被氣的吐血。
“就是啊,蒲姑娘你把事情說清楚些,到底怎麼回事?”柳涯說這句話時,眼眸中已經浮出一絲怒火,連語氣都有些冷意。柳慕是柳府中人,如果他真的輕薄了蒲墨冰,那麼秦德風將他揍成這般模樣外加上在府中大鬧,也無可厚非,這些柳涯都認了,但是聽蒲墨冰的話,柳慕顯然是無辜的,莫名其妙的被狠狠地揍了一頓,為此柳涯也損了面子。
“呃……我昨天被那混小子輕薄,一生氣心中只想著找老師為我出氣,卻不曾,不曾想到將他的名字忘記了,只是記得他的名字中有個慕字,反正他是柳府的人,我想可能姓柳吧……”蒲墨冰越說聲音越是低,到最後彷如蚊蟲。
柳涯與秦德風二人相視一眼,均感一陣無力,這丫頭也太強悍了,居然為了出氣連名字都能忘記,忘記也就罷了,她居然自己硬生生的人家按一個姓氏,這不按不要緊,一按事情完全亂套了。
“蒲姑娘的意思就是說柳慕並沒有輕薄你嘍?他一直都是被冤枉的,對嗎?”柳涯面色一沉,雙目如劍盯著蒲墨冰問著。
“咳”,秦德風乾咳一聲,道:“柳先生莫要生氣,別針對孩子,她不過是無心之錯!而且……那柳涯不是無意中承認了麼,他曾偷懶三個月沒練功,就權當我幫您懲罰他了吧!”
柳涯冷笑不語,心中暗道:“我柳府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萬壽堂來管了,即使要罰柳慕,那也是我柳涯罰,跟你有和關係,你這樣說不過是為自己錯手而找藉口!”
似乎是明白柳涯心中所想,秦德風抱歉的對柳涯拱拱手:“柳先生,我也不再找機會推搪,不然您肯定說我虛偽,我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你看看我要怎麼做才能補償你?”
“補償?”柳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終於說到電子上了,他本來想要請秦德風為蘇慕醫治,後來卻出“柳慕”這一烏龍事件,現在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圓了他對藍夕母女的承諾。
“秦老師嚴重了,老夫豈敢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