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腳下的這片土地發生任何意外,所以這個時候柳涯只能忍。
“柳慕這個兔崽子,真是色膽包天,膽大妄為啊,要知道他只有十歲啊,十歲就開始調戲良家婦女,那以後又會做出何等讓人震驚的荒唐事?你調戲就調戲吧,最起碼找好物件,可現在竟然瞄住秦德風的弟子,秦德風的弟子是何許人也?那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三品聖師,一個十五六歲的三品聖師!她現在的成就緊逼其師,假日時日超過秦德風輕而易舉!這樣一個潛力巨大,後臺強硬的女子是柳慕一個小小的柳府子弟能夠調戲輕薄的嗎?這無疑是找死!”
柳涯在心中將柳慕罵個半死,恨不得將其抓過來,扒皮抽筋,再把他那顆色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怒歸怒,柳涯當即也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昨天他還信誓旦旦的對藍夕母女保證,今天會用盡一切辦法不惜代價的將秦德風請過來,為蘇慕醫治,現在呢?秦德風的確來了,不過人家是討債來了,這讓柳涯如何面對藍夕他們,情何以堪啊!
“敢問尊駕可是萬壽堂首席聖師,秦德風老師?”柳涯硬著頭皮走進客廳,他轉目一看,只見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粗獷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面板黝黑,粗眉虎目,不怒自威。
從柳涯進入大廳,兩人的視線就同時相對,兩雙眼眸中情緒各不相同,柳涯是尷尬略帶些諂媚討好,而秦德風一雙虎目卻是炯炯生輝,咄咄逼人,異常的強勢。這第一番的氣勢上比拼,柳涯已經輸了。
“鄙人不過是一山野粗人,稱不上什麼老師,也沒資格讓您柳府家主稱我老師!”秦德風不屑的笑了笑,他將柳府家主四個字咬的很重,顯然以此打擊柳涯。
“呵呵,秦老師盛名在宜城之中何人不知,你的手中可是挽救了無數條生命,這一點稱之為師並不為過!”柳涯絲毫不在意秦德風話語中的諷刺,他笑呵呵的說道:“今日,秦老師肯屈移尊駕來到我柳府中,喜歡摔些我這裡的破銅爛瓦,實在是我柳府莫大的榮幸,不知道秦老師可還有其他的需要,若是有的話請直接吩咐一聲,我柳府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段話說的可謂是圓滑到了極點,柳涯做夢都沒想到,曾幾何時自己能如此厚顏無恥的說出這些阿諛奉承的話,不過為了柳府下這塊擁有特殊含義的土地,柳涯只能如此做一回溜鬚拍馬的小人。
秦德風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廝真的是九衍宗傳說中的那個蕭索落寂的冰螭劍柳涯嗎?他怎麼能說出這番話來?”
秦德風自問臉皮極厚,若是異地相處,換位思考的話,他並不認為自己能說出柳涯的那番話來,當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涯,眼中盡是戲謔:“您,真的是九衍宗的冰螭劍柳涯?或者說是與其重名者?”
柳涯只感覺老臉微紅,一陣火辣辣的滾燙,他乾咳一聲:“咳,沒想到區區在下的薄名居然能讓秦老師記在心中,實乃榮幸之至啊!”
又是一記漂亮的馬屁,不過效果卻也極佳,秦德風聽後心中甚是舒服,不知不覺間氣勢也就弱了下來,他粗獷的笑道:“柳先生,您的年齡和實力對我來說也算的上是前輩高人,可是不知為何,您的御下管理之道竟是如此的鬆懈,居然縱然府中子弟光天化日之下眼口並用的輕薄我的弟子!”
這句質問,分明沒有了前面的咄咄逼人,就連稱呼也變成柳先生,平白升起一絲尊敬。
柳涯人老成精,當然聽得出來這微妙的變化,當下心中鬆了口氣,他這一生只做過這麼一次溜鬚拍馬的事情,所幸,目的成功達到了,現在秦德風的態度好了許多,並沒有剛才那麼敵視了。
“哎,秦老師有所不知,老夫年事已高,府中大小事宜基本上都不怎麼管理,這些年來都是弟子洪毅著手管轄,不過,錯,始終在我柳府,我這個當主人怎能推遲?”柳涯頹廢的嘆了口氣,道:“秦先生有何想法,不妨說出來,我柳涯也並非那種不明事理的迂腐之人!”
秦德風暗讚一聲,心中對於柳涯還是很欽佩的,後者將對與錯看的很清晰,錯便是錯,他能勇於承認,這一點讓秦德風很是欣賞,須知若是換了其他一些愛面子的人,即使做錯了,也不會承認,只是一味的遮掩,尋找藉口。
“柳先生,不如這樣,你將那罪魁禍首抓到此處來,讓他當著你我的面給我那寶貝弟子道歉,然後再狠狠地懲罰他一番,如何?”
秦德風雖然強勢,但他也明白,若是硬拼之下將柳涯逼急,那麼將得不償失,他的關係網是很強大,但是面對著一個即將步入地境的高手,那種報復力他秦德風也要量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