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涯臉上浮現一抹殺意:“倒是靜心的事終於有了些眉目,到時……”
話還沒說完,轟隆一聲炸響,如同夏日驚雷,又仿若千丈高山突然崩塌,整個大地劇烈的抖動起來。
雖然靜心閣佈置有“遮天”圖陣可以將一切聲音遮蔽使外界聽不到,但是大地的劇烈抖動卻是沒有辦法的,一時間柳府中所有人都感覺到大地的晃動,站立不穩。
“怎麼回事?”許多人震驚之餘都如此想著,唯有極少數人飛身彈上屋頂,若有所思的望著靜心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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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涯站在七八丈的虛空中,一臉愕然的望著下面的廣場,臉色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湮冰劍決,黑水滔滔?”
感受著空氣中熟悉的冰寒能量和那些還未散去的黑色霧絲,柳涯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看看手中的冰螭劍,復而低頭,只見廣場上一片狼藉。
原本如同白玉的雕像四分五裂,石屑紛飛,一個足足有五六米深的大坑以破碎的雕像為邊緣一直往西蔓延,佔據了大半個廣場的位置。
湮冰劍決,黑水滔滔這一式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唉!”柳涯心疼的看著碎裂的雕像嘆了口氣道:“靜心,你的死始終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沒想到壓抑了幾十年今日還是爆發了!”
“幸好門派的傳音玉劍將我驚醒,否則湮冰劍決完全施展下來莫說是靜心閣,就是整個柳府都要遭大殃!”柳涯慶幸的摸了摸懷中的傳音玉劍,無奈的搖頭,隨後一拂袖身體緩緩往下降落。
忽然,
他的目光停留在廣場西邊緣外的五六丈處,那裡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型冰雕躺在地上。
“糟了,蘇慕!”
柳涯心中一驚,人在半空腳步狠狠的踏了一步,旋即帶起一道殘影往蘇慕飛去。
之前蘇慕被氣勢壓迫時分明倒在廣場西角,現在卻在廣場西角之外的五六丈處,看來是被那一式黑水滔滔的劍訣餘波所震掀飛的。
“希望他沒事吧!”一個翻身柳涯落在蘇慕身旁,他心中祈禱一聲然後蹲了下來。
此時的蘇慕早已昏迷,他全身的冰層已有七寸厚,透過冰層可看見他的耳鼻、嘴眼七竅盡數流血,烏黑的髮絲早已被血跡打溼黏在一起,在他的大腿上還插著一塊巴掌大的花盆碎片。
柳涯伸出乾枯的手掌撫在蘇慕頭頂的冰層上,體內劍氣流轉,手掌輕輕一拍,咔的一聲冰層裂開,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蔓延,最終砰的一聲炸裂,冰屑四處飛濺。
“還有一息尚存!”柳涯在蘇慕鼻前探了探,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塊乾淨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將蘇慕面上的血跡擦掉,而後靈識侵入蘇慕體內,頓時一張臉難看起來。
刻下蘇慕的情況非常糟糕,體內的經脈碎的七零八散,內臟嚴重破損,若不是吊著最後一口氣,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
“唉,沒想到無辜的害了一個孩子,他就算僥倖活了下來,以後怕是隻能一輩子在昏迷中度過了!”
柳涯心中甚是內疚,本來蘇慕身為一個僕人,就算被主人有意殺死也沒人敢說什麼,但柳涯畢竟不是那種喪盡天良的殘忍之輩,反之他宅心仁厚,他始終認為蘇慕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當時自己處於渾然無知忘我狀態中無辜波及的,所以他心中很是愧疚、難受。
“還是先送回他的居所吧!”無奈的搖搖頭,柳涯將蘇慕抱起回頭看看狼藉的廣場,然後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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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晴川苑。
這裡原本是一處頗大的花園,後來因為府內僕人數目的逐漸增多,便被改成一干專供僕人婢女休息的宿區。
一條寬敞青石路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後揹著身穿灰衣的少年,在他的身側一個月白色長袍老人面帶慮色,顯得心事重重。
“阿福,蘇慕家中可有親人?”身穿月白色長袍的老人偏頭問著一旁揹著少年的中年人。
中年人腳步一頓,躬身以示尊敬,道:“回老爺的話,這蘇慕家中五口,全是府中僕人!”
“哦?”老人眉頭一皺有些詫異,要知道柳府御下管理極其嚴格,雖然男女僕人都居住在晴川苑內,但是向來禁止僕人與婢女私通結合,所以府中很少僕人家庭的存在。
“將他家中情況說我聽聽!”老人詫異之餘,問道。
這老人豁然是柳涯,他身旁的中年人正是府內的大管家李福,當他抱著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