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體香從她身上瀰漫而出,充斥在整個房間之內……
“罪孽啊,罪孽!”
“真是該死!”
蘇慕心中不斷地罵著自己,他口中發乾,臉龐順便變得通紅,火辣辣的灼熱讓他渾身不自在,目光躲躲閃閃的逃避著,不敢直視蘇子秋。
“咦?蘇蘇,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不舒服啊?”
蘇慕現在最怕的就是蘇子秋,不僅是人,就連她的聲音都怕,此刻聽到她的詢問,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來,心中慌亂之餘隨手抓起床上的一件長衫,胡亂的披在身上,一個猛子從窗戶紮了出去。
“蘇蘇,你幹嘛啊……?”蘇子秋蓮步輕移,忙不迭撲到床上,趴在窗戶上一看,只見蘇慕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再也看不見。
蘇子秋衝著窗外大喊道:“喂,蘇蘇,你去哪兒啊!”,沒有人回答她,蘇慕早已逃也似的跑了,聽到她的聲音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這一幕讓蘇子秋百思不得其解,她本來就沒睡醒,此刻更加迷惘了,難道我做錯什麼了,無形之中得罪蘇蘇了?怎麼看起來他一直躲著我,甚至有點懼怕?……
心中念頭飛快閃動著,蘇子秋愣愣的看著空蕩的大門,許久之後才不解的搖搖頭,去告訴孃親藍夕去了。
在晴川苑距離蘇慕家小院甚遠的一條林蔭小道上,蘇慕一屁股坐在地上,頭垂在兩、腿之間,苦惱不以。
這條小路很是幽靜,通體由青色大石板鋪砌而成,寬宥一丈左右,路得兩旁林立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每一塊石頭都有七八尺高,底部深深地紮在泥土中,石面上爬上了青色的苔蘚,充斥著泥土的清新芳香,在怪石的後面種滿了翠竹,根根挺拔傲立,枝葉繁茂,不時有一條輕盈的小鳥落在竹枝上,輕快的鳴叫著……
此種情景當算得上是靜雅宜人,而然蘇慕卻沒有一點心情欣賞,他煩惱著,不知如此面對自己的姐姐,雖然夜裡是無意中以靈魂之力偷窺,但是心中那種做賊一般的罪惡感一直盤踞在心底,揮之不散,他垂著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小路的盡頭走來一個男子。
男子身穿紫色長袍,三十多歲的模樣。黑髮如墨,劍眉星眸,面孔堅毅而帶著一絲俊美,他身形欣長,腳步沉穩,徑直朝蘇慕走來,嘴角噙著溫和寵溺的笑意。
“小慕,一大早怎麼跑到這來了?今日不用去靜心閣做事兒嗎?”
耳畔響起熟悉的話語,蘇慕身體猛地一震,他抬起頭來,轉目一看,頓時滿臉欣喜,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跑著撲向男子的懷中,眼角溼潤苦了起來。
說到底,蘇慕還是個孩子,按照大千世界的年齡劃分,十六歲方為成年人,而蘇慕只有十五歲,充其量就是個半大男人,前幾天的一場無妄之災降臨在他的頭上,被主人誤傷的委屈且不說,其中承受的痛苦就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再加上無顏尷尬,不知道如何面對姐姐,這種種因素將他心中憋的很難受,本來這種情況需要找最親近的人傾訴,可是父親不在的情況下,對孃親和姐姐這樣的弱女子豈不是讓他們跟著難受?尤其是蘇子秋,蘇慕躲都多躲不及,哪還敢傾訴?
直到現在,男子的出現讓蘇慕找到了依靠,就像一個迷路多年的孩子經歷了千辛萬苦回到家中一樣,一瞬間感覺到心中莫名的安穩,終於有了訴苦的物件,這一刻他所有的委屈與難受全都化為了淚水,無休止的從眼眶中溢位,將整個臉頰全都打溼。
“父親,你終於回來了……嗚嗚……這些天我過的好難受……嗚……”
男子姓蘇,名星河,正是蘇慕的父親,他聽到孩子的嗚咽聲嘴角的溫和笑意緩緩收起,緊緊的將懷中的一哭一顫的軀體擁著,下巴頂在孩子的額頭,柔聲道:“怎麼了小慕?是不是受了委屈了?現在父親回來了,沒事了啊……”
蘇星河越是安慰,蘇慕哭的越是傷心,基本上是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哭的沒有力氣才抬起頭委屈的對父親訴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前幾天在靜心閣……”
隨著蘇慕的訴說,蘇星河逐漸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等到蘇慕將一切說完之後,才自言自語道:“事情竟然是這樣……”
“父親,你在想什麼?”蘇慕眼見父親凝眉思考便搖了搖他的手臂,問道。
蘇星河松眉,笑了笑:“沒事兒,父親只是聽說你的遭遇有些後怕而已,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他拉著蘇慕的手大步往家中走去,一路上雖然表面上嘴角含笑,實則內心動盪不以,他實在想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