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下面那幫人不服氣,想要借您的手出氣也未嘗可知,您年紀小,可千萬不能被外人給矇蔽了,太太九泉之下也會難過傷心的。”
桐媽媽的一番話,說的聲情並茂,好像她真的是一個萬般為主子著想的忠僕般。
薛宸看著她的樣子,眼角冰冷卻嘴角含笑,叫人分辨不出她的喜怒哀樂,幽靜的又拿起了一本冊子,翻看兩頁後才說道:
“沒有兩個管事說給我聽,我都不知道原來桐媽媽的生活這般拮据,怎麼樣?王管事在外欠的帳還上了嗎?”
桐媽媽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薛宸,似乎很不敢相信,那兩個掌櫃會把這些事都告訴小姐知道,看來他們真是反了,是想除了她,獨吞太太的嫁妝,真是太天真了,沒有她這個管事媽媽在後面撐著,就他們兩個庫房的管事能成什麼事?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小姐,您聽我解釋。您可千萬別信那兩個吃裡扒外的,他們一心想吞了太太的嫁妝,若不是我從中周旋,他們早就得逞了,如今不過是對我夾私怨報,才出言汙衊我,小姐,小姐可不能聽這些奸人之言啊。”
桐媽媽慌忙的走到薛宸面前,臉上表情是真有些急了,薛宸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桐媽媽突然的靠近而緊張,反而姿態更加平和,說道:
“媽媽在說什麼呀。我不過問你王管事的帳還上沒有,你怎的就說出了兩個管事想吞太太嫁妝的事了?這件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來跟我說?難不成,真如兩個管事所言,桐媽媽你也想吞太太的嫁妝?”
薛宸一臉三個問題問的桐媽媽再也站不住腳了,腿軟了一般跪在了薛宸面前,衾鳳進來,用準備好的繩子,將桐媽媽捆了個結實,然後讓水清和水繡兩個丫鬟託著兩個托盤過來,上頭擺放的全都是一些釵頭首飾,鐲子鏈子什麼的,滿滿的堆了兩盤子。
水清水繡過來看見桐媽媽被綁了,似乎並沒有很意外,而是低著頭故意不去看桐媽媽,將東西放到了薛宸旁邊的桌子上,與那兩摞嫁妝名目放在一起,扎的桐媽媽的眼都睜不開了,看著一副天真的水清水繡,實在想不懂,為什麼是她們來送這些東西。
衾鳳似乎看出了桐媽媽的疑惑,走到薛宸身邊站定,然後才說道:
“桐媽媽是不是覺得奇怪?怎麼是水清水繡從你房裡翻找出了這些東西來呈送給小姐?”
聽到衾鳳大言不慚的說這些東西是從她的房間裡面翻找出來的,桐媽媽整個人都僵硬了,瞬間好像老了十幾歲般,再提不起任何顏色,衾鳳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水清水繡,對桐媽媽說道:
“要不怎麼說你們家的人都是這貪婪的本性呢。小姐只是說從你房裡搜出來東西,全都賞給她們,她們就翻箱倒櫃的把你房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搜出來了。你房外頭有兩個婆子,等閒丫鬟根本靠近不了你的房間,可偏偏水清水繡是你孃家人,與旁的丫鬟自是不同,這事兒交給她們辦,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果然小姐猜的不錯,這兩個丫頭雖然是跟著桐媽媽進了府,但未必就對她服帖,依照桐媽媽的性格,介紹她們入府必定會收取一定的金錢,並且桐媽媽之前連衾鳳和枕鴛的月例都惦記,那就更加不會放過水清和水繡的了,兩個丫頭進府是來賺錢來的,可誰知道進了府,受了人家規矩不說,最後還可能拿不到錢回家,哪裡能不心急,只要稍微誘導一番,兩個十多歲的丫頭能有什麼主意,一聽能一下子賺個盆滿缽滿,不僅連她們家給桐媽媽的錢能要回去,還能另外再得一些好處,哪裡還有不願意的,簡直就是指哪兒打哪兒,比狗還聽話。可想而知,桐媽媽現在一定是連腸子都悔青了,竟然招了這麼兩個沒有道義的白眼兒狼進來,最後連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桐媽媽低著頭,看也不敢去看那盤裡的東西,這些都是她從太太遺物裡留下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有來歷的,剛才她還敢拼著一口氣,跟小姐說自己是冤枉的,可如今東西擺在桌上,並且還是她孃家的侄女外甥女從她房裡找出來的,她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了。
“東西都在這兒了,桐媽媽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衾鳳代替旁若無人翻看名目的薛宸問話,今日其實就是小姐在教她和枕鴛做事,她們兩個是小姐的貼身婢女,今後只要忠心跟著小姐做事,今後小姐自然會給她們一個好前程,可作為小姐的貼身婢女,自然就要懂得處理這些事,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用什麼態度說話,這都是一門學問,做事要謹慎周全,說話要滴水不漏。
就像是小姐一樣,不過一天的功夫,就能讓桐媽媽和兩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