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劉氏的人,還有一個是咱們常見的那個跑腿洪平,他說他家夫人花了三萬兩銀子買下了鋪子!”
這回戴氏是真的坐不住了,又是一陣驚叫:“多少?那個賤人花了多少錢買的?”
戴氏臉上的表情似乎很複雜,既想笑,又憤怒,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戴建榮比了比是哪個手指頭,說道:“三,三萬兩。”
戴氏突然沒忍住笑了出來:“就那破店,她花了三萬兩?這賤人有沒有腦子……等等。”戴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對戴建榮問道:“那賤人哪兒來的銀子?”
戴建榮直搖頭,戴氏斂下眉目,心道不妙,走到門邊就對院子裡喊道:“去看看世子回來沒有。”
在房裡踱步,戴氏再也坐不住了,院裡的跑腿沒多會兒就回來了,遞來訊息說:“夫人,世子身邊的阿榮昨天就回來了,只是世子如今不在府裡。”
戴氏閉上雙眼,強忍住怒火,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去查,去給我查!把阿榮給我抓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個下人是怎麼做的,把世子撩在外頭自己回來了,這天下還有這門道理,去,抓過來!還翻了天了不成!”
沒多會兒的功夫,世子身邊的小廝阿榮就給抓了過來,莫名其妙的給押著跪在戴氏跟前兒,戴氏身邊的管事媽媽收到戴氏的命令,上去就給了阿榮十幾個嘴巴子,打的他眼前發懵戴氏才厲聲問道:
“說,世子現在哪裡?”
阿榮是世子身邊的長隨,也算是紅人了,多少年都在府裡混的風生水起,這回被主母抓來,上來就動手打,頓時就明白主母這是真發怒了,哪裡敢在怠慢,如實回道:
“回,回夫人,世子在,在煙花巷劉夫人哪裡?”
“我呸!一個下賤的不能再下賤的外室,你也敢稱她為夫人!再掌嘴!”戴氏眼裡容不下劉氏,哪裡肯與那種女人並稱夫人,阿榮知道自己又失言了,趕忙補救:
“夫人饒了小的,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知道錯了。”
戴氏抬手攔住了管事媽媽,強忍怒火說道:“我問你,世子昨日可是給了劉氏一筆銀子?多少銀子?從哪裡來的銀子?”
戴氏管著家裡的庫房,世子這筆錢若是從家裡走的帳,她這裡勢必會驚動,可既然沒有驚動她,那就說明世子另有門道,戴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她嫁給世子這麼多年,世子連跟針線都沒送給她過,可對著那個狐媚子,一出手竟然就是三萬兩,這口氣,無論是哪個女人都咽不下去的。
阿榮被打怕了,乖乖的直言不諱起來:“回稟夫人,世子確實給了劉,劉氏那個賤人三萬兩,錢是從承恩伯那裡借的,都是那賤人要的急,世子也是被逼無奈,沒法子了才答應的,夫人您可千萬別怪世子呀。”
戴氏聽了這些,就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為了個狐媚子,他竟然去跟承恩伯借,他開口借的錢,最終還不是要用家裡的帳去還,為了那個狐媚子,他還真是煞費苦心,什麼都捨得,虧她還在汲汲營營的,想給府裡掙點花銷回來,他倒好,一出手就是三萬兩!
戴氏覺得,如果這樣一口氣她還能嚥下去,那她就真的可以上吊自盡去了,還活在這個世上做什麼!既然他想把事情鬧大,那就鬧大好了,正好可以讓公婆看看,他們的好兒子在外面養了個什麼吃人的狐狸精,當即憔悴了容顏,一路哭喊著去了主院。
公爹不在,她就哭婆母,言語中全都是世子寵妾滅妻之言,又把世子和劉氏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個透亮,婆母就算有心偏袒兒子,可是兒媳說的這些言之鑿鑿,哪裡還有她辯駁的餘地,就在戴氏說出若今天不給她主持公道,她就撞死在這廳堂裡的話之後,仁恩伯夫人終於下了狠心,派人去把世子從煙花巷的溫柔鄉里給提溜了回來。
世子是個大胖子,一回來看見戴氏在哭就覺得心煩意亂,不僅毫不悔改,還差點和戴氏廝打起來,老夫人哪裡能讓他們真的打起來,就拼命叫人來拉,兩方各執一詞,戴氏說世子寵妾滅妻,世子說那我就滅給你看……正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門房那裡又來了一趟動靜,只見一隊二十人的京兆府官差從外頭走了進來,說是十多家店鋪聯名狀告仁恩伯世子夫人欺行霸市,仗勢欺人,京兆府裡已經立案,府尹要他們拿世子夫人去過堂問案。
這個逆轉可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這,這,家裡的家事,怎麼還能牽扯上京兆府的案子?仁恩伯老夫人徹底傻眼了,這回她是真的分辨不清誰是好的,誰是壞的了。
前來拿人的官差很強勢,像是受了上頭的指令般,不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