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月底各田莊和店鋪都按照慣例送來了賬本,薛宸根據之前幾次統計出來的結果,決定開始將所有鋪子的規劃全都做一些改變。
盧氏留下的鋪子,分佈在京城大街小巷,很顯然這並不是盧家祖上置下來的產業,鋪子分佈不是那種成片的,也許是當初為了讓盧氏嫁來京城,而臨時買下的,所以,鋪子的分佈有些零散,而大興和宛平這些地方的鋪子則大多相聚,比較成氣候,其他地方的鋪子,薛宸暫時還沒有能力去管,畢竟她才十二歲,薛家不會讓她真的拋頭露面去,薛宸有心去大興見一見盧家的人,外祖和外祖母之前就已經去世了,但她還有舅舅和舅母在大興,舅舅接管了盧家,商業上的事情如果能得到盧家的幫助,那薛宸在某些方面就真的可以省一點心。只可惜她如今有孝在身,要守制三年方能遠行。
所以,薛宸並不著急,現在只想先把京城裡的鋪子全都管理出來,其他地方的按照盧氏留下的流程,每半年交賬,她核對賬目,若是有問題,再單獨召見各管事。
這一回,她是先把京城的十二家鋪子的掌櫃一併喊入了府回事,十二家鋪子裡,有七家書畫鋪子,薛宸只打算留下一家,將七家之力全部合併到一家去,單這個問題,就讓掌櫃的們提出了很大抗議,但是在薛宸拿出其他兩個酒樓與客棧的賬目明細收益出來與書畫鋪子相比的時候,這些掌櫃就都不說話了。
薛宸上一世是走運做成了一筆糧食買賣,才算是有了做生意的本錢,可是這一世,她手上本錢充足,不說這些鋪子和田產,只論銀票,就有十多萬兩的數額,因此資金算是十分充裕的,而她所擬定的計劃也十分詳盡,讓一些久經商場的老掌櫃們也無可挑剔,在領導這方面,薛宸有近二十年的經驗,隨時能夠在一件事裡起到領頭的作用,老掌櫃們一開始還對她有些懷疑,直到那些規劃和展望說出來之後,就足以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所以,各家店鋪的實施計劃有了,資金也足夠了,所有人只要分工合作,將自己負責的那一塊全都做好也就成了。
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這夏天才剛過去,盧氏留下來在京城中的店鋪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劇變,七家筆墨書畫鋪子,只留下槐樹坊的那一家總店,薛宸左右的古董鋪子也買了下來,書畫鋪子七家並一家,規模卻大了三倍有餘;而其他的店鋪,薛宸也逐步著手擴張,分別想開兩間胭脂鋪,一間酒樓,兩間成衣鋪,一間金銀首飾鋪子。
胭脂,衣裳,首飾,這三種鋪子,薛宸上一世是最熟悉不過的,胭脂鋪子和成衣首飾鋪子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的產業,女人對於美的追求,亙古不變。
薛婉正在海棠苑裡發脾氣,原因是她先前讓鶯歌去賬房給她支一百兩銀子出來,但賬房卻怎麼都不肯,說是一定要得了大小姐的指令方能拿錢,薛婉就不高興了,大叫道:
“憑什麼要她的指令,賬房才能出賬拿錢?她是小姐,我也是小姐,她的話就那麼靈,我的話就什麼也不是嗎?”
自從上回她當著所有丫鬟的面立威,懲治了柏翠之後,海棠苑的丫鬟倒的確是聽話了不少,只不過,所有的丫鬟如今全都是一張臉,無論薛婉說什麼,她們都只當沒有聽見,不會再像柏翠第一回那樣傻,上趕著要在二小姐面前找臉面,卻惹了個大沒臉,二小姐性子不好也就罷了,關鍵懲治人的手段實在太惡毒了,柏翠在踩腳珠上跪了大半日,整個膝蓋骨都廢了大半,如今還傷在床上,今後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問題。
所以,海棠苑裡的丫鬟,哪個敢再上前去找晦氣,給二小姐去出什麼主意,更別說,這二小姐如今罵得還是管家的大小姐,更是沒有誰敢吭一聲。
鶯歌也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薛婉原本是想發一通脾氣,可房裡的人全都死氣沉沉的,沒誰搭理她說話,薛婉一拍桌子,怒道:
“怎麼,都是死人不成?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嗎?”
就在眼前的鶯歌趕忙跪了下來,說道:“奴婢聽見了,只是不知小姐要吩咐什麼事。”
薛婉上前就給了鶯歌一個巴掌,說道:
“就是你辦事不利,我讓你去拿錢,你怎麼就拿不到?這事兒要是讓衾鳳和枕鴛去辦,沒準大小姐要一百兩,她們能替她拿兩百兩回去!就你沒用!”
鶯歌委屈的很,捂著火辣辣的臉,說道:
“二小姐,奴婢是把您的話都帶到賬房去了,可是賬房不認奴婢也沒有辦法,二小姐的這巴掌,實在好沒道理。”
自從柏翠傷了之後,這海棠苑裡裡外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