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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和庶女的差別有多大,就好像先前韓鈺她孃親喊人過去介紹的時候,卻只會喊薛繡和薛宸,薛柔,薛蓮和她薛婉,這幾個庶女就只能在旁看著。
薛婉心裡當然不服,可是卻也沒有辦法,暗自記下這些,等待以後慢慢的清算好了。
“哦,沒什麼,我見早晨姑母特意喊你和繡姐姐過去,卻是先介紹的繡姐姐,姑母好偏心,明明你才是她的嫡親侄女,為何要先介紹繡姐姐。”
薛婉的話讓薛宸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把茶杯遞還給伺候的丫鬟,起身去了內間,薛婉趕緊放下杯子,立刻跟上。
入了內之後,薛宸動手點燃了一根長壽香,斜插在香碟之上,脆生生的聲音就此響起:
“這些話不是你該說的,被旁人聽了去不好,下回不可再說。”薛宸知道薛婉這些話自然只是說給她聽的,只是想稍事挑撥一番她和薛繡,薛氏的關係,比之前幾天,似乎脾氣收斂了不少,倒像是有長進的,或許是徐素娥暗地裡教了她一些什麼。
不動聲色的斂下目光,薛宸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然後就坐到一旁安靜的看書去了。
薛婉看著薛宸這樣,氣得一跺腳,就往旁邊的座位上重重坐了下去,也賭氣不和薛宸說話,等到薛繡她們用完了席面回來,她才出去和薛柔她們一塊玩耍去了。
晚上坐車回府,薛婉竟然還賭氣不和薛宸坐一輛車,硬是擠上了薛雲濤和薛雷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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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府做齋結束之後,就是清明瞭,薛宸在東府住了三四日,跟著老夫人後頭學習如何祭祖做事。
第五日回來之後,幾個外房伺候的管事媳婦就全都去了青雀居,規規矩矩的坐在抱夏裡,等著被衾鳳傳進去給薛宸回話。
胡書家的是第三個進去的,薛宸斜斜的靠在羅漢床上,胳膊下墊著大大藍底白芍大迎枕,已經淨了面,鬆散了髮髻,稚氣未脫的漂亮臉蛋上滿是沉穩,胡書家的按照規矩稟報了海棠苑的情況:
“二小姐每日辰時起,由樊媽媽教授規矩,起先二小姐還很抗拒,不過這段時間已經好很多了,樊媽媽說二小姐規矩學的不錯,等閒出門該是不會出錯才對。”
薛宸隨意翻看著手裡的書冊,聽了之後點點頭,又問道:
“徐姨娘最近怎麼樣?爹爹常去她那裡過夜嗎?”
胡書家的立刻回稟,說道:“哦,是,老爺只要在府中過夜,一般都是在徐姨娘的院子裡。徐姨娘似乎很低調,沒事從不出院子,倒是田姨娘時常會派人出來打探主院的情況,無非就是問一問老爺在不在府裡的話。”
徐素娥向來是個沉得住的氣的人,所以,她現在種種乖巧薛宸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對胡書家的又問道:
“對了,姨娘們的避子湯是怎麼說的?前兒我在東府的時候,聽婆子詢問老夫人來著,咱們府裡是個什麼章程?太太從前在的時候,又是怎麼規定的?”
胡書家的倒不覺得小姐詢問這事兒有什麼奇怪,畢竟太太去了,這後院就是大小姐當家,原本大家都以為大小姐是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可是,就是這個所有人認為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一出手,就把桐媽媽和兩個庫房先生給處置了,當時的慘況直到現在下人們說起來還冷汗涔涔的,從那之後,所有人就都知道,府上這位大小姐,可不是好相與的,腦袋瓜子聰明,手段高的很,大家也不是傻得,自然看得分明,今後這府上到底該聽誰的,只要沒有新的主母進門,後院可不就是大小姐一人獨大嘛,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存了糊弄大小姐的心了。
以至於薛宸突然問起這麼重口味的話題,胡書家的都沒想過要避諱什麼,直言說道:
“回小姐,避子湯從前太太在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廢除了,那時候府裡也就只有田姨娘一個妾侍,太太嫁過來之後,倒是按著東府的規矩,喝過一陣子,直到大小姐生下來之後,太太就做主給田姨娘斷了避子湯。”
可饒是如此,田姨娘到今天依舊沒能懷上一子半女,反倒是徐素娥一個沒入府的外室,生了一子一女,從這方面來看,似乎就連盧氏都沒有徐素娥的福氣。
這些事,薛宸原本也只是隨口問問,胡書家的說的明白,她也聽懂了,因為盧氏自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