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堂就有些著急的對鬱氏問道:“哎呀,娘,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我回來再說嘛,我這急著出門呢。”
鬱氏將宋安堂按坐在太師椅上,對兒子的不懂事並不生氣,寵溺的說道:“就幾句話的功夫。今兒我在汝靈王府瞧見了一個姑娘,那樣貌可比從前給你找的那些要漂亮多了,身段又好,她父親是三品中書侍郎,這官職也不低了,將來說不得還有提升,我與那家老夫人有些交情,若是咱們家去說親的話,她家一準兒答應。”
宋安堂看著鬱氏,擺擺手,說道:“隨便隨便,反正我就想找個漂亮的,您看中了不算,告訴我哪家姑娘,我自個兒瞧去。”
鬱氏這回倒是很有自信,說道:“你呀,真不懂事,漂亮能當飯吃啊。不過,這家姑娘也確實漂亮,出身也夠,據說身家還不少呢。”
宋安堂真的很少瞧見自家母親誇一個姑娘,不由得好奇,問道:“到底誰家呀,您跟我說,我想法子去瞧瞧她,要是真好看,那就定唄。”
“中書侍郎薛家,不說了嘛。是薛家大小姐,叫薛宸。那人品樣貌都是拔尖兒的,今年十五了,最近薛府的老夫人都帶著她出門,想來是有了配親事的意向,我瞧著真不錯,她娘死了,留了一大筆嫁妝給她,這她要是再嫁來咱們家,薛家肯定還會再出一大筆嫁妝,這買賣怎麼算都不虧!”
宋安堂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難以置信的瞪著自家母親,聲音幾乎都尖起來了,問道:“誰,誰家?”
鬱氏被他嚇了一跳,對兒子這樣失態感到有些不解,說道:“怎麼了?我說薛家呀!薛家的嫡長小姐!”
宋安堂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蹬蹬跑到鬱氏面前,一張臉都高興的有些扭曲了,說道:“薛,薛宸啊。娘你有把握說到她家嗎?”
鬱氏瞧兒子這表現,這是早相中人家了?斂下目光,心中得意極了,心想那薛宸估摸著還註定就是他們長寧候府的人了。
“怎麼沒把握?不就是個三品官家的小姐嗎?咱們可是侯府,公侯將相府邸,薛家怎麼可能不同意,只要你覺得好,我過些天就找信國公夫人替我去說媒,這總給他們薛家面子了吧,信國公夫人出面,那老夫人估計都得迎到巷子口去。”
鬱氏依舊在腦中做著美夢,心想著憑長寧候府的門第,娶薛宸那都是看得起她,不過,心裡也是沒底,也不敢真的自己就這麼上門,還是請了信國公夫人去說媒,薛家總不敢駁了她的顏面,這樣才是萬無一失的。
宋安堂可不管這其中有什麼門道,只說:“成成成,要是薛宸我就不用看了,一準兒行,娘你去說媒,快些去。”
鬱氏瞪了兒子一眼,便點頭說道:“得了得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玩兒去吧。保證給你找個漂亮媳婦兒回來!”
宋安堂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娘說了薛宸,那我就要她了,這事兒就交給娘去辦了啊,我出去了,他們還在等我呢。”
說完這話之後,宋安堂便一股風似的颳了出去,心情比之剛才又輕快了幾分。
鬱氏瞧著兒子高興,心裡就放心了,開始盤算婚後怎麼才能讓新媳婦把嫁妝全都交給她來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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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這些日子都住在東府裡,跟著老夫人寧氏東走西走,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回到燕子巷歇息,可凳子還沒坐穩,就又被喊去了東府裡頭。
薛宸回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信國公府的馬車離開巷子口,與她的轎攆擦身而過,心中疑惑,信國公府的馬車怎麼會從東府駛出來的呢?
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薛宸直接從門房去到了老夫人寧氏的青竹苑中,老夫人和薛氏真湊在一起說話,看見薛宸進來,趕忙對她招了招手,說道:
“宸姐兒快來。有好事了。”
薛宸疑惑走過去,對她們行了禮,然後才坐到了寧氏身旁,手就被寧氏抓在了手中,對她說道:“宸姐兒也大了,與些事就不瞞你了,先前信國公夫人來做什麼,你可知道?”
薛宸看著寧氏,搖了搖頭,寧氏說道:“她來替你說親的。說的是長寧候府世子宋安堂。”
“……”
薛宸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寧氏了。宋安堂……又是宋安堂!
閉上眼睛,忍著心中的怒火,對寧氏問道:“哦,是他啊。老夫人這是答應了?”
寧氏感覺到薛宸周身的氣氛似乎都變得寒冷起來,露出隱隱不悅來,又笑著說道:
“這倒還沒有,不過宸姐兒啊,我和你說,這長寧候府世子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