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慶雲埋頭畫著一條錦鯉,悠閒在在,說道:“若是沒有大功德,只怕就真出不來了。墨再多點,加點硃砂。”
薛宸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吩咐起來還真不客氣,但是手裡的動作卻完全根據他的說法做去了。
“對了,那個魏家怎麼樣了?最近沒來煩你吧。”婁慶雲將鱗片畫好之後,藉著蘸墨的空隙,對薛宸問道。
薛宸看了看他,說道:“你別管了,這事兒我自己來就成了。”
婁慶雲直起了身子,看著她,正色說道:“那怎麼能行呢?敢上門找你的麻煩,我要再不管,還是男人嗎?”
薛宸無語的看著他,見他一副完全將自己納入他的羽翼般的神情,心中一暖,卻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猶豫著說道:“唉,你一出手,動靜太大,我們這不過就是一些後宅之事,你一出手,卻是直接毀了人家前程。多大事兒啊,弄得好像我特別沒手段似的,連兩個潑婦都治不了。”
上回她就知道,王興洲被罷官就是他在背後搞鬼,並且連個正經理由都不給人家,弄得王興洲現在到處找關係,好些官員都知道了他得罪人的訊息,就連薛雲濤都回來說了幾句,據說朝中人都在猜,王興洲到底得罪了誰。
這麼大的動靜搞出來,薛宸是真的不敢再讓婁慶雲插手這些事了。
婁慶雲聽她這麼說,燭光下的她美如墨畫,臉頰瑩潔動人,彷彿自帶著光圈似的,漂亮的叫他挪不開眼,其實他真的愛死了這幾天兩人的相處模式,就像是一對夫妻似的,晚上關了房門,就他們兩人在房裡說說話,喝喝茶。
“是是是,我知道你有手段,可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收拾人多費神啊。”
至於王興洲那件事,婁慶雲也沒想到最後會鬧得那樣大,他只是想讓兵部給他停職察看兩日,嚇嚇他,讓他今後老實點,可沒想到,他兵部的上峰早就看他不順眼,正愁沒機會整治他,藉著這個機會,乾脆就尋了個錯誤,把他給罷免了回去。
婁慶雲知道薛宸在嫌他鬧出了大動靜,也有些不好意思,說著話就對薛宸腆笑起來,說道:“得,下回我悠著點。”
說完這句話之後,薛宸才收回了瞪他的目光,與他說起了魏家的情況:
“這個魏家最近似乎又遭了其他難,前兩天還派了魏然,哦,就是魏青的三弟妹來找我家太太,規規矩矩的寫了張五百兩的借條,說是家裡的錢全都被王氏拿著送人去了,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王氏竟然前段日子把家裡所有的銀錢都拿到衛國公府去給了三夫人,你們府上那三夫人說的好聽些,也真是個人才,竟然開口就能騙了王氏兩千兩銀子。”
婁慶雲是知道這事兒的,看著薛宸,想著要不要如實告訴她,當初王氏找餘氏,最終目的可是為了對付她呀。不過,看她一臉笑意,婁慶雲還是決定不說了,其實哪怕餘氏不給他整盛家那事兒,他也是要壓制她的,因為他知道了餘氏再打他心肝兒的主意,哪裡能坐視不理?先是除了她的貼身奶媽,正想著該怎麼處置她的時候,府裡的小廝就跑去大理寺找他,說了餘氏在他房裡鬧出的動靜來,餘氏也是沒成算,竟然想用銀子收買他院子裡的人,前頭給了錢,後頭人就跟他報備去了,這才把盛千嬌轉移到了三叔婁海正床上,鬧出了這番事來。
正好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收拾她的機會,這樣一來,就算他動了餘氏,人家也不會懷疑到他的心肝兒身上來。
“你的人去打聽也太厲害了。那人是不是叫嚴洛東?”婁慶雲放下筆,一幅畫就這麼畫好了,給薛宸拿在手裡上下觀摩起來。
聽他問起了嚴洛東的名字,薛宸不禁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他?”
婁慶雲嘿嘿一笑,並沒有說許多,只是模稜兩可的說道:“你身邊的人,我都知道。這個嚴洛東是個人才,下回我要辦事兒的時候,你把他借我用用唄。”
薛宸看著他,沒有回答,拿著他的畫,走出了珠簾,去到廳裡,婁慶雲見她不答話,便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誰知道沒控制住力氣,把薛宸拉的往後一退,差點摔倒,婁慶雲見狀趕忙將她摟住,四目相對,氣氛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婁慶雲只覺得入手的腰肢彷彿楊柳般纖細柔韌,輕盈的彷彿羽毛般,看著眼前這張越發美麗動人的臉龐,婁慶雲只覺得身體中似乎有什麼情愫在迅速發酵,緩緩的湊過去,眼看就要接觸到面前那片美好,薛宸猛地回神轉了過去,讓他撲了個空,饒是這樣,婁慶雲也不願離開,就勢將頭臉貼上了她的頸窩,鼻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