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得了銀子,自然不會多嘴,更何況他也沒說其他什麼,只是說了幾句實話罷了。
夏珠走到薛宸身旁,彎下腰,輕聲將先前問的事情告訴了薛宸,薛宸也是震驚不已,崔素心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當初崔夫人離開衛國公府的時候,據說是有個什麼相熟的朋友照應,有了後路,原來那後路就是做什麼達官貴人的外室嗎?
“夫人,我覺著這事兒有點不靠譜,崔夫人和崔小姐怎麼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呢?若真是有困難的話,憑崔夫人那性子,會不去國公府找公爺幫忙?”
當初崔夫人在府裡住了一段時間,所以薛宸身邊的丫鬟們也都知道崔夫人對國公婁戰是個什麼心思,所以這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薛宸沒有說話,而是斂目想了想,又對夏珠說了一句話,夏珠頷首便轉身過去問那夥計,兩人悄聲說了之後,夏珠才過來回了薛宸:
“問過了,就是得的那種病,身上據說都已經長瘡了,怪不得不敢去找公爺。”
薛宸搖搖頭,嘆了口氣,這才從客座上站了起來,裡間李夢瑩和掌櫃的出來,似乎定下了兩種藥材,見薛宸還在,李夢瑩過來與她一同走出了藥鋪。
一路上因為崔素心母女的事情,薛宸沒怎麼說話,李夢瑩以為她是逛街累了,所以就沒多說什麼話,回到府裡之後,薛宸就回去了滄瀾苑,在院子裡左思右想後,才命人去喊了嚴洛東,可是過來的卻是顧超,顧超如今已經拜了嚴洛東為師,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替薛宸辦了好幾回事情了。
薛宸意外的看了看他,問道:“你師父呢?”
顧超嘿嘿一笑:“師父有客,命我過來了,夫人有什麼吩咐儘管和我說就是了。”
“有客?誰啊?廖籤?”
在薛宸的印象中,會上門拜訪嚴洛東的人,似乎出了廖籤,就沒有其他人了吧,沒想到這回她卻猜錯了,顧超搖搖頭,說道:“夫人這回猜錯了,是個姑娘,才不是廖千戶呢。”
廖簽在唐飛昇做百戶之後,也晉升成為了北鎮撫司千戶大人。
這下薛宸更加意外了,不是廖籤不說,還是個女人來找嚴洛東……不過,她向來都不干涉嚴洛東的事情,心裡還記掛著崔素心母女,便對顧超吩咐了,讓他去查一查崔家母女的近況。
晚上婁慶雲回來之後,難得沒有先回滄瀾苑,而是隨便吃了兩口點心,就拉著婁戰去了書房,想來是又遇到難以解決的人□□務了,若只是論案情的話,婁慶雲倒是不會有什麼迷茫的地方,可一旦論到了人情方面,他就有點不明白分寸了,但他也是個聰明的,這段日子,在薛宸的‘指導’下,他學會了一個方法——那就是遇到問題找爹去!
婁戰在朝這麼多年,威望和人脈自然比婁慶雲要高很多,有些事情,實在焦頭爛額,解決不了的,乾脆就遞到婁戰手上去了。
看來今晚,父子倆又是不到半夜不出書房的節奏啊。薛宸命人去廚房準備了宵夜,只等那對父子商量結束出來吃。
帶著三個孩子和長公主一起吃了晚飯,薛宸帶著兩個小的回了滄瀾苑,和他們玩兒了一個多時辰,孩子就該睡下了,她正要回房,婁慶雲就出現了。
只見他俊逸的臉上滿是笑容,薛宸便知道他事成了。迎上前去說道:“我讓廚房準備了宵夜,不去和父親喝一杯嗎?”
婁慶雲摟著她進屋,說道:“母親另外準備了酒菜,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
丫鬟們開始佈菜,薛宸就去內間替婁慶雲換衣裳,一邊對婁慶雲問道:“事情解決了?”她都不需要說是什麼事情,直接這麼問婁慶雲就能知道是什麼。
婁慶雲嘿嘿一笑:“你那法子果然好用,現在就讓我爹去頭疼吧。那些人一天到晚給我出難題,真以為我婁家沒人了嗎?”
薛宸見他這樣,橫了他一眼,丫鬟們放好了菜餚,兩人坐下,薛宸吃過了,就在一旁陪著,幫他倒倒酒夾夾菜什麼的,吃了兩口之後,婁慶雲才對她說道:
“哦對了,這些日子你就別去白馬寺附近了,上香也過段時間。”
薛宸給他夾了一塊肉,問道:“嗯?為什麼呀?馬上就是柔姐兒的婚事了,怎麼著也得去趟廟裡才行啊,不讓去是個什麼說法呀。”
婁慶雲放下筷子,正色說道:“她成親明年六月,早呢,白馬寺最近不太平,前段日子,有好些人去京兆尹報案,說是家中走失妙齡少女,一個月接連好幾起,京兆和錦衣衛都出動了,雖說到今天都沒有找到那些始終的女孩們,但是,卻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