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關他!”
柔姐兒小小的身子擋在江懷信面前,看上去有點滑稽,可是卻照樣給了江懷信不小的衝擊,心中某個地方似乎被觸動了一般,但這個念頭太過羞恥,讓他只閃了一下,就趕緊收斂心神,不再胡思亂想了。
薛宸過來拉過了柔姐兒,說道:“柔姐兒乖,你哥哥也是怕你再受欺騙,這小子雖然救了你,可是……”薛宸的一雙精明的黑眸瞥向了江懷信,微微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誰又能保證,他對你沒有其他意圖呢。”
柔姐兒似乎鐵了心要護著江懷信了,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說道:“我,我能證明!江大哥是個十足的君子,范陽湖畔人煙罕至,他若是對我有歹心,早就動手了,要不是我腳崴了,他也不會送我回來,他把我送進廳裡之後,自己就站了出去,如此避嫌還不夠嗎?大嫂,你幫我勸勸哥哥,不要關他好不好?”
這麼一番陳詞,就是傻子也能明白柔姐兒的心意了。原來這小妮子是關注人家一路了。
薛宸回頭看了一眼婁慶雲,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薛宸就轉過頭來說道:“要不先關著,清者自清,等你哥哥查清楚了再把他放出來,若他對你真無歹心,到時候,我讓你哥哥擺酒席,親自替他斟酒道歉道謝,好不好?瞧你這狼狽的樣子,先去我那兒梳洗一番,半天不見人影,你也該關關禁閉了,還有閒心替別人操心。”
說完就拉著滿臉苦澀哀愁的柔姐兒轉身出去,對嚴洛東使了個眼色,嚴洛東便點頭走到了江懷信身後,也不抓他,只比了個手勢,說道:“江公子,柴房在這邊,請吧。”
江懷信撥出一口氣,轉過身,卻是沒有抬腳,而是又回身對著婁慶雲說了一句:
“世子要調查便儘管調查,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三姑娘沒有任何歹心,但跟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確實不對,世子要如何責罰,我都甘願領罰,只希望世子不要將我的錯,怪罪到我哥哥身上。”
婁慶雲冷笑一聲:“你倒是兄弟情深。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錯了就是錯了,哪有什麼討價還價的機會,我之前聽說,你也隨你哥哥去過戰場,戰場之上你說一句我錯了,敵人該砍向你的刀就會停下來嗎?”
江懷信沒想到婁慶雲會和他打這個比方,頓時語塞,撥出一口氣後,才點頭說道:“是我無狀了,告退。”
就要轉身,卻被婁慶雲喊住,正色對他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家柔姐兒?現在沒有旁人在場,我要聽你說句實話。”
江懷信目不斜視的與婁慶雲對視,從他的雙眸中,婁慶雲看到了一種難得的真實與無懼,只見他稍稍遲疑過後,便堅定的說了一句:
“我想娶她。”
說完之後,江懷信就跟著嚴洛東身後走出了花廳。留下婁慶雲一人,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這小子還真是夠膽,居然真敢說出來!雖然夠傻,卻也夠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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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將柔姐兒安頓好了之後,回到房裡,見荀哥兒還在睡覺,便在床邊的搖椅上坐下,剛拿起一本書和蜜餞,婁慶雲就回來了。
進了屋之後,就見薛宸靠在椅背上,對婁慶雲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床鋪,婁慶雲就瞧見胖兒子正睡在床上,走過去看了他幾眼,替他蓋好了肚子上的小毯子,就走到薛宸旁邊的搖椅上坐下,這是薛宸懷孕以後養成的習慣,沒事的時候,就坐在搖椅上看書,做花樣。婁慶雲見了,也很眼饞,薛宸就又給他安排了一張,搖椅在東窗下,陽光照射進來,既明亮又暖和,十分愜意。
婁慶雲喝了一口薛宸的茶水,壓低了聲音對薛宸說道:“你看出來了嗎?那小子目的不純。”
薛宸莞爾一笑,用同樣的小聲說道:“有什麼不純,我覺得他很純啊。還有點傻氣,不過也算是坦率了。就是身份有些不搭配,不過我瞧他印堂發亮,為人磊落坦蕩,今後必定有所作為,俗話說,莫欺少年窮,便是這個理兒了。”
婁慶雲點點頭,也很贊成妻子的說法:“我也覺得這小子絕非池中物。”
薛宸上下瞥了他一眼,戳穿他道:“得了吧,你瞧瞧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居然讓張明清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這般傷人的行為來,今兒若是他真得逞了,你讓柔姐兒怎麼辦?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提起這件事,婁慶雲也覺得十分惱火,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中間的紫檀茶几上,被薛宸警告了一眼,然後才靠在扶手上,沉聲說道:“我上回的警告他居然當做耳旁風,還真敢拿他張家的前程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