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偷那是哪兒來的?果真如少夫人所言,是她給你們的不成?”唐飛的話是對著兩個丫頭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著宋毓華的。
明秀和綵鳳也看著宋毓華,可宋毓華如今是自身難保,哪裡還有空顧及她們,要是她承認銀票是她給的,那她偷盜弟媳嫁妝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到時候她就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都沒法說的清的,這麼想著,宋毓華突然就指著兩個丫頭罵道:
“好你們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虧我對你們這麼好,你們竟然幹出這種事來。原我還想偏袒你們一回,可沒想到這銀票竟是有來歷的,不用其他人打,我就先打死你們算了。”
說著就上前去給了兩個丫頭左右各一巴掌,打的明秀和綵鳳腦袋一偏,直接懵了,捂著臉看著自家夫人驚恐不已,知道夫人這是準備舍了她們,沒有主子保的丫鬟被判了偷盜主人財物,那是什麼下場,不用二公子說,她們也是知道的,沒想到少夫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置她們於不顧,兩個丫頭也嚇壞了,再顧不得什麼,對著唐家眾人就磕起頭來,說道:
“不是的,錢不是我們偷的,是少夫人給的,這樣的銀票,少夫人房裡的百寶箱中還有好多,是她吩咐我們去偷二少夫人嫁妝裡的現銀的,她讓我們給薛家那看守的賬房送酒去,明秀拖住那賬房,我偷偷溜進去偷的,我們是奴婢,自然是聽主子的話,這可不是我們主動偷的,所有的銀票我們全都給了少夫人了,不信的話,二公子可以去少夫人的房裡檢視,銀票就在梳妝檯的百寶箱裡放著呢。”
宋毓華頓時雙腿就軟了下來,看見唐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飯廳,拉著唐玉往她房間的方向走去,宋毓華整個人就惴惴不安起來,銀票確實在她的百寶箱中,她的百寶箱裡,不僅僅有銀票,還有……
“不——你們不許去!不許!誰也不許進我的房間!誰也不許!唐玉,你個孬種,你跟著外人欺負我,你是混蛋!你混蛋——”
宋毓華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武安伯唐修要是這樣都看不出來偷銀子的是誰,那他這個伯爺也可以別做了,當即命人架住了宋毓華,怒道:
“把她給我看住了!我倒要看看她的百寶箱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宋毓華整個人都像是瘋癲了似的,顧不上髮髻散亂,衣衫不整,說什麼也要掙扎著出去,可她一個深宅婦人的力氣,哪裡就抵得過三四個粗使婆子呢,越掙扎,越狼狽,到最後,她竟然就像是傻掉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孫氏有些擔心她,想去看看她的情況,被唐修喝住:“站著!她幹了這種丟人的事,到現在還要去管她不成?”
聽了自家丈夫的話,孫氏也不敢再向前去了,過了一會兒後,唐玉和唐飛就從外面回來了,唐玉一臉陰沉的可怕,手裡捏著一張紙,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孫氏也嚇了一跳,她的大兒子脾氣溫和,從小到大都很少發脾氣,就算是再怎麼不高興也會剋制住,可他現在竟然這般生氣,當即就想到,必定是他和唐飛在房間裡找到了確實的證據,也就是說,她的大兒媳婦確實是偷盜了小二媳婦的嫁妝錢,不僅如此,還鼓動管家去小二媳婦孃家要錢。
看著宋毓華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孫氏真是恨鐵不成鋼的,嘆氣說道:“你也太糊塗了,又不是少你吃少你喝,做什麼非要做出偷摸的事情來呢?”
不過,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孫氏想著,大兒媳之所以這麼做,也許並不是貪財,畢竟她出身長寧候府,是正正經經的侯府千金,不會為了三千兩銀子而動了邪念,估計也就是想給小兒媳一個下馬威,這種妯娌間的心急,孫氏從前也是體會過的,所以,心中並沒有十分怪罪,只覺得她有些不理智而已,只想著待會兒等兒子和丈夫的氣稍微消了些後,她再去給大兒媳說兩句話就是了。
唐玉將那張紙甩在宋毓華的臉上,語氣陰沉,表情陰冷的問道:“這是什麼?”
宋毓華的眸光動了動,然後就左右轉著,就是不敢去看唐玉的臉,只見從來溫和的唐玉突然暴走般揪住了宋毓華的髮髻,一把將她拖著摔到了地上,怒不可遏的說道:
“宋毓華,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宋毓華被摔到地上,也不敢說話,孫氏見大兒子居然動手了,實在覺得沒什麼必要,覺得事情就是妯娌間的鬥氣,罵一罵,罰一罰也就夠了,可他動手的話就稍嫌過了些,走過去將宋毓華扶著坐了起來,對唐玉說道:
“你有話好好說,動手做什麼?”
面對母親的袒護,唐玉一張臉都漲紅了,呼吸吐納好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