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所以想要藉機除掉她,或者控制住她……這個猜測雖然有些荒謬,但卻讓薛宸開闢出了一條新的思路出來。
畢竟京城之中,如今有腦子,又和她有著恩怨,還有能力做出這麼大手筆事情的人,薛宸實在想不出來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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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柳煙醉臥在軟榻之上,聽著屬下彙報汝南的情況,榻前擺放著一張檀木香案,右上角擺著香爐,中間攤著兩本冊子,一張寫了一般的宣紙,似乎是在作詩,以酒為詩,憑添雅趣。
“淮南王太妃和王妃已經到了汝南,第二天婁家的世子夫人也到了,她們的人全都安排在汝南王府後山,這些天江之道一直在籌關,不在府裡,這事兒只要不洩露,他就管不了。”
柳煙似乎有些醉,雙頰泛著酡紅,一揮衣袖,又讓丫鬟送了一杯瓊漿上前,喝了一口後,才說道:
“不可掉以輕心,衛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身邊高手如雲,讓淮南王府那些人藏得深遠些,別叫她的人察覺了,你們只管辦事,只要拿下來她,婁家就自然能拿捏到手裡,對相爺的大業只有裨益。”
院中那人立刻單膝跪地,保證道:“是,夫人儘管放心,這件事關乎相爺大業,我等一定不會出任何差池。”
柳煙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下去吧。”
那人離開之後,柳煙的貼身侍婢範娘子走上前來,之前她與柳煙在海市街上遇見過衛國公府世子夫人,知道對方並不是個善茬兒,擔心自家姑娘被牽扯進去,遂進言道:
“姑娘既然知道那世子夫人不是個善茬兒,為何又要招惹她呢?先不說婁家會不會因為她而倒戈,可就上回咱們與她說話時,她的本領卻是奴婢平生僅見的,相爺安排在您身邊的都是些怎樣的高手,她的人竟然能夠突破重圍闖進來,探得您的姓名,這,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如今您惹了她,若是成了,她勢必反撲,若是敗了,也會將咱們暴露在她面前,在相爺大事未成之前,過早的暴露自己,絕非好事啊。”
柳煙看著範娘子,這個女人是在這個世上除了她娘之外,對她最好的女人,她們倆共過患難,在跟了相爺之前,柳煙能活下來,就全靠範娘子,後來她十三歲就做了相爺的外室,才把她接到身邊,柳煙對她頗為信任,有些話也願意和她說,但對於薛宸這件事,她似乎不願意說太多,只是從軟榻上坐起來,對範娘子勾了勾唇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我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領,若是連我的這點手段都分不清明的話,哼哼……”
範娘子聽不懂柳煙的話,還想發問,卻見柳煙從軟榻之上站起,開始醉醺醺的輕解薄紗,往內室走去,內室中有一處人工開鑿的溫泉池水,是相爺命能工巧匠特意給姑娘做成,而柳煙最喜歡的就是在醉酒之後,泡入那溫泉池子中,一醉就是一下午。
伏趴在池子邊緣,目光盯著池子上方的那一盆插花,似乎有些乾燥,她不禁游過去,用手舀起一掌水澆了上去,如此反覆三兩下,而後才屏氣緩緩沉入池水之中,靠在池壁之上,將水淹到口鼻之上,露出兩隻眼睛,像個潛伏在水裡的鱷般,盯著水面的波紋與漣漪,水霧生煙。
薛宸,你可千萬不要令我失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柳煙是個boss,不過是個很特殊的boss!我只能劇透到這裡了!等我!
☆、第216章
汝南王府的西跨院中,淮南王太妃左氏和王妃金氏正湊在一起說話。
“母親,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金氏這般問道。
左氏雙眼一眯,說道:“再看看。”
金氏似乎有些著急:“母親,這事兒越早辦完越好,咱們的人藏在後山,因為這段日子汝南王不在府中,咱們才得以平安無事,若是他突然回來,必然會發現後山有異,到時候,咱們不僅擒不住婁家的少夫人,就連咱們自己也可能折在這裡。”
金氏的擔憂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汝南和淮南素有分界,進水不犯,縱有過界,也需兩相報備,按照規定,任何一方若是出使,都不能帶超過二百人的護衛,可是這一次她們足足帶了五百人,分批入城,已是冒險,若不能將那少夫人一舉成擒,反而讓她們被汝南王發現了異動,到時候,汝南王就算是強行扣著她們,淮南王都沒有辦法施救,豈不是任人魚肉嘛。
左氏瞥了一眼膽小的兒媳,嘆了口氣,說道:
“就是再急,也得探清楚她們來了多少人才行吧。你這般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