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你妹子,她相公的外甥女是什麼人,嫁的又是什麼人?我就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不謝。”
孫大人一頭霧水的目送廖籤等人出了府衙,躲在外面廊下的官差們蜂擁而去,將孫大人給扶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孫氏也漸漸轉醒。
孫大人一把推開了身邊的衙役,掙扎著走到了孫氏面前,吐了一口血水,問道:
“你相公的外甥女是什麼人,她嫁的又是什麼人啊?”
果然這件事和盧家脫不開關係,只可惜,孫大人後悔自己沒早發現這件事。
孫氏被打的暈暈乎乎,幾乎都找不著北了,反應了好久,才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是誰,腦子也是一團漿糊,這個時候讓她回答問題,實在是難為她了。
孫大人又捂著嘴嚎了一句:“你倒是說呀!”
大夫從外頭趕了過來,給孫氏的人中處紮了一針後,孫氏才像是回了魂般,抽了一口氣回來,孫大人見她好轉,不禁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孫氏想了想後,才用口齒不清的聲音,虛弱的回道:
“我相公的外甥女,不就是薛家的大小姐嗎?”
孫大人又問:“哪個薛家?”
孫氏回道:“京城翰林家的薛家呀。”
孫大人將這個名頭放在腦中想了想之後,不可抑制的抽了一口氣,然後便整個人就難以抑制的厥過去了。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京城裡誰不知道,翰林學士薛柯的嫡長女女,中書侍郎薛雲濤的嫡長女,薛家大小姐,嫁的不就是衛國公府世子婁慶雲嗎?
☆、第177章
薛宸站在衙門門前,一些守在門前的婁慶雲的屬下們瞧見她,紛紛對她抱拳致敬,薛宸以點頭回禮。
不一會兒,婁慶雲也從裡面出來了,薛宸扭頭看了一眼他,然後便抬腳往前走了,這傢伙一定是她剛走就跟過來了。
婁慶雲追上去,說道:“嘿嘿,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這不來的剛巧,正好遇上了敢對你無禮的。”
薛宸將雙手攏入袖中,神情看不出喜怒,漂亮的小臉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瑩潔動人,只聽她語氣平淡的說道:“所以,你就這麼把人打一頓,就算是給我出氣了?”
婁慶雲瞧著自家媳婦兒,猛地搖頭,薛宸意外的看著他,只聽婁慶雲說道:“當然不止打一頓,哪兒這麼簡單就算了?”
薛宸停下腳步,眯眼看他:“你還想幹什麼呀?”
“掀他老底,罷他官,哪裡能讓這種敗類繼續做官呢?”婁慶雲說的理所當然,那熠熠生輝的神情讓薛宸都不禁看的笑了起來,然後忍住,說道:“你是誰啊?說罷他官就罷他官?哪兒這麼簡單?”
她之前還打算暗地裡蒐集這孫大人的罪證,可婁慶雲的出現卻讓她過早的暴、露了身份,使得接下來的事情不好展開了。
婁慶雲瞧著薛宸認真的模樣,不禁又笑了,摟著她的肩膀,說道:“你相公我是誰啊?我掌管的可是大理寺和錦衣衛,哪個官員沒點破事兒在我手裡?權看他的功效和值不值得我動手罷了。”
薛宸有些不解:“這孫大人有把柄在你手上?”
婁慶雲沒有正面回答薛宸的這個問題,不過看他的表情卻是能猜到一二的,反正歸根結底,也就是四個字:權使人變。任何人一旦手中有了權,就會想享受更多的特權,而要享受更多的特權,就要努力往上爬,而往上爬又有幾個必須的要素,一個是人脈,一個是金錢,最後一個才是能力,這種現象雖然很可悲,但是卻已然形成,對於已然形成的現象,若要一次性的全都扳倒,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別說是那些整肅風紀的官員,就是皇帝陛下,想要徹底整治這種歪風邪氣,都要掂量掂量,會不會牽連太大,影響太深遠。每朝每代都會有除不盡的貪官汙吏,這就是根源了。
夫妻倆回到了盧家,將孫氏留下的烏合之眾盡數解決之後,薛宸帶著婁慶雲去了盧家後院,見到了盧周平和木氏。兩人得知婁慶雲的身份之後,都顯得有些侷促,不過,幸好婁慶雲是活絡性子,總能讓尷尬的局面扭轉過來,就在他和盧周平一邊吃飯,一邊說著當年他在邊境看見的那些行商們的事情,就足以讓盧周平對他產生無限的好感。
薛宸在一旁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也是頗有感觸的。
當年若是薛雲濤也有婁慶雲這份耐性的話,盧家和薛家後來又何至於反目成仇到老死不相往來呢?讓盧氏和木氏全都痛苦了一生。
薛宸也是後來才聽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