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趙團長和林政委,我還說要好好謝謝他們呢。”
穆博雅識趣的沒有問為什麼林相宜不把她和林政委的關係告訴她,畢竟兩人認識的也不久,她也不能強求人家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相宜妹子,穆博雅同志。”光從稱呼上,就能聽出趙大海對兩人的親疏遠近,對此穆博雅也只是瞭然的一笑,便開口道,“這一次多虧了趙團長相救,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開口就是。”
“穆同志真是爽快。”趙大海一聽穆博雅的承諾,眼睛一亮,一點都不帶客氣,開口就說,“以後穆同志就是軍工廠的工程師了,那日後我們要是缺什麼武器,穆同志可得行個方便。”
“啊?”穆博雅目瞪口呆的看著趙大海,她怎麼都沒想到趙大海會說這事。
林朝宗一看老搭檔又開始冒出來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想法,忙開口解圍道,“穆同志不必聽老趙胡言亂語,我們喊你們兩個來,是想問一下關於敵軍指揮所的詳細情況。”
林朝宗的解圍,讓穆博雅這才不那麼尷尬,一聽話題轉走了,也忙介面道:“我和相宜從北平接受組織呼叫後,便一路上不敢耽擱,一路上有各地的同志接應,倒也是順利,只是沒想到會快到了出事。”
“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趙大海倒是很坦然的認錯,那幾個村子就在他眼皮底下,這出了事,他全都算在了自己頭上。
“這怎麼怪得了趙團長,誰能想到鬼子會如此。”穆博雅忙道,“後來我們被帶進了縣城,剛一進去,就有幾個同志被注射了針藥,相宜就是其中一個,不過相宜運氣比其他人好,什麼事情也沒有。”
“等一下,穆同志。”遇上妹妹的事情,林朝宗額外的敏感,“你是說和相宜一批註射針藥的鄉親都出事了?”
林相宜啊,你真是何其幸福,有這麼寵你愛你的哥哥。
林相宜看著林朝宗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對原主的羨慕。她們兩個人同名同姓,可是卻不同命。她從出生開始,就只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萬般藏拙艱辛才長大,但是卻還是算計不過那些活過數百年的老古董,最終落得了那麼一個下場。她知道,在那個世界,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掉一滴眼淚,更沒有人去給她收屍。所以那個時候她才那般決絕,給自己落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未嘗沒有一點對世界的絕望在裡面。
可是另一個林相宜不一樣,她雖然十六歲爸媽就離世了,但是之前的十六年她過的是天之驕子的生活,那樣驕傲光亮的活著,是現在的林相宜從來都不敢奢望的。
你走了,我成了你,這是我的幸事還是你的不幸?
“相宜?”林朝宗看著林相宜不回他的話,竟是站在原地發呆,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是身子不舒服嗎?”
林相宜回過神對著林朝宗一笑,說道:“已經無事了,許是我運氣好,沒什麼問題。”
“不行,我不放心,等回到部隊,我打個報告,送你去外面檢查一下身子。”部隊如今在戰時,醫療設施都只是最簡單的戰地醫療,基於對日本人喪心病狂的瞭解,林朝宗還是覺得必須把妹妹送出去檢查身子。
“真的沒事,哥,我自己就是醫生,身體有什麼問題我還能不知道。”林相宜忙搖了搖頭道,“不過那些鄉親們倒是身子有些問題,那些鬼子的針藥要麼是傳染性極高的鼠疫,要麼就是摧毀人身體機能的藥,還是比較棘手的。”
“什麼?”趙大海大吃一驚,看著林相宜道,“你的意思是,被我們轉移走的鄉親們有人身上有鼠疫?”
“是啊。”林相宜點了點頭道。
“壞了。”趙大海一拍自己的大腿,忙揮手把自己的警衛員叫過來道,“楊貴,你現在快馬加鞭去趕上負責轉移百姓的二中隊,告訴張德彪,讓他把有鼠疫的鄉親給隔離了,別給其他人傳染了。”
“是,團長。”一聽趙大海的話,楊貴也知道事情緊急,忙去騎兵隊借了一匹馬便快馬加鞭去報信。
“相宜,那一起關押的其他人可知道有人感染了鼠疫?”林朝宗顯然遇事要比趙大海冷靜,他考慮的第一個問題是有沒有知道,如若有人知道,那麼必定大家都會防備,那麼沒道理張德彪不知道。
“知道。”林相宜看著林朝宗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處,心裡對於這個白來的哥哥還有一分讚賞,果然很聰明。
“老趙,不用擔心,張德彪為人機靈,這肯定瞞不過他。”林朝宗打仗上不如趙大海靈活,但是玩腦子,他就又甩趙大海十幾條街。這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