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
等到德太妃的生辰宴結束,已經有些晚了。
沈唯是和霍飛光一行人一道出來的,有了清河長公主的面子,她們這一路自是通行無阻,原本進宮的時候,她是打算避人耳目,可既然在宮中生了這麼多事,何況她又收下了德太妃的佛珠,若是再那般行事也未免顯得有些矯情了。
馬車一路到東華門前,沈唯便和霍飛光和趙紈先請了辭。
趙紈這一路與沈唯聊得很是愉快,這會見她請辭便與她說道:“沈姑娘,真不用我們遣人送你嗎?夜路難行,你身邊也沒帶什麼人,可別出了什麼事。”
她心中待沈唯就跟待霍飛光一樣,知曉她的經歷,免不得也多了幾分憐愛之情,想著她身邊只有一個車伕和一個丫鬟,難免有些擔憂。
沈唯耳聽著這話卻是輕輕笑了笑,她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口中是跟著一句:“多謝長公主好意,不過城中治安很好,我這處歸家也沒多少距離了,倒是不必麻煩了。”
趙紈見她堅持便也未說什麼,只是又與人說道了幾句體己話才落下了車簾,而沈唯眼看著她們離去,這才由秋歡扶著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
等歸了家。
沈唯由人服侍著洗漱完便同秋歡說道一句:“你們下去,記得把門給鎖了。”
她這話剛落,無論是秋歡還是水碧都怔了一回,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到後頭還是秋歡先開了口:“主子,大人他還未回來呢。”若是她們都下去又把門鎖了,今夜大人去哪睡?
沈唯耳聽著這話也未說什麼,只是眼風卻是朝兩人遞了過去。
兩人跟了沈唯這麼長一段日子,自然知曉她是個什麼脾性,因此見她這般自然也不敢多言,紛紛點了頭應了“是”,等到沈唯躺在了床上,她們便又歇滅了燭火才往外退去。等走到外頭,水碧才擰著眉輕聲問秋歡:“今兒個在宮裡出了什麼事嗎?”
先前在章華宮,憑藉秋歡的身份自然是無法進去的,不過想著先前聽幾個宮人說的話,她便壓低了嗓音與水碧說道:“好像是陛下想給大人指婚,就是楊家那位小姐,不過大人當場就給拒了。”
“難不成主子是因為這樁事嗎?”
可先前在馬車裡,她問起主子的時候也沒見主子有什麼表示,秋歡想到這便又皺了皺眉。
水碧耳聽著這話也皺了一雙眉,不過她也未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裡屋,眼瞧著裡頭黑漆漆的一片便開口說道:“罷了,既然夫人都這般說了,就照她的意思做。”
秋歡見此便也未再多言,只是點了點頭。
…
沈唯因為在宴會上多飲了幾杯酒,這會也的確是有些困了。
因此她才剛剛沾上枕頭便睡了過去,只是她也沒睡多久便聽到床帳外頭傳來一陣細細索索得聲音,卻是有人在脫衣,沈唯迷迷糊糊睜開一雙眼,而後是透過那月色往床帳外頭看去便瞧見陸起淮正站在外頭。
她知曉一把鎖自然是攔不住陸起淮的,何況她也沒想過真不讓人進門,因此瞧見他出現在屋中也不覺得奇怪。
沈唯便這般看著陸起淮脫了外衣,而後是輕手輕腳得掀開了床帳,只是還不等他上床,她卻已經似笑非笑得出了聲:“陸大人身為朝廷重官,如此夜闖民宅卻不知是個什麼道理?”她這話說完便又朝外頭看去一眼,眼瞧著先前緊閉的門窗如今卻是有一扇開過的痕跡便又跟著一句:“堂堂一品大官竟學得小賊翻窗,陸大人也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
陸起淮耳聽著這道聲音,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
他透過月色往裡頭看去,便瞧見沈唯睜著一雙清冷冷的眼睛看著他,看來先前那番動作還是把人給吵醒了…他倒是也不覺得難堪,左右這也不是他頭一回翻窗了,只不過看著沈唯的目光,他便軟聲與人說道:“外頭好冷,你且讓我先上床。”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還輕輕咳了幾聲,端得是一副吹了冷風受涼的模樣。
沈唯知曉他這一番動作,做戲的成分更大,只是想起他近些日子的操勞,又瞧著他眼下掩不住的烏青,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她也不曾說話,只是原先按著錦被的手卻是收了回來,身子也往裡頭靠去了些。
陸起淮見她這般,眼中的笑意自是又深了些,只是唯恐沈唯瞧見,他便忙斂了那一副笑意。他也未曾說話,只是翻身進了被子,眼看著背對著他的沈唯,他便偷偷摸摸得伸手握住了沈唯的手。
果不其然,他才剛剛摸到便被人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