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兒,不要怕,有姐姐在,你的傷很快就會好的。還有哦,姐姐會好好照顧你,再不會讓人傷害你,要相信姐姐哦……”烈鸞歌一邊幫它清洗腿上的傷口,一邊柔聲細語地說著話,希望能夠放低小傢伙的戒備之心。
傷口清洗乾淨之後,烈鸞歌又對著小傢伙輕語道:“小貂兒,姐姐要幫你拔出飛鏢了,忍著點哦,疼一下下就好了。”
話落,她動作又輕又快地將那枚無毒的飛鏢給拔了出來,聽到小傢伙痛苦地哀嚎了一聲,立刻嚼了一株三七敷在了傷口上止血,又嚼了一株金線蓮幫它止痛,隨後在自己的裡衣上撕下一塊布來,將它受傷的右腿細心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小傢伙兩眼淚汪汪地看著烈鸞歌,在她的柔語安撫下,漸漸地放下了戒備,不再豎起全身的絨毛,兩隻可愛的小耳朵也服帖地耷拉了下來。
“呵呵,這才乖嘛,姐姐是好人,絕對不會傷害你的,貂兒以後就跟著姐姐混好了。”烈鸞歌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小傢伙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直到小傢伙閉上眼睛安心地窩在她的懷裡睡去,這才提著藥袋起身往回走。
捋了捋小傢伙柔軟雪白的絨毛,暗歎自己今兒個的運氣之好。要知道雪貂不但自己渾身是寶,而且它還對各種名貴藥材特別敏感。尤其是野山參、雪蓮和靈芝這三味珍稀藥材,千米之內絕對逃不過它異常靈敏的嗅覺。以後上山採藥,只要帶著這個小傢伙,不愁採不到好藥材,而且還可以節約不少時間呢。
烈鸞歌一路美滋滋地想著,經過一片雜樹叢林時,發現不少可以吃的野果子。將小雪貂放入懷中,順手摘了些拿在手裡啃。從昨天午飯過後一直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一邊走一邊吃,轉到一個岔道口的時候,迎面冷不防蹦出一個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男子來。
烈鸞歌嚇了一跳,忙嚥下嘴裡的東西,待抬頭去看那人的臉時,一瞬間驚豔得不知該如何形容。還好她不是花痴,不然一定會對著眼前的男子口水氾濫。
她以為她的哥哥司徒脫塵已經美得天上有地上無了,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子比起她哥哥來竟然毫不遜色,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還要更勝一籌。比如清豔、華貴和冷魅這三點,便無人能與之相比。
他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年紀,身著一襲湖藍淬染白葉的織錦長袍,頭上戴著嵌玉攢珠琉璃束髮冠,配飾華麗,流光溢彩。他的面部輪廓精緻得仿若刀削,而絕美的五官每一樣都堪稱上蒼最完美的傑作。尤其是他的唇瓣,紅潤而嬌豔,讓人聯想到三月裡妖嬈綻放的桃花。
細細看去,烈鸞歌才發現他的瞳眸居然是罕見的茶褐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瑰麗無比的惑人色澤,隱約間又透著一股迷離的光芒,好似煙霧瀰漫的湖泊,繚繚繞繞,別樣瀲灩,直叫人望不見底。而他的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時也自帶著三分勾人的笑意,顧盼回眸間,說不盡千古風流。
總而言之,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那妖嬈華麗的八重櫻,姿態卓絕,氣質高雅,嘴角微微一上揚,便是一場顛倒眾生的魅惑與美麗,恍然間似能惹得紅塵痴醉。
原來男人也是可以用妖嬈和冷豔來形容的。只不過眼前這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渾身上下卻沒有一丁點兒地方顯得女氣,他的眼角眉梢兀自流瀉著一股獨屬於男人的高貴和魅力。
“看夠了沒有?”那冷豔男子忽而開口,嗓音三分清朗,三分溫潤,卻有四分冰冷。不是那種沁骨的冷,卻能讓人瞬間清醒過來。
烈鸞歌陡然回過神,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又幹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不好意思,剛才是小女子失禮了。”
說罷,她又看了他一眼,隨即抬步欲離去。心想著眼前這男人長得再美再妖嬈也沒用,一看便知他是個不好惹又惹不得的人物,還是她哥哥好,清雅脫俗,只是看著便讓人心曠神怡。
擦身而過的時候,那男子再次開口:“等一下。”
烈鸞歌頓住腳步,抬眼看著他:“閣下有何指教?”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男子的目光定在她手上提著的藥袋上,狀似隨意地問道:“姑娘一個人在此採藥嗎?”
“不可以麼?”烈鸞歌反問一句,頓了頓,淡笑道,“公子到底想問什麼?”直覺上眼前這男子話中隱含著別樣的深意。
男子劍眉驀地蹙了蹙,隨即輕揚唇角,妖嬈笑開:“姑娘,你採藥時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者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
“異常的東西沒看到,”烈鸞歌心中劃過一抹警覺,微微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