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信任,還真是一副只要緊靠著自家小姐,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用她擔心發愁的模樣。
烈鸞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過能被人如此依賴和信任的感覺卻也是相當不錯的。
主僕二人信步前行,繞過一座影壁,只見佳木蔥籠,奇花閃爍,一帶清流從花木伸出,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就看見一座石拱橋。橋上有亭,穿過亭子,就是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廊。
沿著長廊向前走去,轉過一個彎,就看見一大片花圃,大片大片的白色水仙花植於其中,葉片青翠,花朵秀麗,清秀典雅。
烈鸞歌忍不住走近了一些,只覺得花香撲鼻,讓人心神為之一振。
“小姐,這些水仙花開的可真好看!”
玲瓏讚歎一聲,還想再說點什麼,烈鸞歌忽然做了個靜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開口。
“小姐,怎麼啦?”玲瓏壓低聲音問道。
烈鸞歌微擰著眉頭,一邊側耳傾聽,一邊細聲道:“玲瓏,你仔細聽聽,是不是有人在哭?”
聞言,玲瓏連忙豎起耳朵,細細辨聽了半天,點著頭說道:“好像是,奴婢也隱約聽到了女人的哭聲,還聽到了男子斥罵的聲音,像是在吵架似的。”
說罷,玲瓏探頭四望,驀地說道:“小姐,你快看,那邊有個花亭,這哭聲和斥罵聲約摸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我們要不要過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烈鸞歌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距離這片水仙花圃大約兩百米遠處果然有一個八角小亭子,掩映於花草樹木之間,看起來很是有些隱蔽。
“過去看看吧。”想了想,又叮嚀道,“輕著點腳走路,不要讓人發現了,先瞧清楚是什麼人吵架再說。”
“知道了,小姐。”玲瓏點了點頭,跟在烈鸞歌身後,輕手輕腳地往那個八角花亭走去。
待離得近了,那哭聲漸漸清晰起來,連帶著男人的訓斥怒罵聲也一句句入了主僕二人的雙耳裡。
烈鸞歌拉著玲瓏悄悄躲在一棵枝葉繁茂的花樹後面,探頭細細往亭子裡面瞧去。只見那厲聲訓斥怒罵的男子居然是府上的四少爺司徒皓傑,在他面前跪著一個長得極為俏麗、卻哭得梨花帶雨的丫鬟。
她側頭看了眼大眼圓睜的玲瓏,低聲問道:“認識那個丫鬟嗎?”
“認識,”玲瓏點了點頭,掩著嘴回道,“她是二少爺房裡的一等大丫鬟,名喚木槿。奴婢沒跟她怎麼接觸過,只聽人說她仗著二少爺給的幾分體面,以及自己模樣兒生得好,平日裡眼界高,心氣兒也高,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她那模樣,倒也不像是個不安分的。”烈鸞歌隨口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啪”的響起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原來是司徒皓傑重重打了木槿一個嘴巴。
只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木槿,有些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賤婢,別以為爺不知道你那下作心思!眼瞧著我二哥得老爺以及老太太的倚重和榮寵,你就揀高枝攀,一門心思地想要爬上我二哥的床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趁早絕了這份心思!就憑你一個身份低賤的婢女,別說給我二哥做姨娘,就是做通房丫頭你都不夠資格!”
木槿一邊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一邊淚流滿面地辯解道:“不,不是這樣的,四少爺不要冤枉奴婢,奴婢向來安守本分,從來就沒有動過這份心思……”
“沒有?哼,爺相信你才是傻子!”司徒皓傑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地斥道,“你原本是我姨娘跟前的大丫頭,比旁的丫環體面些,爺也高看你兩眼!那會兒我向姨娘討你過來伺候我,你為何不應?反倒還被姨娘打發到二哥房裡去伺候二哥?別以為爺不知道,你不就是瞧著二哥處處比我強,所以看不上爺,忒的花言巧語哄得姨娘將你送去了二哥身邊,好爬上二哥的床,飛上枝頭做鳳凰是不是?”
“不,四少爺,奴婢真的沒有,是大姨娘自己遣了奴婢去二少爺身邊伺候的,還請四少爺莫要白口紅舌地胡言汙奴婢清白……”木槿又羞又惱,臉上的淚水愈發肆意。
“呵!清白?你這賤婢還會有清白可在麼!說不定早就是殘花敗柳,破鞋一雙了!”司徒皓傑極度不屑地冷嗤了一聲,頓了片刻,話鋒又一轉,“不過,你這賤婢今兒就是破鞋,爺也要上了你,好讓你明白只要是爺看上的東西,斷沒有得不到的理兒!”
話落,他陡然上前一步,一把將跪在地上的木槿給拽了起來。將她用力壓向花亭內的圓形樑柱上之後,伸手就去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木槿嚇得臉色慘白,